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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自以为机关算尽,其实对真实的境况根本就一无所知,无论是以往的南沽岛还是中途经历的琉璃岛,现如今,又到了重铭岛,却一直在一错再错。

她对重铭岛所了解的一切,无非是孝纯老人的事迹还有古薇的那些零碎记忆,再没有更多。

她怎么会愚蠢到认为,只要来到了重铭岛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筑基期的修为,攻击性的功法,还有梦寐以求的自由呢?

现如今,时间流逝,她在重铭岛待了已经整整五年了,修为仍旧卡在炼气四层,再没有寸进。每当她看到自己那干涸的丹田,每次灵气一进入她体内不过一会儿就消散,她整个人就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她该怎么办?

五年前,她在玉兰花林养好了伤,就搬到了玉兰花林边缘的一处小茅屋定居,茅屋的位置离楚睿所居的岛主府,那间白色小院,君兰居,不过二十来丈许。

可是这五年间,她见楚睿的次数也寥寥无几,更别说徐成等人。

平日里,她除了无畏修炼就是望着重铭岛的景色出神。

在这期间,她也整理了一些以前没来得及整理的东西。从南沽到琉璃,她一共有两个收获,这两个收获都来历不凡,一个是元婴老祖古薇的储物戒指,一个来自蛊神宗遗址那具尸骸上挂的储物袋。

古薇的储物袋里灵石最多,下品灵石估摸着有上万块,中品灵石三百来块,上品灵石少一些也有二十六块,而极品灵石本来有三块,被她在琉璃岛用掉了,算是小有资产,毕竟曾位居高位。

另外还有一些灵草和灵丹,除却一棵上万年份的萱草和一瓶万年灵乳外,其它的东西不值一提,想来古薇为了培养陇颁也下了不少血本。

除此,她储物袋里还有三本秘籍,正是陇家祖传的两套顶级功法和残破的一级功法《破障》,这对她而言用处也不大,三本功法本就是相克的,根本不能同时修习,何况对于陇家的东西,她实在不想再有任何接触。这储物戒指多亏当初她的贴身放置,这才没有落入无邪和尚之手,不然她根本没有生还之机。

而蛊神宗那具尸骸的储物袋里只有半本破书和一些瓶瓶罐罐,连名字都没有,看书籍记载的内容,大概是讲述寰真界的异虫种类及其破解方式,而那几个罐子,通过感知,她只留下了一个,其它的毫无生命气息。

另外,她的收获还有一块碧绿色的玉璧,就是那琉璃岛虫修遗址中作为阵眼的琉璃玉魄,它从阵法中脱离出来之后就变成了普通玉璧的样子,除了造型,其它地方都看着极为寻常。

可它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翱天一直围着它打转,她能感受到翱天的渴求,可她对玉璧的情况还没有头绪,不过能够拿来做自律崩坏法阵的阵眼,想来应该不简单。

至于她自己的储物袋,琉璃岛一战,用掉了宝伞,莲花簪被毁。还有瑶琴,当时为了逃生强取下琴弦,现如今,储物袋里孤零零的独一圈白线,正如她的人一样无用又鸡肋。

她自小天资出众,修炼到筑基期不过短短十年,试问整个寰真界能有几人,然而现如今,她修为被毁,丹田受损,难以再上一层楼。

枉她心有壮志也只得做梦中空谈。

居住在重铭虽然安然无忧,修为在宝华玉兰相助之下也有精进,可只是这一点点的精进就用了五年,炼气期至多寿命一百来岁,她没有几个五年可以空耗。

在重铭五年了,楚汉不愿意帮她,徐成没有音讯,她自己也不愿意低三下气的求人,而且她还有不少计划没有得到实现。

既然如此,死守在重铭实在不明智,离开重铭,为自己找一条生路。

至少,亲眼看一看繁华的中州大地。

这一日,重铭岛细雨蒙蒙,空中弥漫着白色的淡淡烟气,整个花林,紫色艳艳,宛如仙境。她换上了淡黄色的外衫,撑起油纸伞,顺着花林小径,徐徐步行到秋千小亭,给楚睿发了一张传音符。

楚睿此时并不在君兰居,而在议事大厅,他面前站着楚汉和白众,还有徐成。整个厅内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就像被压缩的弹簧,楚汉圆瞪的眼睛说明他此刻心情极度不好,风暴欲来。

可处在风暴中心的楚睿却是风轻云淡,毫无紧张感,“父亲五年前一行恢复了战意,现如今修为愈加精进,真是好消息,看来要不了多久,您就要准备进阶一事了吧?”

他说话不紧不慢,既不高傲也不卑微。

“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楚汉一掌拍在扶手上,怒气冲冲,“我说,让你大师兄和成儿陪你去历练,早日突破心魔,筑基成功。”

说到这他语气稍有减缓,语重心长的循循善诱道:“你今年也二十五六了,我不要求你修为多高,可你卡在炼气大圆满已经十几年了,为何就不能,不能体谅我一番苦心!”

“父亲不是找来了陇氏女,她在,我突破心魔是早晚的事。何必担忧。”

楚汉转过头瞥了楚睿两眼,尽量克制着怒火,压低了声音,“可是那陇西月修为不高,丹田又受到损伤,储备不了灵气,根本没办法帮你。我带她回来也只是念在她与我等共历患难。再退一万步言,她现在连基本的法器都没有,拿什么帮助你!”

“那关于历练一事,父亲打算选在何处,重铭岛还是荒海?”楚睿直视着大门外,门外天空皎洁,山峦叠起,美丽不凡。

不过这景色他看了很多遍了,淡而无味。

“那你是答应历练去吗?重铭和荒海任你选择。”楚汉在一旁喜出望外,楚睿是他的儿子,可他却愧欠他良多,一直以来,他都想要弥补父子感情。

“不了。儿子告退。”正在众人以为他要答应之时,他却站起了身,朝着楚汉鞠了一躬。

他出了议事大厅的门,脑海里浮现出楚汉隐忍中带着些许心酸的样子,他不是不明白楚汉为他奔波游走的苦心。只是,这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回到玉兰花海,顺着林间小道他一路向前,拐过石板弯道,嫩黄色的纤细身影静静的站在花下,细雨悠悠,微风和兮,紫色花影悄悄飘落在白色的油纸伞上,陇西月好似本就是这风景中的一部分,美丽不可方物。

不过从地上的水渍看,她应该等候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