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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暖在家的这个周未,陈健雄大多时候都在家,有时即使有事,都会和陈暖、陈少军他们吃完饭才出去,真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的好爸爸,把陈暖心里的那恨一点点压缩,直至全无。

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现在陈健雄能够做到这样,他们再抱着以前的事计较,就显得不够开明了。

“爸爸,你今晚回来吃饭吗?”陈暖给陈健雄拿外套,送他出门。

陈健雄穿上衣服,看她期望的大眼睛,点头。“爸爸会准时回来。”

“嗯,爸爸再见。”想到晚上又是一家人吃饭,陈暖笑眯了眼睛。一家人,一家人,这个词真好。

陈少军把笑得花痴的小孩拖进屋。“他忙着,能陪你两晚上不错了。”

听到这话的陈健雄只是笑了笑,转身走向外面的车。

陈暖反抗出他的魔爪,反抱住他。“长官,我发现你才是最小气的人。”

陈少军眉毛一挑,看着她。

坐到沙发上的陈暖爬到他身上,抱住他头,直视他眼睛。“爸爸都在努力挽救了,你为什么还揪着以前的事不放?”

“我没有。”

“你有,你就有!”陈暖耍无赖又直戳心窝的讲:“你明明希望爸爸早点回来,你明明想和他一起吃饭,为什么要装做一切都无所谓?”

陈少军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没有说话。

“因为你怕他不答案,你怕他不会陪你,所以你干脆就不说,抱着你那颗自尊心孤傲的等着。”“可是你不说,爸爸又怎么会知道呢?他在公司运筹帷幄,站在圣古星球的经济顶端,他可以分分钟收购任何一家公司,可他也是一个人,他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不知道你是爱他还是恨他,因为你把自己藏得太深了!”

陈少军仍是没开口。

吼完的陈暖缓下声。“长官,外人只看得到你显贵的背景,朋友只看得到你的优秀,士兵只看得到你的威严,爸爸只知道你因为妈妈的事恨他,谁会发现你其实在渴望着被爱呢?”

“所有我收养了你。”陈少军眯起眼睛讲:“陈暖,你最好别背叛我。”

陈暖在他嘴上亲了下。“长官,貌似只有你才遗传爸爸的风流,我亲爸莫明龙可没你爸的‘丰功伟绩’。”

陈少军抱住她,把头搁在她肩上。

陈暖由他抱着,静静的不说话。

“陈暖,解决完这些事,我们离开血色如何?”

“长官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陈暖动了动脑袋。“长官,脖子痒。”

陈少军在她雪白的脖子上亲了口才松开她,看她清澈的眼睛。“不问原因吗?”

“那长官是因为什么才想把我带出南极的?”

“你咬了我,准备带回来慢慢折磨。”

陈暖咧嘴笑。“才不是,你肯定是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你那个时候是个丑八怪。”

“那是因为你变态,寂寞空虚冷,成天喜欢在别人面前遛鸟。”

陈少军:……

一提到以前的事,陈少军就选择逃避,拍了下她屁股,让她从身上下去。

获得胜利的陈暖笑得更明媚,心情大好的抱着果盘一边吃,一边看电视,时不时会伸手给陈少军递一块。

陈少军咬住她手里的果子,漫不经心的换着台,与陈暖还有陈健雄这样悠闲变老的决定就愈加浓烈。

“等等。”陈暖突然出声叫住他,看电视里的采访,想到江胜的事便问:“长官,江胜的事是你背后操作的吗?”

陈少军放下摇控,望着被舆论吵起来的新闻。“一半一半。”

“怎么说?”

陈少军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她。“江胜的儿子江海明,从塞特星球回来参加他父亲的追悼会,我便将这事告诉了他。”

“然后就成这样了?”陈暖看电视,明显不信。

“我帮了些忙。”陈少军没多说。

陈暖点头,知道这事是他做的她就放心了。“长官,能说说为什么是挑这个时候吗?”就在江胜下葬后的第二天,这事情像瘟疫一样暴发出来,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严重,致使副总统都注重此事,这可不单单是巧合那么简单。

“葬礼能让大家悲伤的情绪都到达顶点,而为什么是选择第二天,是为了让江院长顺利的入土为安。”陈少军平静讲:“另一个是下葬的越久,这件事越容易被遗忘,到时再想翻案会对我们很不利。”

“可现在举国观注,会不会闹得太狠了?”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将事情最大的公开化,这样能够确保江海明以及证人的安全,现事情发展成这样,倒是意外的收获。”

“收获?我怎么怕那个詹先生会狗急了跳墙。”

陈少军不这么认为。“江胜这件事,詹先生最多扔掉警察厅这颗棋子,不太可能伤到他。现者他要是跳墙就更好,省得我们再去找。”

陈暖认同的点头。那个詹先生做了这么多事,他都依然安全无恙,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江胜这件事肯定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顶多是让江海明及证人成为公众人物,让他没法再暗中动手脚。

想到世人皆知的江胜,陈暖脸色暗了半分。“肖青死的时候只有我们几个知道。”真的是低调了一辈子,连到死都是那么冷冷清清的,除了他们这几个人,连个送行的都没有。

“他们关注的是这件事,和陈胜本人没多大关系。”陈少军伸手抱住她,摸她柔软的头发。“肖青有我们就够了,他不会喜欢这种场合的。”

“那倒也是。”陈暖在他怀里蹭了蹭,叹气的讲:“肖青性格好的要死,在科研站一呆就是十年,在博物馆一呆就是一辈子。”

陈少军静听着。

陈暖说到科研站时好奇的讲:“肖青要是还活着,看到江胜被人害死,肯定又要难过了。”“肖青就是这样,心地善良得跟刚出来混似的。”

“肖青?”走过大厅的乔管家,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惊讶。

陈暖坐起身看他。“乔管家,怎么了吗?”

乔管家很快恢复平静的恭敬讲:“没事二少爷,只是你刚才频繁说到的名字,他好像在前段时间给你寄来了一封信。”

“信?!”陈暖立即站起。“那封信呢?在哪里!”

“二少爷别急,我这就去帮你拿。”

陈暖等不及的跟着他去。

陈少军看她火急火燎的,也跟着一起去了。

乔管家见她这么在意和重视,走的都要快了许多,他一边走一边讲:“那封信我见二少爷你不怎么想要,我便把它放进信柜了,我得找找。”

“我帮你找。”陈暖来到侧房,在乔管家一打开大大信柜,便在堆积的信封里面翻。

每年寄来陈家的信件多不甚数,有求生意合作的,有要帮忙的,甚至还有求钱用或是治病的,总之乱七八糟一大堆,这些都由管家来过滤,把家主想看的送上去,剩下的自然是扔到这个信柜里来了。

陈暖把最上面那层的信搬到桌子上,把不是肖青的就扔地上,双手齐用像土拨鼠似的。

乔管家也帮着找。

陈少军则靠在门看他们两个。

在大约一分钟后,乔管家讲:“二少爷,我找到了,是这个吧?”

乔管家年纪大,有点老花眼,没戴眼镜的他把信拿得远远的看。

陈暖一把夺过信,看到信封上肖青的名字以及熟悉的字迹,顿时就热泪盈眶了。

肖青,肖青最后给她写了信,这是他在这个世上,生前唯一留下的东西。

陈少军讲:“陈暖,打开看看。”

陈暖经陈少军提醒,怔怔的点头,手抖的一时连信都拆不开。

陈少军过去帮她,把信拆出来给她。

乔管家看他们两神色,知道这是对他们很重要的信件,便主动出去了。

信只有两页纸,字迹有些缭草,像是在情急之下写的。

肖青的信内容如下:

小暖,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我想你一定会很难过,但是很抱歉,有些事我必须得去做,为了你我也必须去做,因为我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危险,像行走在死亡边缘,这将是我夜不能寐的恶梦,每每使我从梦中惊醒。

我可能时间不多了,这几天总感到有人在跟踪我,我想是詹先生已经发现我了,我便长话短说的告诉你,我这段时间所查到的东西。避免更多的人受到牵连,你不用去追究这些信息是哪里来的,只要相信我,我写给你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即可。

自天使计划后,我们每个科研者都有了新的身份,因为这事,我们知道这个计划的背后主使都,是名姓詹的人,这个人给了我们新的身份,新的工作,最后他再次彻底的消失,除了季煜城之外没有谁知道他的真实名字,我们也被勒令忘记天使计划所有的事,包括这位詹先生。

我也确实这么做到了,直到你的出现以及季煜城的死,让我想起天使计划背后还有位掌管全局的人。这段时间,我把能有权力给我们新身份的政府管员都查了遍,找到了几位姓詹的官员。目标人物较多,但幸好的是我听过他的声音,所以在我想方设法得到他们声音后,最后确定这位詹先生是谁。

知道这个结果的我很震惊,同时一切也都解释得通。小暖,我希望你在看到这个结果时能够冷静,你现在有陈家做为庇护,相信他会有所忌惮,但千万别冲动行事,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担心的人,很高兴你能健康的长大,并且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希望这种好运一直陪伴着你。

多余的话我不再多说,我几乎已经预感到了死神向我靠近,关于我调查的结果便在信封袋里。

2080年10月28号

肖青

看完封的陈暖强忍着眼泪,紧张的去找信封。

陈少军从信封里倒出张一寸的照片。

看到照片上的人,两人瞳孔都猛得一缩。

陈暖双眼赤红的看着照片里的人,接着蹭得炸起来,扔下信就往外冲。

陈少军手快的一把拉住她,将力大无比的小孩紧抱住。

陈暖又跳又打又踢,粗吼着。“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要为肖青报仇!”

“陈暖,你先给我冷静!”陈少军拦腰抱住她,在她劲大得快要挣脱时,一把将人按门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按住。

没法动弹的陈暖,贴在门上的脸被挤得变形,嘴里鼻子粗喘着气,双眼大睁的瞪着一处。

陈少军等她安静下来,才放了些力道,看她呆滞的眼睛讲:“陈暖,这个结果我们早就有猜到不是吗?他是什么样的身份,我们都知道,你现在这么冲出去更解决不了事情。”

陈暖鼻翼煽动,大瞪着眼睛看陈少军。

陈少军捧着她脸,拇指将她烫手的眼泪擦掉。“既然这件事他们都为此付出了代价,那么詹先生也不会例外,相信我。”

陈暖眨了眨眼睛,想将眼泪憋回去,最后她失败的两手一抹,紧抱住陈少军,将脸埋在他胸膛里。

陈少军拍了拍她的背,看着地上的照片和信。“要把这信给冷瑜吗?”

冷瑜喜欢肖青,可肖青到死都没有提到他。

陈暖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封给冷瑜。“长官,肖青不爱冷瑜。”她知道的,肖青只是把他当一个朋友,一个非常普通不过的朋友。

“不是所有的爱都会有回报。”

“那不给吧,冷瑜看了会伤心的。”

“嗯。”

陈暖又抱了会儿陈少军,才在他身上蹭干净鼻涕眼泪,把人推开,去捡地上的遗书,以及……詹纲的照片。

把遗书装进信封里,把照片攥在手心里,充满恨意的陈暖冷静下来,想到之前慕骁说的话。

他还真是什么都没有错,和以前一样,在服从军部最高领导人的指挥摆了。

“长官,我们去找冷瑜?”

陈少军看她紧崩的脸,安抚的讲:“陈暖,现在我们和詹纲是一场未知胜负的战役,如果你失去冷静,那么他的胜算将会更大。”

要是陈暖落在詹纲手上,他们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陈暖双拳紧攥,定定的望着他,双眼如炬。

陈少军叹气。“有什么事我们等晚上,和爸爸一起吃过饭后,你要做任何决定我都同意,如何?”

迟疑的陈暖,微微点头。

“现在你要回房休息一下吗?”

陈暖摇头。

陈少军不顾她意愿,打横抱起她就上楼,把她扔床上,再拿被子盖住。“我在这里陪着你,闭上眼睛,到时间我叫你。”

经过刚才那一翻哭闹,陈暖大脑有点缺氧,确实有些困意的她,握着陈少军的手才闭上眼睛。“长官,要是法律处置不了他,就把他交给我。”

“嗯,我会想办法阻止慕骁。”

“慕骁也留给我。”

“好。”

陈暖在陈少军的轻声安抚中,顺利的睡着了。

陈少军看她脸,伸手把她搭在额头上的发丝拨开,又看了她会儿才抽手起身,走去外面打电话。

“冷瑜,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们确定那个人是谁了,得想办法让他跳墙……”

陈暖这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总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她懵头懵脑的下楼,看到大厅坐着陈健雄和陈少军,精神有些恍惚。

正和秘书说什么的陈健雄,看到下来的陈暖,关心的问:“小暖,你没事吧?爸爸听说你遇到了一些事情,麻烦吗?”

陈暖摇头。“我没事爸爸,我们吃饭吧。”

陈健雄看她精神不是很好,便看坐得稳如泰山的陈少军。

陈少军没看他,平静讲:“乔管家,开饭。”

陈健雄见他们两个都不讲,便也不再管,和他们吃完饭就准备出去。

看他要走,陈少军没说话。

陈暖有些好奇。“爸爸,你这么晚是去公司吗?”

公司现在早不需要陈健雄亲自管理,他每天的事情就是和别人吃饭聊天,更不用说这么晚还去公司。

“有点事。”陈健雄穿上外套。“小暖,要不舒服就打电话给医生。”

陈暖点头,但还是揪着他。“爸爸,你今晚会回来睡吗?”

“应该不会。”是肯定不会。他很少在这里睡,即使在这里睡也是因为两个儿子,但现在他连住两晚了。“没事爸爸就走了,明天去学校,少军没空的话,就让司机送你去。”

“嗯。”

陈健雄还想说什么,在看到站在陈暖身边冷酷的儿子后,什么没说的走了。

陈暖看陈健雄走掉,转回身看到陈少军,忽然更头大了。

她白天才那么吼过陈少军,可晚上却没有帮到他一点忙,陈健雄还是出去了。

看小孩自责的样,陈少军在她走回来的时候抱住她,揉她头。“这没什么,我比你更了解他。”

“爸爸肯定是有事情的,长官,你相信我,爸爸肯定不是出去泡妞!”

陈少军:……

还真是打算去情人那里的陈健雄,在司机开动车时,就在想刚才陈暖的表情。她是希望自己留在家里吗?想在明天早上还看到自己,想让他送她出门还是什么?可不是有少军在?

想着已经暖好床的情人,又想刚才依依不舍望着他的陈暖,陈健雄问前面的司机。“你觉得二少爷怎么样?”

“回先生,我认为二少爷很喜欢您。”

“她更喜欢我儿子。”这点必须澄清。

司机笑着讲:“先生,二少爷有了位伴侣,但还差个父亲。”

“调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