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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的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拿起手机按亮屏幕,我的手却抖得非常厉害。

终于,按下了报警电话……

警察来了,暂时将我拘了起来。但由于现场孙长辉身上根本都没有跟我有关的任何信息,并且我是主动报警的,所以这件事情初步排除了,是我害的可能。

天气越来越热了,警察局里开了空调,我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对面,毫无防备的打了个冷战。

“冷了吧?”眼前办公桌的主人走了过来,是个身形修长的警察,我赶紧投过去求助的眼神。

这一眼望过去不要紧,我惊得张大眼睛——这位同志怎么这么眼熟?眉目清秀,锋眉如剑,气质干净利落,甚至皮肤也称得上白皙,这长相绝对算得上出众了,不过什么这么眼熟……

见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眸微微弯起,看着我,眼神里似乎在闪烁着光芒:“怎么,这么盯着我干嘛?”

“额……没,”我赶紧将眼神撇开,看向别处,但是又忍不住看着他的脸:“警察同志,您是来处理我的事情吗?”

“你希望我来处理你的事情吗?”他反问。

我心里有些急,但是也不好将自己的急迫弄的太露骨:“呵呵……看你的样子也像个清官,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他听了我的话,倒是没表现的更加高兴,似乎是对于这种阿谀奉承司空见惯:“只能做个笔录吧,把你当时的经过,一一跟我说出清楚。”

……

十分钟之后。

我被带进了审问室。

“赵素,我再问你一句,孙朝辉是怎么死的?”

我对面,从刚刚那个长的还不错的小子换成了两位中年女警官,个个眼神犀利,表情严肃,刚刚那个小子相信我说的话,将我送给了这两位警官审问。

“被一只鬼掐死的。”我平静的说。

“大胆!”一个尽管听到我的荒唐答复,冲动的大叫出声。

另一位马上比了个手势,让她冷静,同时耐心的看着我:“你现在说的话可是关系到你未来的命运,而且从现场证据的采集来看,并没有发现你的指印和相关能害死人的凶器,以及监控录像,我们也看到了,虽然你的办公室门口有一段是死角,但是其他地方也并没有显示有人出入。孙长辉死的时候,我们也看到了当时的情况,是他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死的,但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咬定是鬼作祟?”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如果说出实情的话,情况会非常糟糕,没有谁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更没有人相信,鬼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将活人害死。

“是你们让我说真实情况的,我没有撒谎。”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甚至有一点感觉自己是犯了事儿的不良青年,对权威也毫不在乎。

“你……”觉得很有耐性的女警察也一副没办法的样子,拧紧眉头看着我。

……

自从受理了孙家的案子之后,我就没有消停过,上次是因为孙家的姑爷齐子明进了局子,现在又是因为孙常辉,似乎总有一天,自己要栽在他们家人的手上。

不过我已经不在乎这种地方,甚至有点好奇警察们如何处理鬼作祟这种事情——尤其是当他们想逃避这个尴尬的话题,而我又非得要坚持自己“见到了鬼”的说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