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你是男人。”
厉，一副语重心长的开口，也任由林昭这样趴在自己的背上。
厉倒是也没有狠心的扔下林昭。
厉说着话，这会儿林昭倒是很安静的样子。
很是难得。
厉就像是一个兄长一样，教导着自己的弟弟一样。
语重心长的继续开口。
“为什么就一定要当别人的压寨夫人？”
“而且，这里是清风寨。”
“你是山下的少爷，这种地方不是你应该来的。”
“至于跟二当家的打赌，权当不存在，我现在亲自送你下山。”
“就算是玩笑，也该有个度。”
厉似乎到这会儿，还在认为林昭从头到尾都是在开玩笑。
厉直接背着林昭出了房间，林昭也么有反抗，而是低垂着头，在厉的耳边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脑子有病，才会说那些话？”
厉没有回答，脚下的步子也没停。
林昭便又继续开口。
只是这会儿厉看不见，这会儿他要是面对林昭的话，大概就能看见林昭的脸色，不似之前的那样纯真无害。
“可是，要怎么样你们才会觉得我没有病？”
“我是伤了脑子，可是我伤的又不是心。”
“我又不是不能分辨对错？”
“在你们眼里，一个正常的少爷是什么样的？一个正常的男人有事什么样的？”
“男人当压寨夫人，就很违背常伦吗？”
林昭抓着厉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这会儿厉脚下的步子，也放慢了下来。
听着林昭的声音，还有那些话，总算是觉察出来林昭的异样了。
微微侧头，想要去看清林昭脸上的神情，可是除了落入视线范围内的轮廓，厉却是完全看不见，林昭这会儿脸上的表情的。
林昭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厉的影响一样，继续低垂着脑袋开口。
“可是，我怎么就不正常了？”
“我除了脑子坏了一点儿，我好像也没有哪里跟别人不一样。”
“就是因为我追求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吗？”
“第一次，连个打劫，也被二当家嫌弃。”
“前面明明准备打劫的，后面却直接要离开。”
“我自己送上门的都不要。”
“我代替姐姐出嫁，被你们打劫上山，做个压寨夫人你们也不要。”
“可是，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怎么就不正常了？”
最后一句话，落在厉的耳朵里，却像是带了十足的委屈。
像是一棵刺一样，扎进了厉的心里。
他哪里就不正常了？
“你别把我送下山了，要是被我爹知道，我代替姐姐出嫁，想要偷天换日，他会打死我的。”
厉:……
厉脚上的步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停了下来了，这会儿开口的话，听上去也没有那么强硬了。
甚至都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
“这会儿倒是知道害怕了？”
“怎么你帮你姐姐之前没想过？”
林昭像是委屈十足的哼哼两声开口，“谁让丞相府的那个人，是个烂人？”
“那种人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姐姐？”
“再说了，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姐姐，我不想看着我姐姐跳进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