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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夜展现出来的力量让大家都大大吃了一惊。虽然大部分力量通过我的解说展示,无法当场发挥出来,但其他人很快就接受了“咲夜已经变成魔法少女战士”这一事实。独特的神秘会让人在一夜之间拥有超凡的力量,无论是拥有预知力量的八景,还是灰石强化的白井都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甚至就连森野,也相信自己能够通过召唤恶魔,逐步获得非凡的力量。耳语者本来就是追逐“神秘”,基于“神秘”而存在的组织,无论它在成立之初看上去有多么无稽,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耳语者一开始就走在了这个世界大部分人无法理解,甚至无法接受的道路上。

每一个人,在八景的力量得到证实之后,早已经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

现在,耳语者里没有普通人了。而成员打从一开始,无论高川还是其他人,都是八景以自己的力量找到的,她直觉认为拥有接触“神秘”才能的人选。拥有这种才能或天份的人,在灰雾力量大行其道之前,也许在八景眼中并不多见,至今为止,耳语者的全体正式成员也才仅有六个。我不太明白这种“才能”或是“天份”究竟在八景眼中是以什么方式表现出来的——敏锐、准确又看似毫无道理的直觉?亦或是“将会遭遇一些列匪夷所思的事件,并由此接触神秘”的命运?还是她的现实身份和遭遇以一种无形的方式推动着她于这个世界的倒影作出看似儿戏的选择?

八景是先知。也是接受过最初血清的人。她在现实遭遇,以及和真江的关系,也许早已经注定了她必然会在这个世界里拥有**而特殊的身份。她行走于这个世界,作出的每个决定看似全是凭借自己的喜好和唯心的观点,而这些决定却在某种角度来说,也必然是重要而无所谓正误与否。为什么一定是八景?为什么由她来担任那些角色?换作其他人会否做得更好?就如同我们问自己,自己对于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和价值?有什么是只有自己才能做到,而其他人无法做到的事情?有什么是只有自己才能担任,而其他人无法担任的角色?自己的成功和失败,以及每一个选择真的在推动什么。影响着什么吗?这些问题如果将自己所处的世界当作唯一存在的世界的话,值得深思,但对八景来说,也许她真的以为自己所处的世界是唯一存在且唯一真实的世界。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一旦联系到她的现实身份,这些充满哲思的问题就会变得毫无价值。

她的现实身份所带给她的力量,即便她无从了解,大概也早已经开始成为推动世界运转的重要齿轮。

而这一点,也许只有真正接触过现实世界的我才能真正尝试去理解。

在这个末日幻境之中,真的存在“命运”,以及承载着命运,推动着命运的“命运之子”。这些人的存在基础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这并不公平,不是吗?人生而平等的梦想,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只是一种妄想而已,这个世界从最基础的构架上,就已经不平等了——接受了最初血清注射的末日症候群患者,只有五人,只有这五人中,才会出现超级桃乐丝,出现超级系色。乃至于。只有一个人能够自由在末日幻境和现实中自由行走,那是高川;也只有一个人可能成为了病毒的一部分,从而导致这一切不公平的现象,那是真江。

所以,八景也好。咲夜也好,还有玛索。在这个末日幻境之中,注定了与众不同。而和她们深入接触的其他人,也将变得独特。

不过,目前来说,抛开现实,单纯以这个世界所谓的“神秘”去看待,八景的神秘度也在同为拥有特殊身份的咲夜之上。

理论上,世界会以这些天生注定拥有独特地位的人为中心进行转动,无论是末日真理教的入侵,还是末日的降临,都只是这些人活动时所产生的表象,就如同地壳运动掀起巨浪,引发海啸,但是,缺乏知识和工具的话,无法剖开海啸的表面找出隐藏在地壳下方的实质。也许是我的目光不够广博,也不够深入的缘故,即便隐约察觉到这一点,但仍旧无法找出这条命运运转的中轴线。

很可能,就连超级系色和超级桃乐丝也无法办到吧,因为,如果真的能够找到这根命运中轴,应该就可以完全掌握这个末日幻境运转的方向,真正做到安德医生所期望的那样,以一种可靠可控的手段从末日幻境来影响所有末日症候群患者,再由此影响更多的现实因素,搅动现实世界的命运。而不会如现在这般,只能够钻“剧本”的空子,执行一个无法确定达成可能性的计划,借此试图对高川,也仅仅只能对高川产生影响,再通过高川一个人来影响现实。

一个末日症候群患者的力量,始终是不能和一群末日症候群患者的力量相比较的吧,我有时会为“将要以一个人的力量,挣脱枷锁,影响现实”的未来感到恐惧。这种恐惧,就像是让自己一人孤独地对抗全世界一样。

对我们这些末日症候群患者而言,病院其实就是整个世界吧。

有时,真希望自己不是那么独特,不是那么与众不同,也许就不会产生这种“只有自己才能办到”,“就是自己的命运”的想法,那实在太沉重了。

不过,对于高川来说,这种想法很快就会被自己别上“懦弱”的标签,然后彻底删除,继续沉默地向前走,即便,这些“懦弱”的想法,就如同杂草般顽强。总会在不经意间悄然长出。

就在这种充满青涩味道的想法不断成长。又不断被删除的过程中,我已经不知不觉走出了很远。如今,已经进入“超级高川”计划正式执行阶段的我似乎能看到这道漫漫长路的尽头了。

夺取人格存储装置和精神统合装置,存储八景、咲夜和玛索的人格意识碎片,在末日将近的浪潮中协助近江完成“命运石之门”,然后,利用这个史上最伟大的时间机器,利用末日降临,人人死亡的巨大力量,扭转世界线。让一切回到一周目。

如此一来,其他人是否得救无法确定,但至少,现实中的八景、咲夜和玛索都可以得救。而那个时候,高川大概也已经成为超级高川,拥有在现实中保护大家的力量了。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拥有如此清晰明确的,充满计划性,让人觉得真的可以实现的未来。

真是令人期待啊。这种期待,是认知到现实后,唯一能够让我的内心感受到温暖和平静的东西。

细细品味着这份温暖和平静,就像是在严酷的沙漠中品尝一滴水,我在一片宁静的茫然中听到了其他的声音。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这个声音让我将自己和世界分割开来,我似乎才看清周围的景象,蒙蒙的,说不出颜色,也没有任何物事,仿佛被大雾包裹着,声音似乎是从这片茫茫的世界外钻进来。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声音更大了,如同一把无形的斧头,一下子将这片世界劈成两半。

景物在碎裂。转眼间就只剩一片黑暗,我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轮廓和重量,仿佛灵魂从不可名状的所在回到了躯壳。呼唤我的声音更清晰了。

——阿川。

伴随声音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谁的声音?”,而是“该做什么?”

答案是,睁开眼睛。

于是。我猛然睁开了眼睛。倒影在眼帘中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熟悉的女性脸庞。咲夜那张柔美的脸位于正上方。用那双无比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俯瞰着,我甚至能从她的眼眸中看清自己的表情——就像是刚刚做了一个美梦。她骑在我身上的重量无比真实,我的身体有一部分仍旧在她的身体里,她开始运动起来,让我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阿川——”她只是呼唤着我的名字。

脑硬体不断将资讯输入大脑,让不清醒的,如同陷入停滞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意识也在飞速变得清晰。视网膜屏幕的计时器报时,晚上十一点半,任务相关的数据已经全部传输到脑硬体中,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一般的床上,颈部接口的插针被拔了出来。

这里是近江的研究所,时间机器的试运行已经完美结束,白井和森野早已经离开。我和近江、八景、咲夜三人进行活塞运动后,一直睡到现在。之所以被唤醒,是因为执行任务的时间已经到了。

我挺身坐起来,一边享受咲夜的活跃,一边环视周围,八景已经不在了,近江仍旧在电脑前工作,当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背对着我说:“今晚的计划有点小变动,之前八景在这栋住宅楼里发现了一些线索。还记得早上你前往总部时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三个年轻人吗?”

当然不可能忘记,早上的时候,我曾经让咲夜搜索过那三个年轻人的资料,而他们也的确有怀疑的价值。

“那三个人在住宅里开无遮大会,女人和屋主,也就是那个身体被掏空的男性都用了点助性的药物。”随着近江的转述,相关的影像画面在视网膜屏幕中放映出来,这栋住宅楼作为总部所在地,已经被严密监控起来,“由于白井带回了‘乐园’的资料,所以,在八景将资料输入监控系统后,他们所使用的药物触发了提醒机制。”

“知道了,我会顺路过去看看。”我回答道。

我在咲夜体内完成最终的步骤,和她一起清理干净身体后,正好抵达午夜时分。武器放在总部里,因此,若不想空手上路,怎么也要回楼上的总部一趟,而那三名被标记的年轻人正位于五楼的住宅中。

天色已晚。停车场也已经陷入沉睡当中。我和咲夜的身影在无声无息的黑暗中悄然行走。在电梯中,我打开了最近才调整完毕的无线传输系统。八景的影像第一时间出现在视网膜屏幕中,她似乎刚洗完澡,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捧着咖啡呆在监控室中。

因为信息连接系统是利用现成的卫星和无线网络,受到正常世界的科技限制,在进行大量信息传输时,仍旧是通过数据线直连的方式更为快捷,但是,利用正常世界已经存在的卫星系统。能够在正常情况下实现全球定位和通讯。统治局科技和正常世界的科技并不是一个系统,而且我的义体化身躯和脑硬体在统治局中也并非常规的科技产品,为了实现和正常世界设备的稳定对接,我们花了不少工夫进行调整。最终近江在我的身体里植入了一些东西,又进行设备系统改造,才在不久前最后确认可以投入正常使用。

即便如此,对接正常世界的科技产物所能达到的效率值仍旧比和统治局系统对接低下许多,而通过无线方式进行对接时则更加糟糕,效率值会以远离这个城市范围的距离产生递减,也会因为环境变化受到干扰。因此,理论上能够在两极的地下进行通讯,但实际使用的时候,尚无法确认抵达北美偏远地区后。是否还能正常投入使用。

不过,至少在这个城市,信息运作效率可以达到正常水平。八景那里作为信息中转站,为我提供辅助的同时,她也可以直接在安装了特制软件的监视器上看到我的右眼视网膜屏幕中所呈现的一切,通过发声装置聆听和转录通过脑硬体和植入设备处理过后的声音数据——其中不仅包括正规的监控室设备,也可以使用手机。

现在,我不需要因为手机损坏或丢失而感到麻烦了。

“看到了吗?八景。”我一边询问,一边将视网膜屏幕中的影像进行各种角度的调整。

“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晰过,数据传输十分稳定。”八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

“把505室的数据传过来。”我说。

三秒后。三个年轻人的住所影像实时显示在视网膜屏幕的窗口中。虽然这种观测方式大幅度受到监视装置和信息传输环境的影响,但观测范围要比连锁判定能力产生的穿透式全景视野更广,在正常世界的实用性很强。当然,如果进入统治局,就只能通过畀所掌控的安全系统才能实现这种功能。虽然我和畀的感情不错,但是她可是莎的属下。而仅仅是合作对象的莎可没那么好讲话。

三个年轻人在这个时候仍旧没有休息,根据八景传来的资料,他们从早上就开始性行为,在服用了“乐园”之后,一直持续到现在。就这一点已经足够证明“乐园”对体质的强化效果了,只是,暂时无法确定,这种强化的持续性有多强。这些三个小家伙已经使用了至少十瓶“乐园”,难道这种迷幻药没有任何副作用吗?而且,他们竟然能够弄到如此多的“乐园”,途径和地位显然比白井那边的私人聚会更强。

也许抓到大鱼了。

通过对他们瞳孔的观察,可以确定,他们都处于强烈的幻觉之中,如此强烈的**望也许并非出于他们的自我意识。强烈的**望会产生同样强烈的暴力**,他们盘肠大战的房间已经再没有完好的物件,甚至连他们的身体也有所损伤,这些伤痕在过去的影像中,以极快的速度产生又愈合。我觉得,这种强效的愈合能力同样也会让他们的性情变得更加暴躁。

这个时候闯入他们房间,不,只是敲敲门,打扰他们的兴致话,被他们施以暴力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我想看看,已经处于这种失神状态下的他们到底拥有多强的力量。

在电梯上升的同时,我通过影像用大脑分析他们的状态,并通过和中转站的对接,协同脑硬体处理更多的数据,这种运作方式同样是测试。虽然近江确定和正常世界设备的信息对接已经完成实用化调整,但是,更多的测试和不同情况下的尝试仍旧必不可少。

这栋住宅楼中的房客很少在这个时间段出没,今天也是一样。直到我和咲夜站在505号房前,走廊上仍旧只有我们两人的影子。

我敲门,咚咚咚——

没有回应。视网膜屏幕中,那三个狂野地纠缠在一起的家伙就像是已经彻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活塞运动呈现出一种机械化的气息。他们的瞳孔已经放大,仿佛已经失去意识。

我不再等待,直接用力推开门,门锁根本无法作出有效的抵抗,直接断裂了。破门而入的举动并没有遭来任何窥探,我和咲夜走进房间,将再也无法锁死的门掩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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