虫母是什么?
虽然戴明一副难怪如此的表情,可心如明镜的几位长老早就暗自下定决心。
要离这戴明远一些,至于什么虫母,也绝不可以让黑袍得到。
“虫母,天生的异虫控制体质。这世界上,最珍惜最难得的异虫,没有哪一只不是因为虫母体内散发的气息,从而影响妖兽生出来的。”
少女阿杉的出现,让一切都没有了隐瞒的意义,但是好在有黑袍挡在前面,他还有机会。
趁着现在,主动吐露虫母的消息,必然在取得虫母一事上更有优势。
反观黑袍,他早就明白戴明的意思。
不由得,黑袍之下隐藏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心中更是恨不得把戴明大卸八块。
这一日,他等了这么久,牺牲了一整个废人村庄,为的就是让白狼王率领的蛮狼群和另外四大部落厮杀,巨树部落从中获利,日后一家独大。
再顺道隔离开奇珍阁,由自己独自享受虫母带来的好处。
却没料到,一切顺利的背后,居然遭遇重重变化,首先是少女阿杉失踪,接着是奇珍阁的插入,导致事情的走向完全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到最后,还是暴露在了众人之前,再想得到虫母,就要靠硬抢。
从奇珍阁手中抢。
而且,是他自己一人。
巨树部落早前支持他,为的也是他的计划可以消耗其他部落的力量,现在对上奇珍阁。
巨树,恐怕会退却。
他默默的将目光投向钱胖子,这个人,是他的一道王牌。
“虫母身体中释放的能量会对妖兽和人族修士造成影响,久而久之,我们的体内就会生出异虫。根据记载所言,每个人因为体质不同,所以,异虫的诞生也毫无规律,有的强有的弱。”
时间一点点过去,戴明还在孜孜不倦的说着虫母的好处,众人听得倒也滋滋有味。
其实他要说的内容,仅仅几个字就能明白。
虫母只是一种代号,指的是体内会释放造就异虫气体的特殊体质。
叫做,异种形变体,简称异体。
和传闻中的绝顶炉鼎,极阴之体是一种存在。
不过,虫母异体显然更加不能被理解。
奇珍阁,也对这异体充满了好奇。
极阴之体在寰真界的女性中总有那么一两个。
可是,虫母异体,却是万年不得见。
且他们的成长绝对的超乎常人想象。
拥有一个虫母异体,在寰真界,基本就是横着走的状态。
因为有无穷无尽的妖兽和人修,会成为她温养异虫的温床。
而虫母异体本身对某些特定的异虫,也会有感应,甚至是亲近。
当然,他们带给人修的好处也显而易见。
若是一个人拥有一只虫母异体造出的异虫,且异虫可以化作铠甲套装,那么,就是相当于拥有了一件本命法宝,能够抵抗伤害。
这样的诱惑,不会有人抗拒的。
故而,在戴明解释了一大堆,实则是拖着等奇珍阁的人来支援后。
好几位长老,眼眶微微发红,他们心动了。
包括李长老身边的莫长老,也是一副着迷的模样。
令她皱眉大喝了一声,“莫棱,你在干什么!”
李长老灵力深厚,一声大吼之后,在场的人回过神来,多多少少都收敛了一下贪婪的吃相。
不过,他们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那可真的说不准了。
“巨树,你们做的好事!”
何长老也是气的不行,他扭头对巨树部落的木长老吹胡子瞪眼,简直气的不行。
木长老也有些尴尬,他先是看了看戴明的方向,再看向黑袍,无奈的嗯嗯了两声。
黑袍明白他的想法,怒了,指着那快要进化完成的白狼,扯起了嘴角。
“一个白狼王我能收拾,可是这五个、六个,呵……”
“用不着你费心,我们会举全部落的力量阻挡。何况,它们也不是冲我们来的。”
这尖酸的声音,来自于和巨树部落一直有些摩擦的华纳安。
华纳安部落的两位兄弟,他们之中年轻那位主攻击的男修哈哈笑了笑,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黑袍以为交出一个替罪羊,他对自己部落造下的杀戮就可以被宽恕吗?
做梦。
他的话似乎在映照什么,少女阿杉低垂的头终于抬起来。
因为之前的悲伤和愤怒,误打误撞,令她释放出了更多的能量,加速了那六只蛮狼的进化。
实则她自己,也是在戴明的解释下,才终于迷迷糊糊的懂得了一些什么。
饶蛮已经到了她身边,试图接近,却总也差了那么一点,彼此就像是被空气隔开,无法接触。
而位于蛮狼群中的六只蛮狼首领,也在最后一只的变化停止后,齐齐发出震耳欲聋的嗷呜声,将周围寂静的树林中,惊出了几只飞禽来。
楚睿早就默默的退出了蛮狼群,在在场人各有心思的情况下,也只有他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他顺着飞出去的飞禽仔细看,却觉得奇怪,这里的战场早就激战多时,为何还会有没被惊走的妖兽?
而且,看上去似乎有些像乌雕?
但更奇怪的是他自己,按这个情况看,他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感到担忧,可为什么,他好像并不慌张?
“呵。”
他自嘲,现在这个情况,虱子多了不怕愁,还怕,还慌张些什么。
视线重新拉回战场。
五只半狼王,加一只新晋白狼王,面对九位金丹期长老,还有虎视眈眈,抓住机会就可以扯一块肉下来的奇珍阁。
少女阿杉和饶蛮,唯一的机会就是借助那五加一的力量趁机逃出去吧!
不过……
他轻轻扶额,如果真的可以,他们就不会再回来了。
果然,少女阿杉还没有下命令,那获得新生力量的五加一,就已经冲着黑袍去了。
它们可知道,白狼王的死,黑袍还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至于戴明,它们倒是想,可是那梵音不是它们能承受的。
只见它们高高跃起,爪子亮出,对准黑袍刷刷两下,无数交错的亮光叠加在一起,将黑袍笼罩。
黑袍冷冽目光,伸出藏在黑袍之下的手。
泛寒光的手套,绽放出耀眼的白光。
在爪子亮光还没抵达他身前时,就消融了。
他冷笑着。
可眼前却出现了让他觉得讶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