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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就在这时,卧房的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只见一名穿着素雅,头戴白色面纱的女子,随手一掷,原本还缠绕在应玖腰身的祁四月立即就动弹不得。

应玖微微一愣。

随即就是由最初的阴沉而转为涨得脸色通红一片,眼神更是四处游移着,气氛一时间,尴尬无比。

明郗却是面色如常,语气不须不缓,“应公子,劳烦稍等片刻。”

然,还不待应玖回应。

身后的夙阎则是轻咳一声就道:“这位姑娘曾在勍苒堂待过,应当是有更好的法子解除她身上的媚毒。”

他没有声称祁四月为小郗郗,应玖没有察觉,祁四月却是敏感的发现了,她身体紧绷,有一瞬间的慌乱。

应玖则是顿感无地自容。

因为他知道,他的妥协是错的。

心里也十分的明白。

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明郗”饱受折磨,他也实在是做不到袖手旁观,以至于,明知眼前的一切就是一个局。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往下跳了。

“……哥哥,应玖,救救我啊……”

一旁衣衫不整的祁四月突然就被几道视线注明着,本能的就想要扯一下被褥遮挡一下自己的身体。

但是,由于明郗封住了她的穴位导致她一时间也无法动弹,声音气若游丝的,倒是愈发显得楚楚可怜了。

但,应玖没说话。

而且,他那再度阴沉下来的脸色也已然说明了他的态度。

是的,如果有人可以解救祁四月。

他是断然不会选择继续用那种法子的,所以,他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便就快速的离开了自己的卧房。

其实,说来也奇怪。

他明明与那位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素不相识,可,再无意间对上她的视线时,他竟是下意识的就选择了相信她。

夙阎看着明郗再次从身上摸出了两枚银针时,他的唇角微微往上翘了翘。

果然,他果然没有认错。

**

彼时,勍苒堂。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阿九单膝跪地,恭恭敬敬道。

上首的宫墨染眉头微蹙,想不到,他这次的反噬,竟生生沉睡了一天一夜,而且,那丫头……

他那修长的手指,竟是不自觉就抚上了自己的薄唇,毫无波澜的眼眸也闪过了一抹异色。

良久。

他掀了掀眼皮,扫了一眼乌压压跪在宫殿门口的众弟子,宫墨染手指屈弹,几个不明物体就那样直射进了跪在前面的几个弟子的脑中。

很快,那原本还恭恭敬敬跪在宫殿门口的弟子们都纷纷哀嚎了起来,有的甚至是直接就撞上了墙柱。

血溅当场。

而那些死去的弟子脑中,很快就爬出了一只只蠕动的白色蛆虫,那是——噬脑蛊!

噬脑蛊在离开了寄主的身体时,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钻入到了其他的弟子脑中。

众弟子,面面相觑。

个个都吓得脸色惨白一片,纷纷开口求饶。

然,宫墨染视若罔闻。

阿九身体微僵。

他此刻无比的庆幸。

在大师兄想要将十九就地正法的事情上,他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否则……恐难保命。

待宫殿外的弟子系数咽气。

宫墨染这才起身,去了内殿。

他扫视了一圈。

在明郗小憩的一处软塌之上找到了一根她的头发,而后又随手画了一张符纸将她的头发与符纸一起燃尽。

片刻,宫墨染抿了抿唇便就往应府的方向而去。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祁四月看着明郗拿着银针正准备再扎到自己的身上,顿时就吓得脸色发白,嘴唇都有些微微抖索了起来。

是的,她担心明郗公报私仇,乘机杀了她。

但,当她的眼角余光再看到默默无声的安筱时却又是另外的一副嘴脸,“安筱,安筱,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啊,她,她要杀我!”

安筱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明郗。

彼时,一把锋利的匕首也出现在了明郗的手上。

看那架势,毫不掩饰就是冲着祁四月去的,可,就在这时安筱却是突然就拦在了祁四月的身前。

明郗脚步微顿。

显然,安筱误解了她的行为。

她用自己的身体将身后的祁四月给遮得严严实实的。

明亮的眼眸更是坚定无比,“姑娘,虽然你是右相大人带来的贵客,但,小郗更是右相的妹妹……”

“安筱,安筱,你快点将她赶出去,她要杀我!”祁四月虽然无法动弹,但,依旧是不肯让明郗靠近她。

尤其是在看到她手里突然就捏着一柄匕首。

而且,还是那种毫不掩饰的就向着她的方向挥了过来。

最主要的是,明郗有杀她的理由不是吗。

因为她还顶着她的脸。

明郗蹙了蹙眉。

安筱抿唇,回眸看向了躺在床榻上满脸焦急的祁四月道:“小郗妹妹,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

“她中的是西域巫族特制的一种媚毒,我一时半会也无法给她配下解药,放血可以暂时性压制住她身体里的毒性。”

“你在开什么玩笑!”

明郗语气寡淡,但意思明确。

可显然祁四月不信她。

因为,就在安筱扭头再次看向明郗之际,一个不明物体从祁四月的身体迸射而出,直接就朝着安筱的手臂钻去。

明郗眸孔紧缩。

身体的反应更是比大脑更快一步,她一把就将安筱拽到一旁,而那只金色的不明物体自然而然就在明郗触碰到安筱的刹那。

钻到了明郗的体内。

祁四月唇角微勾。

眸中更是闪过了一抹阴毒之色,以应郗那种散漫的态度,能对安筱的事情上心,那就必然不会见死不救。

是的,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虽然她现在是身中媚药,但,脑子早就在好事被明郗打断,又被李修阎撞了个正着的同时,清醒了一大半。

而且,女人的直觉向来精准。

祁四月很清楚,明郗并不喜欢应玖。

所以,她之所以会突然出现,之所以会突然出手多管闲事,那结果自然就是不言而喻的了。

是的,就是为了安筱。

呵,既然你们姐妹情深,那么,就都去死吧!

“应郗,杀了她!”

祁四月阴测测的开口命令着就在瞬间的功夫,唇色发白,身体更是都有些微微站立不稳的明郗。

安筱闻言,瞪大了眼眸。

简直难以置信。

“小郗妹妹”在说什么呢,是不是烧糊涂了?

祁四月看着她傻愣愣的表情却是冷笑连连。

愚蠢!

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貌似自己对她可并不怎么友好的吧,曾经的小郡主,现在却是心甘情愿的让她当个老妈子一般的使唤着。

还无怨无悔。

呵,真是蠢的可怜。

蠢的她都不忍心就这么让她去死了。

不过,提及愚蠢,自然也是包括云十一那个蠢东西了!

毕竟,说到底,她还是得感谢那个蠢货的不是吗?

因为,那只钻入明郗体内的金蛊可是由他云十一以心头血所精心喂养的呢!

亲手所喂养的蛊,最后下在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身上,多有趣。

恐怕,他泉下有知,也是会感激她的吧。

毕竟,这可不就是等同于她体内有属于他的东西了吗?

难道这不算是一种慰藉?

看,她多么的成人之美啊。

思及此。

祁四月讥讽的看了明郗一眼。

金蛊其实和母蛊的用途差不多。

区别在于,一个是慢慢折磨而死,一个是折磨加倍且必须言听计从,而且,时间久了,犹如行尸走肉。

相同的是。

这两种蛊虫都是需要下蛊之人每月给予一定的解药方,可安然无恙,但,倘若中蛊之人没有在规定的期内服用一定的解药亦或者是将其蛊虫引出体内。

那么,最终的结果必将是会被体内的母蛊穿肠破肚而死。

但,严格来说,金蛊则是更为阴损一些。

因为,只要中蛊之人有起一丝一毫的“弑主”的念头,那就必将会遭受到如万只蚂蚁啃噬血肉的疼痛,而且,发作的次数如果多了。

那人则会遭受到眼瞎耳聋的反噬。

且,这还只是个开始。

因为,时间一长被下蛊之人就会犹如一个人形傀儡一般,无欲无求,成天浑浑噩噩的活着。

只为等待着主人下达命令。

一味地,只知道服从。

最要命的是,能够将其金蛊引出体内的人,也死了。

是的,想要将金蛊引出中蛊之人的体内,必须用养蛊之人的血。

而云十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