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湛离夜是和柯澄一起回去。
湛家在郊区那边，因为通常这种独栋别墅区都会选在远离市区的位置，环境会比较清幽宁静，空气也新鲜些。
中间有一段路程，两人顺便把上次莫离离执行任务之后弄出的岔子给交代了一下，简称处理后事。
柯澄率先开口，“少爷，上次那几个您没留活口，身上也没有标志『性』物件，所以实在扒不出是哪个组织的。剩下的，你看怎么处理？”
最近天冷，车里也没开空调。
湛离夜脱了外套蒙在脸上闭目养神，身上只套了一件黑『色』卫衣。考虑了片刻，他掀开衣服道：“去郊外找块好点的墓地，埋了。”
“行，那照你说得来。”
“等等。”
柯澄正想应下，他又忽然打断了。
不由得疑『惑』的瞥了眼后视镜，只见湛离夜垂着眸子，目光森冷。
“埋什么埋，直接扔去喂狗。”
早上困得睁不开眼。
差点就忘了，那群人可是要来杀莫离离的。还在小姑娘的肩上划了那么长的口子。湛离夜这种记仇的人，怎么可能叫他们一路走好……
柯澄懵了。
“啊？喂哪门子的狗？”
“总部那边的小狼犬不是饿了好几天，刚刚好。”
“……”柯澄轻轻抽搐眼角，稳稳的『操』着方向盘。“少爷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发烧了要吃『药』，回家叫张叔给你找点，不行我去给你买。”
“……”
湛离夜面无表情剜他一眼。
柯澄被那冷冷的目光给扫了个透心凉。
“不是。大哥，总部在北美，您叫我怎么把七八条快要臭掉的尸体运过去！偷渡也偷不过去啊！”柯澄激动的险些要砸方向盘。
湛离夜皱着眉，轻轻咳了两下。
秋冬交汇季节，嗓子不是很舒服，他确实没发烧，但有点感冒。
“柯澄你脑子呢，私人飞机买回来是给你摆着看的？”
“……”
柯澄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没再说什么。也是，他怎么能问那么白痴的问题。他们家少爷是谁，跟了湛离夜，还从来没遇见过办不成的事。
“再比比一句给我滚回家去，工资砍半。”
撂下话后，湛离夜颇为烦躁的将脸重新埋进了衣服里。
柯澄吓得半天不敢吱声，自家少爷向来从容，怎么今天脾气这么大呢！
还要扣他的工资！
太可怕了！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一片沉寂之中，柯澄像是憋了一路一般，忽然悻悻开口。
“少爷……你、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是什么让你有这种错觉？
湛离夜合着眸子，假装听不见。
柯澄那厢似乎还没意识到气氛的不对，
“少爷！你真的，你要是谈了、一定得和我说！”
“怕您识人不明，误入歧途啊！你知道的，现在的女人比男人都能浪，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您这金枝玉叶的，可不能被糟蹋了啊！”
“少爷，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女人！你竟然，你竟然……”
湛离夜烦躁的踢了前座一脚。
“吵死了，滚下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