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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恐怖灵异 > 夫人乖,咱们不养鬼 > 第一百七十七章 父子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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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董?”温酒弯眸重复了一遍,扭头望向身后的男人,一双黝黑的眼里笑眯眯的,像是会说话一般的看着轩辕即墨,好似在问,民国时期的是老古董,你这个上古时期的算什么?

算什么?轩辕即墨望了望天,算神······

“是啊!队长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商禾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朝着温酒确认道。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温酒摇头失笑道:“就是个老古董。”

总感觉温酒意有所指的商禾视线快速的从轩辕即墨身上滑过,随后心虚的快速将视线移到了床上的刘昊身上,那速度更是让人想抓住把柄使些小绊子,都是无从下手的。

随着商禾视线望过去的温酒眉头一跳,实在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接个骨要被包扎成这幅模样。

一旁的刘鑫见这件事情大体处理得差不多了,便准备拿过电脑,告诉警局的人,不必查这个孩子的住处了,可没想到,一向办事效率有待提升的警局,这次却是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便将那孩子的生平资料给发了过来。

想着看看也无妨的刘鑫从电脑上抬起头来道:“那个孩子的信息已经发过来了,你们要不要看一下?”

“哪个孩子?”商禾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恍然大悟的跑过来凑在电脑旁边道:“看看看、当然要看看,我也想知道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高的‘觉悟’,竟然还知道以杀证道。”

“嗯,孩子姓桐,叫桐春,春天的春。”刘鑫边看边道:“十四年前在京城一家小诊所里面诞生,母亲难产而死。”说到这里的刘鑫抬眼看了看商禾与温酒,随后继续往下看道。

“桐春,生下来便是一双重瞳,外公家里觉得自己的女儿生了一个怪物,便将桐春放入了一家孤儿院,自己举家老小迁去了南方。”

听到这里的商禾轻‘啧’了一声道:“这重瞳居然还能遗传,所以说,一个孩子拥有重瞳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当然是不幸。”温酒摇了摇头道:“世人愚昧,见不得与自己不想象的事物,将排除异己发挥得淋漓尽致,所以去了孤儿院的桐春一不受院长的喜欢,也不受院内同为孤儿的喜欢。”

“咦?温队长怎么知道的?”刘鑫看着温酒惊诧道。

当然不能将吴开心的事情告诉给这些人听,所以温酒自是清贵的笑了笑后,伸出手指道:“掐指一算便知晓。”

“桐春,重瞳四眸,其中两眸与人眼不同,没有被世间瘴气所遮挡,所以,桐春从小便知道了何为恶人、何谓善人。”温酒顿了顿后道:“自小便将双眸紧闭,不再与世人相见,至今也是一样。”

“那也蛮惨的。”商禾饶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嗯、桐春的大致与温队长说的差不多。”刘鑫将视线重新移到电脑上道:“但是这里还有一点,四年前,桐春所在的孤儿院被查,相传是之前来华的邪教所建,他们之所以要建孤儿院,是为了替那些邪教寻找合适的炉鼎···”

“艹···”张了张嘴的商禾,最后也只是发出了一声粗话。

“继续。”温酒眉头一皱,朝着刘鑫道:“上面有没有写他现在的所居住的地方?”

“有。”刘鑫点头:“上面有写道,四年前,因为孤儿院被查,里面的孤儿要么被转移到了其它孤儿院,要么被人所领养了,但是,桐春既没有去孤儿院,也没有被领养,反而是自己摸索去了天桥底下,与来京的农民工居住在了一起,后四年、便是真正的吃百家饭长大,现在桐春的居所,还是在那天桥底下···”

“啧、真惨。”商禾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想到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闭着眼睛在天桥底下,被轮番而来的农民工施舍长大,便止不住的有些心酸。

“去吧,我们也去那天桥底下看看。”温酒噙着笑,看了眼商禾,对商禾所说的话,不做任何评价。

倒是刘鑫一边朝温酒点头一边朝商禾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瞧瞧若他真的得道,那不就成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吗?”

“得得得、”商禾摆了摆手道:“那都是那些早期不得志的人自己写给自己安慰自己的话,怎么你还当真了呢?就像咱队长说的,世人愚昧就是愚昧,不识璞玉也就算了,还非要给自己不识璞玉按上一个好听的原因。”

“你不也是世人中的一个?”被商禾顶得心肝儿痛的刘鑫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我都是,能不这么说咱们吗?”

“错。”商禾笑呵呵的道:“我是世人,而你是世单身狗。”

“滚!”刘鑫一脚就朝商禾的屁股踹去。

随着两人的打打闹闹,轩辕即墨与温酒早已缩地成寸,优哉游哉的朝那有着仙气的地方漫步而去。

为什么要寻仙气呢?只待是櫄与那桐春到底是父子连心,那仙气正是櫄的,没有再做移动,那怕是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儿子吧?

所以等商禾与刘鑫打闹完,还以为温酒会在医院门口等自己的两人彻底傻了一眼,只得无语望天,自己开着自己的车,朝那天桥底下赶去。

“你是谁?”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地盘的桐春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财狼,即便是闭着眼睛,也与那龇牙凶狠的财狼并无两样。

听到这声警惕而又凶狠的话语,櫄抬出去准备迈下的脚默默的收了回来,轻轻将墨镜拿下,櫄难掩话语中的怜意道:“孩子,你、你叫什么?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呵、”对于櫄的话,桐春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道:“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能感受到你与平常人不同,所以你是那些警察请来杀我的吧?”

“不是。”桐春的话令櫄心中一痛,微微愣神了一会儿的櫄直接抬脚走进那隐隐传来恶臭的天桥底下走去,每走一步,櫄的眉头便皱得越深,鼻尖传来的恶臭便愈发令人头昏脑涨。

“走开!”感受到櫄的靠近,桐春立马朝着櫄咧开了一口发黄的尖齿,虽是一直在后退,但是那神情,是人便能看出,这狼崽子正在寻找机会,咬上来人的喉咙。

櫄这些年虽然大抵在修行,但是对于人世间的一些东西还是见得不少,怎么会不知道桐春所意的櫄只是见到那满地的人脑、肠肺以及被啄得乱七八糟的一般人根本就认不出来的心脏。

櫄整个心猛地一抽,满目沉痛的望着桐春一直没有睁开的眼眸道:“你、你还差几人?我···我帮你罢!”

“你凭什么那么好心?”桐春一边后退一边往摸索着往天桥的另外一头跑去。

然而跑去没多远的桐春突然便被一股力给拉了回来,将痛处放置在自己跟前的櫄,迟疑的抬起了自己的手,白皙的手与那蜡黄的脸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本来还能自已的櫄,一时间便再也忍受不住的从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水,消瘦修长的手指更是抖得不成样子,每每在那手要碰上那脸庞时,櫄都无力的将手垂了下来,他、他没有资格碰这个孩子。

重瞳者,本就生有一颗七窍之心,对感知情绪通透灵光,因此明显感受到来人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杀意的桐春慢慢的将浑身的倒刺给收了起来。

只是那双眼依旧紧闭,倒是没有先前想要逃离的行为了。

感受到桐春放下了戒心,櫄便耐心的努力让自己的嗓音不出现任何颤抖的声音极其温和而充满爱意的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可即便是櫄,却也是无法保证自己在说话时,不出现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泄露。

感觉到櫄声音里的颤抖,桐春还以为这人是在害怕看到的东西,讽刺一笑的桐春,本想开口攻击这人,却发现自己开口便是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自己名字道:“桐春。”

“桐春吗?”櫄神情一滞,终是忍不住抚上了那与曾经爱人相似的眉眼,苦涩的笑道:“谁起的?是不是你母亲起的?”

“滚开、别碰我!”感受到櫄的接触,刚刚被安抚下来的桐春立刻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就像是陷入了梦魇一般,竭力的向四周散发着浓浓的恶意。

而那双紧闭的眼睛,也因为櫄无意的触碰,而睁开了双眼,顿时两双眼睛四双瞳眸,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相视而瞪。櫄是被自己的儿子突然睁眼给吓到了,而桐春则是愤怒的想要将眼前触碰自己的人用眼神杀死···

但是出奇的,两人虽然情绪不对,却是将疯狂的桐春给安抚了下来。似乎连桐春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与自己一样的瞳孔。

不、不对,他的瞳孔是浅灰色的,自己的却是深棕色,与之比较,自己的倒是更贴近普通人的瞳孔颜色。

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被自己儿子嫌弃了瞳孔颜色的櫄倒是比桐春更加不淡定的朝后退了一步,怕这一步给桐春留下心理阴影,便又慌忙的上前一步。

可是很不巧,就这两步,櫄的小腿便有些不太灵活的绊在了一起,使得櫄整个人瞬间重心不稳的朝前扑去。

完全没有想要接住这个举止行为间都有些怪异的重瞳之人,但是桐春很无奈,自己好像被这人控制住了,没办法离开,所以櫄很欣慰自己的儿子没有移开脚步,让自己摔个狗啃屎···

很不巧,轩辕即墨与温酒便是此时出现在了天桥底下,瞧着两人分外和谐的模样,温酒淡挑眉头,偏头微微仰着朝轩辕即墨一笑道:“这是父子相认?”

“啾~”对于送过来的红唇,轩辕即墨自是毫不客气的倾身吻了一口道:“可能还没认。”

“哦。”温酒语气淡然,脸蛋却是陀红陀红的。

果然看着突然出现的轩辕即墨与温酒,桐春短时间的镇定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突然不顾那术法的禁锢,猛地闭上眼睛,将身上的櫄狠狠的朝外一推,就要朝天桥的另外一个出口逃去。

“桐春!”见人要跑,櫄自是不愿意孩子这么小便走杀成道,没等自己站稳脚跟,櫄一个法诀,便出现在了桐春的跟前,望着那又闭上了的眼睛,櫄呼吸一滞。

默叹了一口气的櫄伸手牵住桐春骨瘦如柴的手掌,黑漆漆的小手掌在那白皙莹润的手中显得尤为刺眼与讽刺。

望着那指甲缝里还夹着血液痂,櫄的眼睛像是被刺红了一般,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摸了摸桐春的右眼角轻声道:“我刚刚瞧见你这里、有血块,是伤到了吗?”

闭着嘴巴,如同犟驴一样的桐春根本不会理会这不痛不痒的问话,感受着眼角被子弹擦伤的地方正慢慢的愈合,桐春沙哑阴鸷的声音慢慢的响起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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