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些，小厮就回去复命了，陌子瑜转头看了燕淳风一眼，这家伙，居然还真猜对了。
“玉贵人平时在宫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仇敌，是谁会对她下手呢？”燕淳风也是看着外面的春雨，奇怪道：“二皇子已经去了，为什么还要对她的母亲痛下杀手？”
陌子瑜的心中，有着和燕淳风一样的疑惑：“杀人，必然是有动机的，情杀？仇杀？劫财？劫色？似乎都不可能。”
燕淳风边听边颔首：“的确，这些动机，都不可能，但是，却有一种可能。”燕淳风一边说，一边整理自己的思路：“玉贵人和二皇子双双离世，这矛头，会指向谁？”
“太子？！”陌子瑜恍然醒悟，陛下刚才还让陌子琪不要插手这件事，晏龙帝会想到的，朝臣如何想不到？
陌子轩一死，能对陌子琪的太子之位构成威胁的人，就不存在了，换言之，今后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没人成天盯着他了。
太子又不是没脑子，就算他再怎么讨厌陌子轩，也不会做这种引火上身的事情。
“杀了陌子轩，能够嫁祸陌子琪，自己又能从中得利……”陌子瑜顺着燕淳风的思路说下去：“这样的人，就只有在众位皇子之中。”
“不错。”燕淳风也是点点头：“按照立长为储的规矩，最大的受益人，应该是三皇子陌子洵，可是，他现在在守皇陵，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你和八皇子，应该不会，剩下来的，就是五皇子陌子汐、六皇子陌子舒和七皇子陌子琀了。”
“而子琀，又在蒋经的事情中……”陌子瑜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样看起来，好像是陌子琀的嫌疑最大：“不过，也不排除是德妃娘娘。”
陌子瑜的一句话，将思路引到了另外一边。
燕淳风奇怪道：“德妃娘娘，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做出这种事？”
陌子瑜淡淡一笑：“女流之辈怎么了？谁说女流之辈，就不能成事了？你这么说，童瑶要不开心的！”
“瑶瑶是什么人？怎么能跟一般的女人相比？”燕淳风努了努嘴：“不跟你开玩笑，你为什么会怀疑德妃？”
陌子瑜也是正了正脸色：
“怀疑德妃，也不是凭空猜测的。你想想，子轩死了，太子若是再出什么意外，储君之位，最有可能的，就是子洵了。
以前，他前面有两个人顶着，现在少了一个，可是机会大了很多啊！就算这次，无法一步登天，将子洵从帝陵调回来，也是有可能的吧？”
燕淳风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德妃在宫中安生了这么久，他都快忘了，这也不是个省事儿的女人。不过……
燕淳风眉眼一挑，笑道：“照你的这个思路，三皇子要是再出什么意外，这储君之位，可就落到你四王爷的头上了。四王爷，你是不是，也有杀害玉贵人的嫌疑啊？”
陌子瑜白了燕淳风一眼：“懒得跟你说话，我去验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