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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员同志,”麦列霍夫在电话里说道:“我们的一支运送伤员的车队遭到了关东军的袭击,不但二十多辆救护车被焚毁,车上的伤员和医护人员都被残忍地杀害了。”

虽说袭击敌人的交通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袭击运送伤员的车队,并将伤员和医护人员全部杀害,这就超出了索科夫的底细。他咬着后槽牙问道:“确定是什么敌人干的吗?”

“从种种迹象表明,应该是铃木启久的117师团干的。”

“既然知道是哪支部队做的,那对他们就别客气,立即加大进攻力度,将他们彻底消灭。”索科夫对着话筒说道:“就算暂时没有力量消灭他们,也要让他们交出屠杀伤员和医护人员的凶手。”

听到索科夫的命令,麦列霍夫苦笑着说:“司令员同志,敌人恐怕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范吧。”

“你们在今天的战斗中,有没有抓到俘虏?”

“有的,抓了大概三百多名俘虏。”麦列霍夫听出了索科夫的弦外之音,便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难道您想在这些俘虏的身上做文章吗?”

“是的,我就是打算用这批俘虏做做文章。”索科夫又接着问道:“在他们中间,军衔最高的是什么职务?”

麦列霍夫沉默了片刻,回答说:“有两名少校,应该是军衔最高的。”

“麦列霍夫将军,小鬼子的军衔里没有少校一说,只有少佐。”索科夫纠正了对方在军衔上的错误称呼之后,对他说道:“立即把这两名小鬼子少佐当着所有俘虏的面,车裂!”

“车裂?!”听到这个陌生的单词,麦列霍夫有些诧异地问:“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车裂,就是古时候把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套上马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拉,这样把人的身体硬撕裂为五块,所以名为车裂。”

听完索科夫的解释,麦列霍夫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司令员同志,这未免太残忍了吧?况且我们现在也没有马匹和大车。”

“对待小鬼子这样没有人性的畜生,就只能用对付畜生的方式来对付他们。”索科夫咬牙切齿地说:“虽说我们没有马匹和大车,但是可以用装甲车代替。还有,如果用古代的车裂,未免太便宜这些该死的小鬼子了,我打算把这个古代的死刑稍作调整。”

“怎么调整?”

“把俘虏固定在木桩或者树上,”索科夫说道:“然后用绳子绑住他们的两条腿,用装甲车朝两边拉。这样把他们的两条腿拉下来之后,人暂时还不会死去,你可以找几个俘虏,让他们把这两名经受过酷刑的少佐,抬回他们的防区,并转告他们的指挥官,再有谁敢袭击我军运送伤员的车队,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索科夫说的这种刑法,其实就是出自岛国,有个特别的名字,叫做“德川酷刑”,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麦列霍夫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虽然觉得对关东军的俘虏使用这样的刑罚,未免太不人道了,但既然是索科夫下达的命令,他作为下级也不好违抗,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好的,司令员同志,我会按照您的命令执行的。”

当索科夫放下电话时,卢金皱着眉头说:“米沙,你用这样的刑罚来对付关东军的俘虏,未免太不人道了吧。”

“副司令员同志,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索科夫表情严肃地说:“关东军在张鼓峰和诺门坎俘虏我军后,不是残忍杀害,就是送到他们的特殊部队去做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卢金吃惊地瞪大眼睛:“什么是人体实验?”

索科夫虽然了解731部队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当着卢金和雅科夫的面前,他却不能说出实情,毕竟事情就连华西列夫斯基这样的远东总司令都不知晓,自己一个小小的集团军司令员又如何能得到这样的绝密情报。不过既然不小心说漏了嘴,他也要想办法进行圆谎:“我曾经接触过一名德军军官,他说曾经看到过小鬼子拿我们的战俘做人体实验,就是在人的身上注射伤寒病菌,看带菌者在一定的时间内能感染多少人……”

“米沙,我问一个问题。”卢金表情凝重地说:“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小鬼子看到他们抵抗不住我军的进攻时,是否会采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呢?”

“很有这种可能。”索科夫点着头说:“打个比方说,他们会将一些携带了伤寒病毒的感染者,让他们和我们的部队进行接触,感染者固然很快会死去,但他们所携带的伤害病毒就会像瘟疫一般,在我们的部队里快速蔓延,从而使我军快速地丧失战斗力。”

听到索科夫的介绍之后,卢金和雅科夫都不禁毛骨悚然,他们没想到小鬼子居然如此地丧心病狂,原本对索科夫处置小鬼子俘虏的刑罚,多少还有点抵触情绪,等听完索科夫的话之后,反而觉得光是拉断小鬼子的两条腿,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米沙,假如事情真的像你说的这么严重。”雅科夫试探地问索科夫:“那我们是否应该向方面军司令部,不,应该直接向华西列夫斯基元帅,避免我军在不察觉的情况下吃大亏。”

“雅沙,这件事我们几人知道就行了。”但索科夫却摆手制止了雅科夫的意图:“毕竟我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核实过这个消息的真假,就贸然上报,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但要是敌人对我军使用他们的细菌武器,我们该怎么办呢?”

“小鬼子都是欺软怕硬的主。”索科夫冷笑着说:“若是他们发现我们的实力足以碾压他们,他们就会乖乖地就范。我让麦列霍夫所使用的酷刑,就是为了对他们产生震慑,防止他们再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米沙,你所说的那种酷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卢金感慨地说:“我想应该能起到震慑小鬼子的作用。”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正如索科夫所预料的那样,当两名遭受德川酷刑惩罚的关东军少佐残破的身体,由四名抬着担架的俘虏兵送回关东军的防区后,顿时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铃木启久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看到自己手下的两名少佐成了半截人,立即认出他们所遭受的是战国时期的“德川酷刑”,连忙打电话向军司令官本乡义夫报告。

接到铃木启久打来的电话后,本乡义夫被惊得目瞪口呆。过了许久,他才喃喃地问:“铃木君,你真的确认,俄国人对你的部下所使用的酷刑,就是我国战国时期的德川酷刑?”

“没错,司令官阁下。”铃木启久毕恭毕敬地说:“我曾经看过古书记载的战国刑罚,我的部下的确遭受的就是德川酷刑。”

“奇怪。”本乡义夫自言自语地说道:“俄国人怎么会懂得德川酷刑呢?”

“司令官阁下,”铃木启久小心翼翼地说:“我想有两种可能:一是记载这种刑罚的书,流传到了俄国;二是我们的人曾经对被俘的俄国人使用过这种刑罚,所以他们自然就知晓了。”

“嗯,有这种可能。”本乡义夫说完之后,反问道:“铃木君,俄国人为什么会对你手下的军官使用这种酷刑呢?”

“今天上午我派出了一支挺进队,去袭击俄国人的运输线。”铃木启久如实地回答说:“他们袭击的目标是运输弹药和物资的车队,谁知却遇到了一支运送伤员的车队。带队的大尉命人烧光了俄国人的车辆不说,还把所有的伤员和医护人员赶到路边全部枪杀了。”

“等一等,铃木君!”谁知本乡义夫听到这里,却打断了铃木启久后面的话:“你说除了伤员外,还有医护人员。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这些医护人员应该以女的居多吧?”

“您说的没错,司令官阁下。”铃木启久有些尴尬地回答说:“您也知道,我们部署在平原地区的部队,很多都是没有人烟的地方,也没有设立什么慰安所,因此见到俄国人的医护人员,不免就会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八嘎!”本乡义夫顿时咆哮起来:“简直是一群蠢货,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激怒俄国人吗?你刚刚说带队的指挥官好像是一名大尉,对吧?”

“没错,就是一名大尉。”

“立即把他交给俄国人处置。”本乡义夫怒气冲冲地说:“只有把他交出去,才能平息俄国人的怒气。”

“可是司令官阁下,我们如今正在与俄国人交战,主动交出我方的军官,恐怕会对部队的士气产生不利的影响。”

“你知道什么。”本乡义夫说道:“假如我们不交出罪魁祸首,俄国人会采取更加疯狂的报复行动。今天是两名军官遭受了德川酷刑,没准明天会有更多被俘的军官遭受同样的酷刑,到那时,我军的士气才会变得更加低落。”

“好吧,司令官阁下。”铃木启久无奈地说:“我立即安排人手,把那名大尉送给俄国人,以平息他们的怒气。”

一个小时后,索科夫接到了麦列霍夫打来的电话:“司令员同志,您的办法真是太有效了。”

“怎么有效?”索科夫反问道。

“小鬼子已经派人把袭击我军伤员车队的罪魁祸首送过来。”麦列霍夫笑呵呵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您说如何处置他吧。”

“小鬼子把罪魁祸首送来了?”索科夫有些意外地说:“能确认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完全可以确定。”麦列霍夫向索科夫报告说:“随着他一起送过来的,还有第117师团师团长铃木启久的一封信,对袭击我军伤员车队一事予以了道歉,希望我们能善待他们的被俘人员,不要再搞什么德川酷刑。”

“既然小鬼子如此识相,主动交出了罪魁祸首,那么就不必对其余的俘虏采取过激的行动了。”

“那送过来的这个罪魁祸首,您打算如何处置呢?”

“这还用说么,自然是剥皮抽筋,用它来祭奠我们牺牲的伤员和医护人员。”

“剥皮抽筋?!”听到索科夫的这道命令,麦列霍夫不禁又是打了一个哆嗦,他没想到索科夫居然会下这样的命令,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我们这里没有人会剥皮啊。”

“你派人到附近去寻找牧民。”索科夫给麦列霍夫支招:“他们常年宰牛杀羊,说到剥皮抽筋的技术比谁都强。既然你的人都不会,就让这些牧民来做这件事吧。”

“司令员同志,我看还是把他枪毙了吧。”麦列霍夫苦笑着说:“就算牧民们懂得剥皮抽筋,但那只是针对牛羊这样的畜生,让他们给人剥皮,恐怕他们还下不了手。”

“小鬼子也是畜生,是两条腿的畜生。”索科夫提高嗓门说道:“假如牧民不肯,就多给他点钱或者其它有用的物资。一个不敢下手,就换一个,我不幸找不到可以把鬼子剥皮抽筋的人。”

“好吧,司令员同志。”麦列霍夫发现索科夫固执己见,根本不想更改已经下达的命令,只能苦笑着说:“我立即安排人手去找牧民,让他们来给这个小鬼子剥皮抽筋。”

放下电话之后,麦列霍夫叫过一名参谋,吩咐他说:“你去把国际旅的冯上尉找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

冯上尉接到通知后,立即就赶到军指挥部,抬手向麦列霍夫敬礼后,礼貌地问:“将军同志,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上尉同志,”麦列霍夫客气地问道:“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找到牧民吗?”

“军长同志,由于这里在打仗,牧民们早就跑到几十里外去了。”冯上尉说道:“如果要找他们,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上尉同志,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不管牧民躲在什么地方,你都要帮我找几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