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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柯氏虽然占据了高位,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宠爱,孙凝歌就很开心。

虽然太子每次回后宫,都必然去看柯氏,但是不论是略坐一会儿,还是陪着她用膳,总之都是不宿夜,听宫女打探来的消息,说是太子去锦荷殿,更多是为了考校晟郡王的功课,至于柯氏,只是顺带。

看来,太子对柯氏,也没什么情义么。

太子说最喜欢她,所以也最宠着她,两个太子嫔,不过是因为出身好运气好罢了,她初时还有些疑虑,如今,却是真真相信了。

想到太子对她的宠爱,孙凝歌白皙的面容上飞起两朵红晕。

听柯蓉说谢谢她的关心了,孙凝歌便暗自撇撇嘴,关心柯氏?算了吧,她孙凝歌是太子最喜爱的人,柯氏又算什么,不过是运气好生了个好儿子罢了。

不过,面上,孙凝歌却还是笑着说道:“都是姐妹,婢妾关心柯嫔是应该的。”

这话,乍一听,似乎没问题,再听,就觉得,十分之违和,怎么感觉她孙凝歌是这东宫的当家主母,而柯蓉则是受她管束的小小妃嫔一样呢?

白薇听到忍不住蹙眉,觉得这孙凝歌实在是……张狂得不知道哪儿是哪儿了。

柯蓉笑笑,懒得理这人,就打算起身离开,“这花园景色是极美的,孙承徽慢慢赏完,我就先回去了。”

柯蓉站起来的时候,白底红花的襦裙陪着她高挑纤细的身姿,如红梅在雪中盛开,娇美又清艳,又见柯蓉头上羊脂白玉的簪子、点翠的步摇,虽然装饰不多,但是件件精致,且有事品级高的妃嫔才能带的,嫉妒,就开始泛滥。

“柯嫔说的是,这花园景色如画,是极好的,但是柯嫔身体不好,为了免得像这次一样一病不起,还是呆在锦荷殿多多休息才是。”

柯蓉闻言,慢慢转身,面上似笑非笑,星眸中却全是冷光,沉默看着孙凝歌。

孙凝歌被柯蓉用那种目光看着,心底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发怵,不过想着自己在柯氏进宫的第一天就冲到柯氏宫里,柯氏也没把自己怎么样,后来自己说什么,柯氏也不吱声,太子也没说什么,可见是个没宠爱的,不需要怕,便又挺直了腰杆,红唇中娇笑声溢出:“柯嫔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婢妾?难道婢妾脸上有东西?”

柯蓉笑笑,转头对白薇说道:“孙凝歌以区区承徽,出言无状,诅咒太子嫔,以下犯上,该当如何?”

“杖毙!”白薇听得柯蓉的话,眉心一跳,她是太子培养的心腹,知道既然太子会把自己给柯嫔,那么太子对柯嫔,就必然是不同的,白薇还知道,外面传说的“太子去锦荷殿主要是为了考校晟郡王,看柯嫔只是顺带”这个说法是多么的可笑。

且如今又常在柯嫔身边伺候,白薇也看的清楚,明白这个看起来不太出门、不太爱计较似乎十分好脾气的柯嫔,实在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便是连太子,柯蓉该鄙视的时候,也是直接鄙视的,太子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得高兴,这叫无宠?这叫没脾气?

看,尖牙利爪,这不就露出来了。

“哦?”柯蓉抿唇笑笑,“如今东宫是丽嫔掌着的,我也就不越俎代庖了,免得让丽嫔觉得我手伸得太长……”

长自话音未落,柯蓉面上的笑容,便骤然消失:“来人,把孙承徽扭去夕云殿,让丽嫔好好教教她规矩。”

“你敢碰我?”孙凝歌在白薇说杖毙的时候,被唬了一跳,不过立刻就又想起,太子最喜欢自己,怎么可能舍得惩罚自己呢?

这柯嫔,定然是不敢懂自己的。

刚笃定,就听到柯蓉竟然让人把她扭到夕云殿,这还了得?阿古丽那个贱人,完全就是个泼妇疯狗,嫉妒心强的要命,宫里无论是那个人,穿得比她好都要生气,而无论是那个人侍寝了,阿古丽都要冲过去骂一通,还砸东西伤人;便是她的凝舞轩,也曾被阿古丽砸过,后来还是太子训斥了阿古丽,说她无缘无故,不得放肆,阿古丽才收敛了一些,不再打砸伤人,但是骂人之类的,却是照常的。

只因为抓不着自己的错处,阿古丽才只能过过嘴瘾,如今柯氏把把柄递到了阿古丽的面前,阿古丽还不往死了整她?

柯蓉冷笑,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白薇见柯蓉不是说假的,立即便对这身后的宫女使了眼色,宫女们上前,说了一声“奴婢得罪了”,便扭着孙凝歌,要往夕云殿而去。

孙凝歌想要骂人,但是又觉得自己不能太粗俗,免得让太子不喜,因此,便没有喊叫,只是急忙对身边的人说道:“快去请殿下来救我。”

阿古丽那个那是疯狗,逮谁咬谁,她可不会因为太子最爱自己而不敢下手。

孙凝歌看着自己的宫女急急跑远了,这才放心,旋即,又想起了柯蓉,心底不由得怒骂一声贱人,等着,她一定会让她生不能死不得的。

看着孙凝歌被押着走远,柯蓉打了个哈欠,“走吧,回去吧,我乏了。”

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回了锦荷殿,该做什么做什么,白薇看着,默默垂下了头。

一箭双雕,驱狼吞虎,这柯嫔,凡事举重若轻,厉害。

文德殿外,孙凝歌的宫女急的要命,可是文德殿的守卫,却死死拦着,不让她进去。

“殿下正和大人们商议事情,严令不得打扰。”

无论宫女是威胁叫骂还是软语请求,甚至拔了身上钗环贿赂,守卫就都像是雕塑一样,死死守着。

而文德殿里,太子面色并不太好,剿匪的事情,一直进行的很顺利,而其他方面的事情,最近也很顺利,真真可以说是诸事顺遂,虽然不说,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眼看着再过段时间就能把那些人杀个七七八八的,却不知道是谁做了奸细,水军的安排全都被知道了,从新抓住的倭寇口中,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截了密信之后,能够破解出来告知倭寇了。

这岂不是说,以后他们有什么安排,倭寇都会知道?

沉了脸,太子下了严令,责令寻找奸细,同时商议剿匪事宜。

如今书房里站得都是武将,武将可没有文官那么多的穷讲究,一言不合,虽然不敢在太子面前开打,但是放开嗓门吵吵嚷嚷还是敢的,一时间,文德殿的书房,便成了菜市场。

太子脸色就更不好了。

小桐子看着太子脸色,心中惴惴,忽然见得门口有小太监的身影一晃而过,小桐子便悄悄出去了,听了一阵耳语之后,又悄悄进去,一进去,就看到太子目光如电,看了过来。

小桐子感觉自己一下子像是五脏六腑都被看透了一般,半点儿的秘密都没留下,心一跳,急忙上前,附在太子耳边,低低说了。

“孙承徽出言不逊,诅咒柯嫔,柯嫔把孙承徽送去了夕云殿交由丽嫔处置,丽嫔,让杖责五十。”

“嗯?”太子扬眉,看了他一眼,小桐子知道,这是太子要知道详情了,便低低不把事情说了一遍,只觉当他转述孙承徽“病得厉害”“一病不起”的话的时候,太子身上,竟有浓重的戾气散去,让他浑身一颤,腿都软了。

书房里的武将们,对煞气之类的,最是敏感,争吵声立即便停了,待发现这煞气的源头是太子的时候,以为是自己等人的争吵惹了太子心烦,立即噤声。

太子瞟了一眼,低哼一声,对小桐子说道:“去看看,别让她伤得太重。”

还有用,打坏了,哪儿去找这么个好用的棋子。

小桐子躬身,慢慢退出去,吩咐了几句之后,大大喘了几口气,才继续回去伺候着。

一进去,就听到太子说:“三天,两个月,两个月之内,若是还不能有决定性胜利,你们自己请辞吧。”

一众武将在外骄横,在太子面前,却乖得很,唯唯诺诺应了,见太子不耐烦地挥手,如蒙大赦,像是后边有恶狗追赶一般,急急跑了。

太子低头,继续批阅奏折,隔不久,却忽然抬头,“去把本宫库里的那一套琉璃多子多福石榴杯盏,给柯嫔送过去……”

小桐子低头应是,那套多子多福石榴杯盏,虽也巧夺天工,但是其实价值并不算高,只是听自己的师傅孙公公说过,那东西,是先淑妃生下太子之后,皇上送得,先淑妃珍逾性命。

太子当年封王分府之后,先淑妃的爱物,曾带了不少到王府,十几年来,太子后来得到其他物件,无论贵贱,陆陆续续赏了出去,可先淑妃的东西,太子只送给过王妃和当年的马侧妃一人一件首饰,剩下的,一件都没动,全都又带到了到了东宫。

今儿,却要把先淑妃的最爱送给柯嫔?

以后要更着意地看顾柯嫔了,绝不能得罪!

小桐子刚下了决心,就又听太子继续吩咐,听完,小桐子就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