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陈愤愤地说完那一大通话之后，老陈长叹了一口气：“小陈，别说了，他们说的没错。”
转而又看向童瑶：“小陈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为难她。”
本来就没打算为难。
墨子瑜在房间里面坐了下来，虽然不打算为难一个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但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能让老陈说出实话，墨子瑜还是打算吓唬吓唬他：
“想要我们不为难小陈，也可以，但是，你必须说实话，否则的话，光凭欺瞒皇亲国戚这一条，就足够你们在大牢里，待上一辈子了！”
墨子瑜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虽然药少国没有明文规定这种法律，但是，墨子瑜想要将一个人关到死，想来重华帝，也不会说个“不”字。
又不是什么朝中重臣，又没有什么背景后台，想关就关喽，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老陈打了个哆嗦。
看到老陈害怕，童瑶和慕枫也坐了下来。
小陈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真的有事瞒着，刚才那愤愤不平的话，好像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她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是个怪物。”老陈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大家都是一愣。
小陈不明所以地打了个寒战，好像感受到，父亲是有些事情，有些可怕的事情，不得不瞒着自己。
“她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身上没有那种臭味。”老陈说道。
“什么什么？什么臭味？”童瑶没听明白，想要再确认一遍。
老陈问童瑶：“还记得我跟你们说的，画上的女子的故事吗？”
童瑶点点头，当然记得。
老陈又说：“记得就好，我说，那画上的女子，不是我的母亲，她是个怪物！”
“爹！”小陈有些诧异，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自己长这么大，父亲一直在自己的身边说，祖母是个多么温柔、多么善良、多么爱家的一个女人。可是现在，他忽然改口了，说祖母是个怪物？！
童瑶他们的心里同样震惊，只是，没有像小陈一样表现出来，墨子瑜又断断续续地，向老陈打听了一些画上女子的事情。
首先，那幅画，的确是老陈父亲的珍藏，没有错，但是，那幅画上，本来是没有人的。后来，画上才多了个人。
当然，老陈说，每天晚上，见到自己的母亲，来陪父亲聊天的事情，也是骗人的，那不过是他自己心中的一个念想罢了，自己的母亲，早就已经堕入魔道。
不管她以前，是多么温柔体贴的人，在她离开人世之后，一切都变了，她从没有回来看过自己，和自己的父亲。
只有一次，老陈只记得一次，母亲半夜来到自己的房间，不是来找父亲叙旧的，她来，是为了复仇！
自那天晚上之后，父亲就一病不起了，然后，很快就离开了人世，正如墨子瑜他们推断的一样，城北闹鬼的事情，是从画上出现女子的人影以后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