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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永不解密 >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近江再见,再见近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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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近江再见,再见近江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近江再见,再见近江白斯文副组长在车上说的一句话,说中了我的心思。

闯完祸就跑,真的是很刺激。

我记得我当时听白斯文说完的时候笑得跟一个小朋友一样一样的,虽然被关了禁闭,但是整体回想起来还是蛮来感觉的。就像树人先生说过的那样,喜剧就是把没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像李芳华、李小康、赵湛那样险恶的家伙,到处搞破坏,人生没什么价值,活着也没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他们自己把自己给毁灭掉了,不正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吗?

只不过从保守一点的角度来说,我们小组也是作,成立以来的几次行动,都不是至若春和景明,政通人和,也没有山高月小、水波不兴过,都是一路来大开大合,波澜壮阔,六亿神州尽舜尧的盛大场面,作为其中重要的参与者,也同样受到了其中气氛的感染,变得肃杀和严酷起来。

我们要寻找的目标哪里是一只小小的蝴蝶啊,简直就是大闹天宫的孙悟空。为了给他擦腚,我们追在他后面不知道惹出了多少大事件出来。为了追夜瞳霜,艾达、肖雨城他们在东瀛大杀特杀,窃我军机者,千里必诛;为了追胡文海,多地海陆空联动封锁,最后打得全国的坏分子噤若寒蝉,公审大会声势浩大;还是为了胡文海,在粤省打掉了陈陌反革命团伙,轻重机枪迫击炮轮番上阵;为了报复我们的同志被害,向香江连发两支红箭,追杀情报掮客于三万公尺高空之上;这次在近江,为了蝴蝶的一封情书,结果火烧检查组、地炮团围城、检查站爆炸,又是生出了无边的风波。现在人力物力不知道花去了多少,把银子花的像淌海水似的,一番折腾下来,目标还大海捞针,线索还遥遥无期,队里却要减员了。

所谓成功的花,人们只惊羡它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它的芽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满了牺牲的血雨,蝴蝶这么重要那么惊天动地的人物,要想找到他岂能那么容易、简单,必须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拜真佛,取真经,所谓追逐梦想总是百折千回回回回回回,组里的同志有时候工作困了、累了,就拿这个有点宿命论的道理来安慰自己。用蝴蝶的话说,在不久以后像这样安慰、鼓励、开导的东西统统都有一个专属名词,叫做心灵鸡汤。鸡汤就鸡汤,还心灵鸡汤,总是要给心里吃点好的补一补,未来的人们心里该多缺营养啊?

肖雨城同志受伤的时候虽然血肉模糊但其实伤得不算重,只是下半截身体里『乱』七八糟的弹孔确实是不少,用x光机一照简直是密密麻麻,就像是被用装铁沙子的土铳抄那边开了一枪,需要做手术一点一点地抠出来,而且失血过多,也需要长时间的调养。近江已经是是非之地了,已经安排用救护车送到闽省省会的大医院去救治去了,等他稍微恢复一点再坐火车回京城继续治疗和休养,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组里继续工作了。加上要负责贴身护卫肖雨城安全的吕丘建,本小组一下子就痛失两员大将,惹得李晨风龇牙咧嘴地心疼少了壮劳力,他们俩倒好,可以一边休息一边继续闲聊彼此深爱着的黎曼猜想了。

但是肖雨城就算受伤了也别想好过,工作任务都追到病床上去了,要继续发挥他的长处,给整个近江事件写报告。肖雨城受伤之后大彻大悟、痛改前非,简直就是贤者一般,很快就写出了好几个版本的事件报告出来了。

可怜兮兮的肖雨城躺在病床上,下半截包得跟木乃伊一样的,仍忍着不断发作的病痛一个字一个字口述,由吕丘建负责整理,很快就拿出了令大家满意的报告出来。这次他人品爆发,完全吸取了在粤省为了一个报告文本结果掀起了腥风血雨的教训,居然没有挖坑不填,个个故事都是结了局的。

我们追着蝴蝶擦腚,但是我们惹下来的祸只能是上面来人帮我们摆平了。据从李晨风和白斯文的闲谈中透『露』,这次对闽省的扶持力度还是蛮大的,要大搞基础设施建设。

要想富,先修路,地方要发展,离不开铁公机。说起来造孽啊,堂堂一个闽省,改革开放前因为地形崎岖、国家没钱、备战紧张等种种原因,就只有鹰鹭铁路和外富铁路两条铁道线,和当年海上商贸集散大省的地位极不相称。所以国家为了配合两个大型水电站的修建,把外富铁路动脉进行提质升级,进一步减轻鹰鹭铁路的运输压力,同时还开始了再修建一条闽省通往外省的铁路的论证工作;公路是血脉,战备公路转民用,改建加宽给政策,只要地方上能出钱出人,就给宽松的配套政策;机场是枢纽,也准备了主要城市机场转民用,部分城市转军民两用的大礼包。

另外闽省与内陆省份不同的是,人家有港啊!鹭城、白水州还有福洲几个港口,依序都有项目资金和政策下拨,1983年,闽省这是要过个肥年了啊。

不知道是哪位天才想出来的好主意,这次我们不是查获了陆睿恒根号小组的密电码吗?除了拿去交给701特别单位这样子的有关部门去进行研究推衍对岸的密电码编排规律,另外还拿来废物利用了一把,以一位早年在森林中的首都留过学与那边那位有过交情的中央首长的名义向那边拍了一封电报,叙叙旧,联络一下感情,顺便提议可以在某一省份,譬如说闽省、鲁省这样子的比较特殊的地方,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出发,从私人行为的立场着手,实施开放老兵探亲的试点,再逐步放开,同时我方还做出了一些必要的承诺,算是再次主动伸出手来,希望能推动隔海第三次握手。在这封密电的最后写道:“白发娘望儿归、红妆守空帏,想家是人的天『性』,该回家看看了。”

可以想见对岸情治单位收到这封密电后的鸡飞狗跳,但相信借他们是个狗胆也不敢私自截留,一定会呈到那位的案头,能起到多大作用不知道,主要是起到了事先吹风的效果,为将来做准备,总有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一日的。

总而言之,闽省的发展,其时已至,其势已成,明天必将更加美好。

还有一些扫尾工作也在紧张进行之中,死于非命的李芳华即使到死都要拿着特别通行证耍威风,这位痴『迷』于特权思想笼罩下的虚荣的卑劣女人,一直以为只要手中有权就是女王,就可以百无禁忌,我行我素,什么都不怕,她就从来没有认真想过权力是人民赋予的,是要为人民服务的。

真正感觉讽刺的是,就在她颐指气使地安排别人去颠倒黑白制造冤狱的时候,那些她看不起的那些可怜虫,以为必须要忠诚于她身后权力的人们,其实早就在背后偷偷瞒着她起了别的花花心思或是造好了退路,她的这艘船还在大海里航行的时候,别人就已经起了跳船甚至要把船占为己有的准备了,而她还茫然不知,真的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就在地炮团进城之后,苟继能看情况不对就主动投案自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招了,而且还拿出了一个可以翻案的铁证,就是他利用职权偷偷藏起来的蒋彤被害时穿着的衣物,上面沾有两人在现场撕打时留下的血迹和不可名状之物;具体负责案件的齐大维则拿出了楚沐方案的另一套案卷,真实地记录了蒋彤被害案查勘现场和尸体解剖等方面的全部案情;至于陆睿恒则做得更绝,他本来接近李芳华就没安好心,早就把自己和李芳华每一次密谋的谈话甚至每一次在那什么的对话都用微型录音设备给录了下来,将来作为要挟把柄的微型录音带在他的秘密储藏地点里放了整整一抽屉。

所以说,弱小与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有这些居心叵测或者欲壑难填的“手下人”的大力支持与配合,由检方提出抗诉,楚沐方案证据不足,请求重审,最后无罪释放也就水到渠成了。

我们“蝴蝶”亲爱的小女朋友楚辞同学已经跟着父亲楚白离开了近江,从此改名换姓,销声匿迹,始终处于我们严密的保护之中。楚白的身手不错,放在普通人中间算是荒废了他的才华,完全可以在有关部门里找到一个合适的职位。至于楚辞那句“等我长大”什么的,完全是一句孩子气的玩笑话,哈哈哈哈,今天天气真不错,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我瞎了!虽然楚辞一直在跟工作人员说要找“小林哥哥”,但我才不会坦白说,自己一直都在躲着这位小姑娘呢!

李芳华、李小康死了就死了,家属悄悄地把他们拉回去也是一把火烧了,而李大同的前途也彻底完了,还连带他的父辈以及近江的一帮子领导干部都受到了连累,被党纪国法各种追究责任。苟继能、齐大维等人被追究刑事责任,发配得远远的到沙漠里挖沙子种树烧砖服刑去了,作为前警官相信在监牢里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望着天上的月亮一定日子很难过,咽下悔恨的苦果和忏悔的泪水。

陆睿恒倒是命好,本来枪毙十回都够了,一是认罪态度良好,出卖间谍同伙非常卖力,二是当时正要通过他们的电台向对岸释放善意,总不能这边叙旧谈感情,那边就把他们派来的人给正法掉了吧,所以最后也没有枪毙,宽大处理,判了个死缓,如果他在狱里面表现得好的话,说不定关个几十年还能活着出来,他的同伙们也是各种无期和有期,统统下了特别监狱。

近江县武装部倒霉的第十名参谋因为瞒着组织和敌特分子赵湛谈恋爱,在敌人的策反名单上,有些事情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得不脱了军装,档案上记了一笔,打发转业回了原籍,后来干脆辞职下海经商,成了大老板。据说后来他被有关部门第四局秘密发展了,成了陈观水的得力手下,横跨黑白两道,成为在两岸间游走的一道防谍反特防线,当然只是江湖传言,不可证实。

党和国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但对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也不吝嘉奖和鼓励。地炮团因为在演习中的出『色』表现荣立集体二等功,团长李入海后来提拔到某主力师当了副师长;近江县人武部部长徐立才选送国防那个大学进修,另有重用;因为近江县公安局系统犯了大错误,班子重新调整,“像个警察又爱管闲事”的刘国亮同志火线提拔当了党委副书记、副局长,主持日常工作。他上任伊始,就开始了新的打击各类刑事和治安违法犯罪行为的行动,那帮在原来“两不管”地域的两县交界利用残疾人敲诈勒索过往车辆的流氓团伙应声落网,群众拍手称快,工作干得有声有『色』。

冤狱澄清了,坏人处罚了,好人进步了,最主要的是,“蝴蝶”那厮暴『露』出了更多的蛛丝马迹,最新的一封信的内容也拿到了,还从中可以分析出蝴蝶的『性』格特点等诸多要素,我们的工作又向前前进了一大步,整个近江事件大戏就这样落幕,演员们纷纷退场,杀青了,大结局了,大家奔走相告、皆大欢喜!

咦,等一下下,是不是还漏了一个人没有提啊!

我呢,我呢?我怎么办?我还没下结论呢!

我叫林千军,林是林黛玉的林,千是千言万语的千,军是军法处置的军,我从禁闭室里出来了,现在已经坐在从闽省回京城的专机上,实际上我的心里很慌。

我挥一挥衣袖,再见,近江!

近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