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网游动漫 > 敛财人生[综] > 第1231章 旧日光阴(43)三合一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231章 旧日光阴(43)三合一

旧日光阴(43)

“干嘛别人来送?”端阳朝墙外指了指, “咱自己种去。”

可这边有围墙围着, 其他地方却没围墙。万一人家从其他几面看见的了呢?

端阳这么说着,心里却寻思着办法。

没过了几天,平房那边就有好几个人过来感谢端阳来了, 谢他把他们家的孩子从那片沼泽地里拖回来。

这些孩子还犟嘴:“那块水都不深了, 没啥危险了。”

可这沼泽地是看水深水浅吗?有个泥窝子陷进去就出不来!

孩子越是这么犟着,大人就觉得那地方危险, 越是得管束。

范云清又及时的提议:“关系下一代的安全, 必须重视。”她家的孩子也小啊!

然后基建科就有的忙了, 得花费工夫把这一片都个用墙围起来。砖瓦墙不现实, 土墙能就地取材,就土墙吧。

不光夯了土墙, 这一片还成了厂里的禁区。

这还不算,在孩子中间,很快就流传着那一片有水鬼水怪的传说, 说是会拉扯小孩子的腿, 一个一碗水的小水坑, 都能淹死人。

大人们多是会心一笑, 在孩子们问他们是否属实的时候, 他们多会说的更吓人, 一恐吓孩子不要到危险的地方去。

于是, 孩子们就真不敢翻墙朝那里面去了。

至于大人, 谁没事跑到里面干啥?就是想干点偷摸的事, 白天有人能看见, 晚上的话,里面谁也不知道啥情况,真不是非选这见鬼的地方不可的。

然后,这地界安全了。

四爷也不去管,端阳自己把柴房一角的砖给翘起来,从那里挖一个能进去一人的洞通到外面,洞里修成方便上下的台阶。平时呢,柴房这边的这个洞口就用一个不大的水缸堵着,谁也不知道下面是洞,墙外的那一头,盖着木板,从洞里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反正是为了这一片地端阳算是下了功夫了。这段时间所有的时间都在琢磨这一片地。

可等整理出来,都已经九月份了。

北方的九月份,还能种啥?

就是白菜萝卜都晚了。后院菜地里的白菜,这会子都差不多快要能收获了。

冬小麦倒是来得及,可是吧,没有种子,也不好弄到种子。

把林雨桐笑的:“撒点菠菜,种上点晚白菜。”

白菜这东西,哉。

等林雨桐发现家里油瓶里的油下去的飞快的时候,这几个天天吃煎鸡蛋已经吃了有一段时间了。

鸡蛋林雨桐是单独放在柜子里锁着的。不是怕他们偷吃,主要是怕家里来的外人不小心看到了,人家要说的。外面在坛子里放着也就那么些个。天天早上有蛋羹,也没少了他们鸡蛋吃。可结果了,这才几天的工夫,三个人干掉了大半篮子鸡蛋。

四爷还笑:“能折腾的自己找吃的了,证明真的长大了。”

能为了半篮子鸡蛋训斥孩子吗?

做父母的只有心酸了。

晚上孩子们睡了,林雨桐却睡不着。跟四爷半夜起来,两人躲在书房里,用烤炉烤东西呢。小蛋糕、饼干,都做了十几斤,快天亮的时候,又蒸了一锅包子,肉包子、油包子、糖包子,就冻在外面的瓮里。想吃了在火上热热就能吃。

叫端阳吃呢,端阳只尝一个,就不再吃了。

这东西如今难得了,给弟弟妹妹留着吧,“他们长身体呢。”

可端阳也正是发育的时候,林雨桐给捡了一碗的包子,得有七八个肉包子:“都吃了!”

端阳端着碗,然后愣愣的看林雨桐。他想起之前看见桂兰婶子把城子手里的碗打掉,不叫城子在她家吃饭的事了。这一刻,他的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掉了下来。宝柱叔和桂兰婶子,是城子的亲叔叔亲婶子,可是他们是怎么对城子的?就那样的态度,可结果呢?大家还都说人家叔叔婶子好,给想办法找了工作,吃上了商品粮。那是对城子有大恩的。

那自己呢?

叔婶不是亲叔婶,自己就是一个出身不好的要饭的。可是他们待自己呢?

亲爹娘也不过如此了。

厂里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

好些人都说:“你小子是掉到福窝窝里了。”

此刻,他端着一大碗的肉包子,那边叔还把蘸料碟子往这边推。婶子在一边叮嘱说:“该吃就吃。咱家最下面的柜子里,饼干蛋糕都有。你正长身体,别亏了嘴。”

这一刻,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直直的跪下,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爸!妈!”

这一声叫的,把四爷和林雨桐都叫的给愣住了。

就见这孩子把碗高高举过头顶,然后额头挨着地面,砰砰砰的磕头。

朝阳蹲在地上还把头埋下去的看,起来小声说:“大哥哭了……地都湿了……”

眼泪掉在砖地上,像是在下雨。

这个样子,叫人心里怪不落忍的。

林雨桐叹了一声,四爷就说:“起来吧。出去洗脸洗手,回来吃饭。”

就这么的,算是多了个儿子。

过年的时候,听着端阳叫爸妈,家里人都心里奇怪,但谁都没问。就算是默认了。这孩子勤快,到谁家都先干活。辛甜喜欢的什么似的。过年给端阳的压岁钱也最多,“你参加工作了,也有同事要相处,那点学徒工拿的工资,够干啥的?拿着吧!”

今年大垚两口子也回来了。

两人属于不回来不行的。

回来干啥来了?送孩子来了。

进了腊月添了个孩子,如今也刚刚才满月。林百川给孩子取名叫跃进,林跃进。

当爹妈的是那种孩子叫啥名字都行的类型,回来连皮三天,把孩子给常秋云一放,就走了。当兵是这样的,命令就是命令。

常秋云怕大儿媳妇不高兴啊,就说:“回头我骂他们去。真照看不过来,我可以过去……”

“妈!”辛甜倒是笑了:“他们那边的条件,到底是艰苦。孩子在那边,医疗条件这些都跟不上。他二叔和婶子走的时候,我瞧着两人是真舍不得。可不舍得有啥法子呢。怎么对孩子好,怎么来呗。能这么放回来,也是信我呢。我跟大原,一直也没生下个老二,跃进就在家养着,以后跟援朝亲。兄弟们将来,才相互有个帮衬。”

常秋云就跟林雨桐说:“我当初就是看上辛甜这一点了,她这性子,肯吃亏,对孩子心软,是个能当长嫂的。”

辛甜这嫂子,也确实是没有叫人指摘的地方。

从丹阳到骄阳,一个接着一个的,放在托儿所能放心,可不都是辛甜照看的。就是晓星家的援华和爱华,人家也照看的不错。几个孩子都可亲他们舅妈了。就是骄阳,家里有点好吃的,都想着给她舅妈送点。不是对孩子好,孩子们是不会如此的。

这就跟古代挑宗妇似的,有个大气的,不爱在小事上计较,心眼又正的姑娘做宗妇,那是一个宗族的福气。

放在小家,也是这样的道理。

换个小心思多的搁在林家试试,早就处不到一块了。

大垚两口子把孩子留下了,林雨桐把家里的奶粉小米还有那些去年留下来的磨出来的米粉,都给送到林家去了。

孩子半岁前,肯定得各种的奶喂养。至少也得等半岁后,吃点米糊糊之类的,也就算是养活了。

老太太说林雨桐有心眼:“你这一袋子米粉,可算是救了咱家跃进的小命了。”

是啊!

这一过年,依旧是不见一滴雨。

再这么下去,田里的麦苗都得旱死。本来就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这不,就闹起了春荒。

到处都是缺粮食。

然后粮食供给,紧跟着就降低了标准。

一个刚出生的婴孩,每月给粮食三斤。

少儿六斤,儿童八斤。成人,二十一斤。

就说林雨桐和四爷家吧,骄阳算是少儿,一个月给六斤粮食。像是丹阳和朝阳,一个月给八斤。四爷和林雨桐带上勉强算是成年人的端阳,每人二十一斤。

先不说大人能不能吃饱吧,就说孩子,骄阳一个月六斤能吃饱吗?以孩子一顿饭吃半拉子馒头算,一个馒头二两,一天一个半馒头,也得三两吧。一天三两,一个月就是九斤。就这,还都不全是细粮。细粮顶饿,粗粮不耐饥,这能吃饱吗?肯定是吃不饱的。骄阳尚且如此,更不要提丹阳和朝阳。要叫这俩孩子不饿着,有个十八|九斤差不多。可如今只有八斤,怎么办?谁家舍得孩子饿肚子?

那肯定得从大人的粮食里往出挤了。

要是给俩孩子挤出粮食,四爷和林雨桐平均每天就只有二两。

没错,就是二两的粮食。

孩子们上课都是只上半天课,都饿的没精神。

到了周末,四爷和林雨桐去开会了,端阳在家看弟弟妹妹。原以为几个孩子在家等着呢。

结果回家的时候不见孩子们,等到天都黑了,几个人才回来。

端阳扛着麻袋,丹阳背着骄阳,朝阳手里拉着跟绳子,绳子后面坠着个破布口袋。

不知道的,还以为四个孩子逃荒去了。

四爷没问,先从丹阳的背上把骄阳接去。林雨桐这才问:“你们干啥去了?”

端阳喘气:“不去不行,大家都叫我们去呢。不去这不是说咱家不缺粮吗?我寻思这不行,就说去吧……”

丹阳接过话头,“本来我哥一个人去挺好的,结果骄阳和朝阳非吵着要跟着。我也只好跟着去了。”

去哪了?

干啥去了?

朝阳一屁股坐到地上,把布袋子解开:“妈,你看,够咱们吃两天的了。我们上国营农场去了。”

林雨桐蹲下看看,“这是……”绿油油的,不是野菜,“怎么瞧着像是麦苗呢?”

“就是麦苗!”四爷肯定的说。

端阳把麻袋解开,叫林雨桐看:“人家都去割大麦苗,我们也跟着割了一点。”

朝阳在一边得意:“他们抢着割大麦苗,小麦苗都没人割,我这一口袋都是小麦苗。”他仰着弄的乌七八糟的小脸,等着大人夸奖。

可大人们都知道:抢着要的,肯定是保证能吃,而且相对好吃的东西。没要抢的,估计是味道不敢恭维吧。当然了,肯定没|毒。羊啊牛的,都吃麦苗,不也都没事。

国营农场那边,水利条件跟的上,庄稼受的影响不大,瞧这麦苗的样儿,想来庄稼长的还挺好。

但长的好,不一定收成好。这不是就被偷了这么多吗?

饿极了,什么不吃啊!

半天的劳动成果了,孩子们还都等着吃呢。

说实话,林雨桐真没吃过这东西。她还是请教了别人才试着做的。怎么做呢?就是把大麦苗清洗干净控干水分,然后用一点玉米面搅拌起来,上锅蒸上半个小时。

有条件的,出来泼点热油,盐等各色调味往里一放,就是一味美食。

要是没条件,放点盐就吃吧,也挺好吃的。

还别说,大麦苗没什么怪味,吃到嘴里又劲道,确实是不错。

至于小麦苗,林雨桐尝试着做了一点点,出来之后推到朝阳面前:“你尝尝!”

朝阳吃了一口就‘呸’,不是不能吃,是真不好吃。

又发怪味甜又发各种粘,反正是不好下咽。

给他难受的簌了口才说:“怪不得都没人割呢!怎么这个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