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孩子气的南宫羽，倒是有几分可爱。
林昭再次无奈叹息开口，“陛下何苦说这种话气奴才？”
南宫羽别扭的转过头去，闷声开口。
“朕可不敢。”
但明显态度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
林昭看着南宫羽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陛下，太后现在的势力如何，您比奴才更加清楚。”
“若是您因为一时之气，跟太后起了冲突，太后会如何？”
南宫羽微顿，忽然回过头来看着林昭。
林昭叹息着继续开口。
“太后让奴才从陛下的侍读变成了一个太监，无非是给奴才的父亲一个下马威。”
“陛下应该知道，当年奴才进宫，不过是为了给父亲当眼线罢了。”
“奴才父亲的势力，威胁到了太后，只有奴才才能牵制奴才的父亲。”
“再则，奴才与陛下从小一起长大，也是给陛下一个警醒。”
“若是陛下为了奴才跟太后冲撞，到时太后一怒之下，废了陛下或是用了别的手段，那便是奴才的不适了。”
南宫羽这会儿大约是平静了下来，听着林昭的一字一句，忽然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保全自己。
而自己……
身为一国皇帝，竟然还在这里生他的气。
觉得他在太后面前委曲求全，殊不知那却是为了自己。
南宫羽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看着林昭的神情也多了几分柔和。
“抱歉，是朕……冒失了。”
他一心只想着林昭的憋屈，可却忘记考虑自己的处境。
南宫羽忽然苦笑出声，脸上充满了落寞的无奈。
“是朕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身为一国皇帝，连想要保住一个人，却只能看太后的脸色行事……”
林昭看着南宫羽无助又痛苦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心疼。
“陛下，你也别妄自菲薄。”
“自古不是没有后宫掌权的例子，可若是有心，陛下不是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南宫羽听着林昭的话，却是一下抬眸有些震惊的看着林昭。
“你的意思是……”
林昭但笑不语。
南宫羽却是了然，转而是无奈的叹息之声。
“想要自己掌权，谈何容易？”
林昭勾唇浅笑，“陛下若是有心，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南宫羽转过身看着林昭，他竟然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看林昭。
什么时候，他身边的这个人，竟开始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了？
林昭知道南宫羽在想什么，便抬眸认真的看着南宫羽。
“不论陛下做何决定，奴才永远都站在陛下这边。”
简单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南宫羽心头一动，好似这样的林昭，又回到从小陪着他一起长大的那个人。
“阿昭，抱歉……”
林昭没有什么表情的浅笑，“陛下不用道歉，这是奴才的命。”
“既是命，陛下又何必道歉？”
“再说，奴才从进宫那日，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所以，陛下不用再觉得抱歉。”
“只是希望陛下，不要嫌弃奴才才好。”
南宫羽听着林昭的话，却是显得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