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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躲无可躲,就在这利器要穿透胸口之时,一道金光也是袭来,正好打在匕首之上,将匕首震飞了出去。

“哦弥陀佛,施主没事吧。”

救命之人正是五台山的高僧,只是深深来不急感谢,就立马扑向已经昏倒了的梓鸢。

“大师,大师,快看看我的朋友。”深深抱着梓鸢哭喊着不停。

屋外此时已是站满了弟子,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皆是惊讶不已,只是见屋里的大师正在为人疗伤,都没有上前。

第二日,这件事情就被传开,几大门派、灵族的师长都是聚在菩萨顶上的万佛寺里商讨。

“能在五台山袭击我们弟子的,当今世上恐怕就只有他们了。”

说话的这人是点苍山的秋葵道长,此时各家掌教聚在殿前,分坐各处,或愁、或怒、或哀、或怨,大家口中不说恐怕都已经清楚,这暗杀弟子的人是谁。

“哦弥陀佛,秋葵道长,事情还没清楚可不能妄下定论啊。”这满堂罗仙的中庭处,坐着的就是五台山的主持圆悲大师,此时,大师说着这话,立刻就激起其他门派掌教的议论。

崆峒派的何太冲首先便是激了起来,说道:“大师,这魔族邪道可不值得你的慈悲,能伤我修道之人的除了这妖族还能有谁。”

听着这话,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点了点头,皆是认可。

只听何太冲又说道:“这几年,峨眉山与那妖族对抗频繁,指不定就是妖族寻机报复。”

何太冲说道这里,眉宇之间聚起杀意,道:“我劝各位还是好生提防,千万不要让这些妖魔有可乘之机,对待妖族之人便是要捕杀待尽才行。”

这话说得偏激可也不是并无道理,各派的门下弟子,这些年里都有被妖族门下屠杀,修道之人也皆以妖族之人为死敌,仙魔本就不容共存,这些年的摩擦更是让仙魔两道积怨颇深。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五台山的主持圆悲大师忽然站起,道:“大家请听老衲的一句话,这次各位既然是在五台山上,五台山的僧众就有责任保护好大家,我已经安排人手调查这件事,且加派弟子巡逻看守,绝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关于这次伤人的事件,究竟是不是妖族所谓,我们也会在之后给大家一个答复,不会让大家失望。之后的安排也会如期举行,请大家放心。”

众人听到圆悲大师如此说道,也是安下心来。

中秋夜里,五台山上除了布斋施汤外,从菩萨顶至山脚处还有一路燃灯祈愿的人。

中秋本就月儿圆,满山燃灯就更助月色明亮,从山顶到山脚,各处都有人用竹条扎各种形状的灯笼,糊上纸在画出各种颜色的图案,然后放到瓦片塔上嘻嘻笑笑。

更有人将竹条扎成竹船模样,点起燃灯后放置在竹船上,再放到小溪上随波逐流,飘向山下。

“梓鸢,你看那个燃灯好漂亮啊。”

“是啊~深深快看,那个也漂亮极了。”

“哪个~哪个~”

两个女生看到这些新奇的燃灯,自然欣喜不已。

几人从黄岩广场下来后便一直在这山间打转,直到逛到山腰上的一处崖边,才又被吸引了过去。

此处的崖边,除了有不少人聚着,峭壁一旁还有一颗千年菩提树。

不少的弟子将自己亲手做的燃灯挂在树上后开始祈祷祭拜。

相传,这颗菩提树是五台山,开始祖师亲手种上,历经五台山百位高僧相传,如今已是枝叶参天,福泽万物。

深深看着这菩提古树枝干虬曲苍劲,布满了岁月的皱纹,忍不住的就伸出了手。

当真正接触到这芝兰古树,才发觉这种强悍的生命之力,树轮轮回千年,像是一汪潭水,触之细腻清凉,柔软透心。

就在五人站在菩提树下,看着其他人将燃灯挂在树间时,几名僧人提着几只小巧的燃灯就走了过来。

“哦弥陀佛,几位施主,来菩提树下皆是有所夙愿,这里有五盏燃灯,你们可以像其他弟子一样挂在树间,祈祷心中期待之惑,若是佛祖听见必会加以开导。”

僧人说完,便又匆匆离去。

原来这菩提树上记挂着的,是大家的愁绪心愿,正是我佛慈悲。

深深、梓鸢接过燃灯自然欢喜,只是两人瞬间又是为这两盏佛灯应该挂在菩提树上的哪个位置而苦恼起来。

“梓鸢、梓鸢,感觉好的位置都被选走了,我们这两盏应该挂在哪里?”

就在深深、梓鸢考虑思索之时,林染三人都是已将佛灯挂好。

考虑了半天,两人终于想好,要将燃灯挂在菩提树的最高处,这样就能更加接近于苍穹,让神佛保佑的机会便能更大。

深深接过梓鸢那盏灯一个腾身便是飞到树梢的顶上,轻轻松松的就挂了上去。

只是此时的菩提树上已是挂着许多燃灯,深深跃到树顶上,动作一大,便是引得挂得不牢靠的燃灯坠地下来。

菩提树上何止千百盏燃灯,此刻若是落到树下弟子身上便会是一场巨大的遭难。

林染、汤怀看到这一幕已是立即大呼不好,只是这措不及防的事故,让人反应不来。

眼看这火灾顷刻就来,在这危急关头,一道身影忽然飞了过来,一掌就将落下的燃灯弹飞。

菩提树下的弟子虽是免于遭受这灾难,可来人出手过急,掌风之下也是带得树梢上的深深坠下身子。

“啊......”

惊呼之下,眼看深深就要从树上摔下来。

那道身影又是从空中连续叠起身来,一把接住深深的身子。

两人落地后,林染几人立刻围了上去。

“深深,你没事吧。”梓鸢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看着满地狼藉的燃灯,深深也是意识到自己犯的错,略带心虚的说道。

“人没事就好。”

林染刚想说的这句话,确被人抢先说道。

大家也顺着声音看向救下深深的那人。

也许是大家之前的关注点都在深深的身上,此时一看之下,才发现救下深深的正是峨眉山气宗的殿教张耀恩。

“张殿教。”

“张殿教。”

五人见了张耀恩,皆是唤了起来。

“张殿教,你怎么在这?”张奕见着张耀恩连忙问道,之前的气宗教导课,张奕便是最喜欢这张耀恩的课,此时再见便是高兴得不得了。

“张奕,这燃灯的事难道只能你们年轻人能挂,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就不能参与了?”张耀恩开玩笑的反问道。

“不不不,张殿教怎么能说上了年纪呢。”张奕听着也是笑了起来。

殿教之中张耀恩确实不能算得上是有年纪的人,不过是三十刚出头的人,正是风华正茂。

“张殿教,这次真的多亏你了。”深深见着张殿教也是急忙认错起来。

“深深,以后做事可不能这样鲁莽了。”张耀恩也不责怪,反而循循善诱,怪不得连张奕这样的刺头也是喜欢他的课。

“你们先玩,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张殿教便匆匆离去。

就在张殿教离去之时,深深突然觉得手中粘稠,抬手看时才发现手中血渍一片。

“啊~”

听着深深惊恐的叫声,几人也是发现她手上的血迹。

“深深,你受伤了么?”

汤怀看见深深手上血迹立刻关心的问道,刚想查看一下,只听深深说道。

“我没受伤啊,这不是我的血。”

张奕皱起眉头,疑惑道:“还会是谁的...”话刚到一半。

“是张殿教受伤了?”张奕脱口而出。

“别多想了,张殿教的功力,只是逼开这些纸扎灯火,怎么会受伤。”站在一旁的林染看着张奕紧张的表情说道。

“我的手刚刚只是搭在张殿教的肩上,怎么会,难道是张殿教的旧伤?”深深也是回忆起来,说道。

“有可能是刚刚的拉伸,触及到了张殿教的伤口吧。”汤怀也是说道。

好在这场事故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几人都是没了行至,各自回了屋子休息。

深夜里,顾灵深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没有睡着,梓鸢也被他扰得难以入眠。

“顾大小姐,这么晚了你还睡不睡啊。”梓鸢有些无奈的说道。

“梓鸢,你别睡了,你说张殿教会不会是受了伤,被我拖累的伤口又崩开了。”深深语气内疚,自责不已。

“深深,你别多想了,张殿教的修为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的,你快点睡吧。”

“不不不,我还是觉得要给张殿教送点金创药什么的,他也是为了救我才旧伤复发的,我这样真的睡不着,梓鸢~你别睡了。”

梓鸢被深深强行拖起,也是朦胧之中叹了口气,说道:“都这么晚了,不适合给别人送药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再给他送过去,今晚就先睡下吧。”

“那你答应我,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送药。”

“好...好...”

如此约定,深深才从新躺下,可就在两人躺下不过几秒,院子里忽然想起几声奇怪的声音。

深深、梓鸢同时警惕起来。

这个声音虽只是脚步的动静,可有着故意遮掩的痕迹,屋外的人步法轻盈功力很高,可深夜里院子外面静得可怕,即使是细微的声响也让人听得清楚,那人没想到这个时辰里,屋里的两人居然是还没睡着,这一进院子便是被深深和梓鸢听到动静。

两人不敢喘大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在外面行动。”两人这么想到都是悄悄猫起了身子。

只是就在深深和梓鸢探起身子的时候,门户突然被重物撞开,一道寒光就是扫了进来。

黄岩广场此时闹哄哄的,苏长铭可不管那么多,只是悠闲地站在广场中央闭目养神,只是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

“苏师伯...”

“苏师伯...”

......

“苏长铭!”

那人见苏长铭不理自己,直接唤起他真名来。

苏长铭也不计较,只是摇了摇头,嘴角一弯的说道:“深深,你这样可不行,要尊师重道。”

场边的深深见师伯开始搭理她了,更是激动起来,多亏梓鸢拉住了她,不然深深可能就要窜到广场上去了。

场面上欢愉一片,这峨眉与五台的大师交手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

张奕已是叉着腰,略带疑惑的问道:“栾殿教,你说他们两怎么会突然比试起来。”

栾靖听见也是一脸雾水的摇了摇头。

方无言思索了一会,说道:“栾老头,这还用想麽,五台山的玄念乃是得道高僧,修为和胸怀哪一点不是常人的几倍,无端怎么会突然要比试,我想肯定是咱们家的这位有所不服,才会提出要分个高下的吧。”

林染几人听方殿教如此说道,略一思考,也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只有一旁的悟嗔低声叹道:“哦弥陀佛。”

大约一个时辰前,菩萨顶上的后院卧房里,峨眉剑宗宗主顾临渊正和玄念大师在下棋,落子之时,玄念夸赞顾临渊的棋艺博大精深。

只是,这话还未完,玄念又说道。

“顾施主的棋招果伐任直,贫僧真是难以匹敌,只是...”

见玄念略有犹豫,顾临渊也是说道:“大师直说无妨。”

“顾宗主多年苦研的剑道,乃是霸道骁勇的一派,这种剑道在顾施主的手下确实是世间无匹,但同时这种霸道的气质已经深入你的骨髓,导致施主平日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携带着这种风格。”

说到这里,玄念又看着顾临渊眉间的那道戾气,叹了口气道:“现在就连施主的棋路中也是充满这种杀伐之念,要知道执念是魔,当断则断,兴仁存圣才是我们应当职守的。”

玄念说完,手中便开始攒动起念珠,默默叨念佛经。

顾临渊听见玄念如此说道,脸色似乎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

顾临渊乃是剑道大师,怎会不知这剑走偏锋、自损八百的事,只是他所修习的正是枯剑,就像佛家所说的枯禅,经年长修虽得成果,可枯禅一事却又不得不为之埋下祸患,真是取舍两难。

还不等顾临渊开口,坐在其身后榻上的苏长铭却站起说道:“大师这话说得有纰漏。”

听闻苏长铭突然开口,顾临渊和玄念都是望向了他。

“大师说的兴仁存圣太过狭隘,须知大智若愚、虚怀落谷才是我辈应该研习的信念。要知道,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

苏长铭怎不知自己师兄的剑道残酷,需舍己忘本,只是这世间还不太平,想要一朝一夕循序渐进的享受剑道,恐怕这浑浊的乾坤或是不予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