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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毫不拖泥带水就离去的猎魔人们,余烬心中多少是有些惊讶的。

慕强是大多数人都会有的心思。

当一个能结交强者的机会摆在面前,大多数人都不会放过。

而莱恩兄弟怎么看都是一条十分粗壮的大腿,而且两人脾气又好,双方未曾谋面都愿主动帮忙。

这样的莱恩兄弟难道还不值得人抱紧吗?

为何这些猎魔人除了一点尊敬外,丝毫没有想要留下来交谈熟络的意思?

这其中多半是有些问题。

余烬心中顿时警醒起来。

但不管余烬怎么看,这莱恩兄弟都像是好人啊?

带着疑问,余烬很快就跟随着二人到了镇上的旅店。

下了车的迪姆给弟弟马特一个眼神,会意的马特无奈笑笑,对着余烬开口道:

“那医生在203房,你带着阿瑟上去吧。”

“不要说是我们介绍的,你就说从同行嘴里听来的就行。”

“哦,对了,这医生若是敢开口要什么稀奇古怪的报酬,你直接拿枪顶他头上就行,他胆子很小的。”

拿枪威胁医生?

余烬的眼神微微变化。

他算是明白为何马特要交代自己,不要说是他们介绍的了。

敢情是这两人从来不支付报酬,主打一个白嫖?

“没事,我银行里有不少存款,应该足够支付治疗费用了。”

马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句:

“别真的开枪,这医生虽然癖好奇怪了点,但他关键时刻确实能救命。”

“好了,我们先走了,后会有期。”

余烬挥了挥手。

“后会有期。”

在那辆黑斑羚消失在街角的同时,余烬也敲响203的房门。

房门中很快就传来了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

接着一名穿着睡袍,满脸红润,右手还握着一个红酒瓶的矮个子中年人,出现在了余烬面前。

“嗝——什么事?嗝——”

【大卫】

【愿望:尝遍各种奇珍异物所泡的酒,壮实自己的胆子。】

……

这是医生?

余烬满眼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大卫。

这分明是个酒鬼!

那颤抖双手,满身的酒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医生。

但莱恩兄弟显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毕竟阿瑟虽然一时半会不会死,但这一时半会已经耗得差不多了。

把死马当活马医的余烬直接将背上的阿瑟,往大卫面前一摔。

“治好他。”

大卫努力睁大微醺的眼睛,然后喷出一口气雾状的酒水。

噗!

酒水如雨般落在大卫身上。

接着大卫将大肚腩一吸,这些落下的酒水居然凭空飞起,重新被吸回到大卫嘴中。

大卫砸吧几下嘴,眼里精光一闪:

“五十七道开放性伤口,伤于狼人利爪。”

“九道开放性伤口,伤于狼人利齿。”

“你们这是跟狼人干了一架?”

“谁叫你们来找我的?”

见到大卫手段的余烬立即明白大卫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医生,而是一个巫医!

仔细想想这也正常。

对经常撞见神鬼异怪的猎魔人来说,不是什么伤都能找医院治疗的。

巫医显然是个更好的选择。

“同行说你妙手回春,让我来你这里试试。”

听到称赞的大卫很是满意地喝了口酒:

“嗝——没错,妙手回春,我喜欢这个词,进来吧。”

余烬抓起阿瑟,跟着摇摇晃晃的大卫向着里间走去。

这间逼仄的临时住所里摆满了瓶瓶罐罐,让人差点难以落脚。

余烬低头下望,摆在地上的透明玻璃瓶中泡着的是各式各样的肢体。

余烬只能勉强认出里面有狼人的肉掌,血族的利爪……总之余烬对于大卫的特殊癖好已经隐隐有了想象。

果然,将阿瑟丢到床上后,大卫就像苍蝇一般搓了搓手道:

“我救他不收你钱,我让他自己付费就行了。”

说完,大卫手中就出现了一把泛着银光的小刀。

见大卫说得如此不明不白,余烬立马伸手拦住:

“等等,让他自己付费是什么意思?”

大卫嘿嘿一笑,看着阿瑟的躯体满眼放光:

“这可是半狼人啊!”

“你知道半狼人吗?”

“这种杂交种可不多见,反正他也没再繁衍的能力了,不如让我尝尝半狼人蛋蛋的滋味。”

余烬神色复杂地看着大卫。

这大卫是想让阿瑟当太监啊。

他算是明白马特临走前为什么要欲言又止了。

这种变态的家伙,你不用枪指着他的头,他恐怕会在治疗过程中就偷摸顺走几个器官拿去泡酒。

听劝的余烬默默地掏出手枪,抵住了大卫的后脑勺。

“别搞这些有的没的,给我治好他,立刻马上!”

感受着冰冷的枪口,全身一抖的大卫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曾几何时,有一对经常受到诅咒的混蛋兄弟,也是这么做的。

而本着低调才能品更多酒的原则,大卫除了生气以外,也只有照办一条路可走。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胆子小到根本不敢与人为敌!

但现在本该愤怒的他不知为何根本不生气。

举起了双手的大卫,一脸无奈道:

“别冲动,别冲动,我马上就救他。”

说完,大卫悄悄斜眼看着余烬的脸色。

见到余烬没有丝毫动容的样子,大卫就确定这家伙注定难被他的花言巧语蛊惑了。

不然得话他高低要试试拉余烬一起品酒。

大卫抽了抽鼻子,收起了小刀,转而拿出一根银针。

接着用银针沾了沾阿瑟还未流干的血液,就这样对着伤口缝了起来。

说来也是神奇,那些阿瑟自身的血液在银针的作用下,竟是化作了一根根结实的血线,将伤口牢牢地闭合。

最后大卫从一罐喝了一半的玻璃瓶中,拿出一块泡得发白的动物肝脏丢进破壁机里,打磨成汁后,用针筒将其注入到阿瑟经脉中。

不多时,昏迷许久的阿瑟就缓缓睁开了眼。

看着天花板上吊着的那些泡着奇形怪状肢体的玻璃瓶,阿瑟眼神空洞,明白了自己的结局。

他微微转头,看着一旁余烬苦笑道:

“你也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