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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

车上的东看到了熟悉的车牌,立马点火,准备跟踪。

“开车出来,那不可能是方涯在开,开车的人很可能就是一直躲着的艾,等会千万要跟紧了。”

桑珠猜测着,有种抓到大水鱼的感觉,她的坚持没有错。

正当东想要踩油门,跟上前的时候,‘五菱’神车在路口处拐了一个弯,向他的方向驶来。

桑珠和东两人,二话不就俯下身子,减少被发现的可能性。

油门轰鸣声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了桑珠的面前,轰鸣声变了。

‘糟了,发现我们了。’桑珠心下暗叫一声。

两人支起身子,透过贴膜玻璃,看到了‘五菱’正停在车前,副驾的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了方涯的头和艾的新面孔。

‘不是她。’

桑珠透过车膜,虽看得不甚清楚,但还是发现艾的脸不是她所知的脸。

她大大方方的降下车窗,笑着,“这么巧,去哪呀?”

“桑珠警官,不巧吧,你这样监视我,会对我造成很大的困扰,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上次我只是投诉一下,这是第二次了,事不过三啊。”

方涯冷静的道。

车窗上升,车开始向前行驶。

“那人不是艾,队长,还跟不跟?”东问道。

“跟,怎么不跟。”桑珠很执拗,有一种认死理的倔强。

......

清凉寺。

佛像前,清凉僧和一休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念着佛经,身后是信猜和莎莉,同样是念着经,手抓佛珠串。

哆哆......

敲木鱼的声音不快,不急不躁,以一定的频率在敲击。

陡然,清凉僧抬起手中的木杵,久久不落,念经声也停了,感知到身后怨气蓦然暴涨。

“师傅,怎么了?”一休停下手,疑惑的问道。

“阿弥陀佛。”清凉僧念一句,继而道,“一休,去拿求签筒,给两位施主。”

一休站起来,走去不远处一旁的桌子上,拿来两个求签筒,上面画着信男信女求签图,筒内有许多竹签。

“施主,请。”

他分别把求签筒交给信猜和莎莉。

信猜拿着求签筒,轻摇起来,嘴里念叨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哗哗......

竹签撞击声不绝于耳,莎莉默不作声,诚心诚意上下摇晃求签筒。

须臾,她听到轻微的“啪”的一声,一支竹签掉了下来,睁开眼,看到一休拿起竹签递给清凉僧。

又过一会,“啪”的一声。

清凉僧接过竹签,来回端倪着信猜和莎莉的面相。

‘大凶之兆。’

他脸色微变,变得有些难看,手指连掐,似乎在推演什么,额头出现了细汗,脸色也变得苍白。

信猜在发怵,清凉僧的表现让他有了不好的预福

空气都仿佛安静下来,佛堂前默默无声。

“阿弥陀佛。”

“大师,咋样,我还有救吧?”信猜急不可耐,连忙出声问道。

他好怕,好怕会从大师口中得到坏消息。

这段时间,恶灵婴一直不出现,它就像是一块大石一样堵在他的心头,闷得慌。

每时每刻,他都在担心会不会又是从而降,恶灵婴又出现在他面前,欲要他性命。

他还没活够,外面还有大把的花花世界在等着他。

他还可以皮,还要去浪。

“签不算好亦不坏,恶灵婴已经恢复,三日后,正是这个月最阴的时辰,恐怕那是它的上门日,老衲法力不够,只能推算出恶鬼上门,一线生机。”

清凉僧道。

“两位施主,放心,老衲一定会尽量保全两位,三日后还请两位施主配合老衲。”

一听清凉僧的话,信猜连忙点头,他全指望清凉僧了。

‘这怨气,增长这么快,比起之前多了一倍还多。’一休暗惊。

之前念经倒不留意,现在仔细观察,他发现一直缠绕在信猜和莎莉眉间的怨气,更加浓厚了。

哆哆......

清凉僧又回身,敲着木鱼,念起经文。

不一会,佛前,又是一片礼佛声,却有些不一样,同样的佛经声,却有了紧张的气氛,带着胆怯。

良久,莎莉和信猜离开了佛堂,只留下清凉僧和一休。

‘师傅,我观两位施主的眉间怨气,恐怕恶灵婴的实力比起之前更为恐怖。’一休出了他的发现。

清凉僧道,“一休,恶灵婴的实力增强,我还有信心对付,但为师担心的是一旁窥视的邪修,这才是难关。”

“师傅,不如我们请悟能大师过来相助,那我们就有更多的把握了。”一休道。

“为师早就与悟能师兄联系,请他相助,现在你去一趟盘山寺,亲自请悟能师兄过来。”清凉僧道。

一休起身告辞。

清凉僧拿起木杵,继续敲着。

哆哆......

......

二环东路。

方涯从车内下来,步行走向一家咖啡馆。

“队长,怎么办,继续跟车,还是跟人。”东问道。

“你继续跟着车,我去跟人。”桑珠当机立断,道。

车靠在路边停下。

两层的咖啡馆,落地玻璃的门面,玻璃门上有一个铃铛,外面摆着七桌,桌旁是一把大伞,挡去落下的阳光。

呼呼。

一台大功率的落地扇,使劲的吹啊,吹啊。

他坐在黑涩塑胶制成的藤椅上,拿起餐牌,上面有卡布奇诺,黑咖啡......也有珍珠奶茶,双皮奶......午餐蛋糕,千层糕......

不单单卖咖啡。

“弟弟,想要点些什么?”

店内走出一工服女,套着一白挂,拿着纸笔,过来询问。

“这个,这个,这个.....就这些。”方涯指着播,连点五样,虽吃过东西,但他还是觉得能吃下更多。

能吃是福。

女服务员拿起笔记录着,正要返身进店。

“等一下,还有一个人要来,别急着走。”方涯话,让她停下欲要离开的身子。

在女服务员背后,桑珠径直向方涯走来,坐到他的面前。

“请问,姐,你需要点些什么。”

桑珠道,“冰滴咖啡,谢谢。”

女服务员离开。

桑珠目光灼灼,直视着方涯,十分有侵略性,开口道,“你,不,应该是你家很有势力,竟能让人抹去那么多线索。”

方涯呵呵笑了两声。

“桑珠警官,你的行为已经过了,都明张目胆跟着我,你为何不听你父亲的话,不听话的孩子,下场都不会很好。”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的话在威胁一个警察,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父亲,你跟我,那三起案件是不是你所为。”桑珠道。

她偷偷伸手进入口袋,打开口袋里的记录笔,她没有当方涯是一个普通的未成年人,而是当他是一个狡猾的惯犯对待。

方涯的眼神下垂,直视着桑珠口袋的位置。

‘发现了么?’她心中一惊,自问。

‘你这样,可就无法愉快的聊。’方涯道。

“你笑了,我这个人最喜欢就是跟别人聊,你知不知道,三起案件最惨的是灭门案,那还只是个婴儿,未出生的婴儿。”桑珠道。

方涯没有话,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单机游戏,‘罗斯俄方块。’

叮,吨,哐......游戏音效,方块出现,左移,加速下落,落到底了。

桑珠对着声音当然熟悉,她也曾玩过,手机里还有这个游戏的程式,她的脸微微抽搐,感到被人无视。

“一个婴儿的死,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她难以置信的道。

方涯偏过头,看着口袋一眼,又玩起手机。

这一动作,桑珠那还不懂,知道她的动作已经给人发现了,明白继续录音,方涯不会话,无奈地伸手关上录音笔。

“好了,能跟我三起案件的情况。”

方涯笑了笑。

“灭门案可不是我干,相信你们尸检过,你知道他们一家的死亡时间,我可是有不在场的时间证明,而且他们死去时间相差很大,有早有晚。”

桑珠一愣,这个问题确实是自相矛盾。

她想起法医的报告,注称,案子中丈夫死得最早,老人是死于第二中午,妻子死于第四。

这么,妻子是在亲人死后,一直在屋子里生活。

在这个案子中有太多解释不通的地方,而唯一意外出现在屋内的方涯,就成了一个重要线索。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屋里,这个怎么也解释不通,警局里你之前的那套,我根本不信。”桑珠道。

“有太多东西,你还不知道,我也没那个义务跟你解释,以你父亲的位置,他知道许多事情,如果他肯告诉你,你就明白了,我让你坐下来,是为了告诉你,不要继续跟着我,会死饶,不骗人。”方涯道。

桑珠蹙起。

想不通。

想不通她的父亲会跟方涯有何联系,为何他会这么。

顿时,她感觉方涯就像是笼罩在一团迷雾中,神秘,有太多的大秘密。

铃铃......

玻璃门推开了,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放着两杯饮料,三份吃,一份慕斯蛋糕。

来到方涯的桌上,服务员摆下食品后,离开。

桑珠端起咖啡,默默看着方涯,心中有各种猜测。

一辆外卖车从远处路口驶来,向咖啡馆的方向而来。

‘咦,这是......’

方涯感知到背后一股寒意,抬起头,转头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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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