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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通房绝色 > 第149章 不育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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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夜,连姨娘在屋内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陈子盛回来。

她不由得暗自琢磨起来:难不成谢佳容转了性子,也开始使些狐媚手段把陈子盛留下来了不成?

眼看着月华初上,连姨娘担忧自己留在这里有不妥之处,给房中的德寿留下了话,还是匆匆走了。

静心轩。

谢佳容面色苍白,立在厅中,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剪刀上滴落着点点鲜血。

“大公子且忍一忍,马上便处理好了!麻沸散呢,怎么还不拿过来!”

帘幔后传来陈子盛痛苦的闷哼声,还有许太医焦急的嘱咐声。

谢夫人惊怒着在房中转圈,指着谢佳容的鼻子骂道:“我怎么教出你这样一个疯子来!竟然连残害亲夫的事情都做得出,这若是闹到府衙去,不仅你要被官府判处徙刑,咱们谢家的脸也都被你丢尽了!”

谢佳容冷哼一声:“怎么会,我相信谢家,总是会有法子按下此事的。况且我也没想杀他,只想把他跨下那东西毁了罢了。”

这样,陈家这一房就再也没有子嗣了,她也不必被身边人算计着,非要怀上他的孩子!

谢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真是疯魔了!”

许久,许太医擦了擦满脸的汗从内间走了出来,内间的痛苦闷哼声也消散了。

“大郎服下了麻沸散,也能安歇一会儿。能恢复得如何,还是得后头瞧。幸好处理得及时,不然便是神仙来救也无用了。”

谢佳容露出失望的神色,谢夫人脸上则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多谢太医!真是劳烦您了!”

谢夫人想想便后怕,若不是她重金请了许太医,想叫他暗中帮女儿看看身体是否需要调理,若不是老天庇佑,正正赶上今日这一遭,真的叫陈子盛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谢家的名声真就完了!

“只是,还有一件事——”

许太医一把年纪了,处理过不少宅门秘辛,对这类事情也见怪不怪了。但眼下神色却有些许为难之色。

谢夫人心中咯噔一下,忙道:

“许太医,您有什么尽管说,我们、我们受得住!”

“不是今日之事。”许太医默了会儿,拉着谢夫人走到偏远处,谢佳容也好奇地走过去几步,附了一耳朵。

只听许太医低声说了句:“这陈家大郎的脉象是肾气不足,却是娘胎里带的病症。也就是说,即便无今日之事,大郎本就是不能生育的!”

“什么!”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谢夫人一时哑然,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她双手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手掌,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惊骇与混乱。

谢佳容站在一旁,突然觉得荒谬至极。

身边的人苦口婆心说“为她好”,让她忍一忍,留个嫡子下来,她白遭了那么多的罪,可陈子盛竟是个不能生的!

多日没怎么进食的她眼前突然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她脚步踉跄,手中一松,那柄锋利的剪刀骤然掉落在地上。

林妈妈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姑娘,当心。”

谢佳容抬眼望去,才发觉林妈妈这几日也是憔悴了许多。

谢佳容没有再责骂她,只是借着林妈妈稳住身形,低声道了声“嗯”。

许太医见状,叹了口气,继续压低声音解释:“这并非短期内形成的病症,而是先天体质所致,恐怕陈大郎自己都不知晓。若非我今日为他诊脉,这等隐疾,外人哪能轻易察觉。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夫人慎重考虑,是否要告知大郎及其家人。”

谢夫人思绪纷飞,这件事一旦公开,不仅影响他个人的声誉,更关乎陈家的继承人的选择和社会地位。

她面色凝重,心中权衡着利弊,片刻后,她定了定神,对许太医道:“此事暂且按下,待我思虑周全后再议。今日之事,许太医务必保密。”

许太医点头,深知其中利害,承诺绝不泄露半点风声。

送走了许太医,谢夫人突然后知后觉道:“不对!若大郎是不能生的,那之前两个有孕的姨娘,岂不是——”

谢佳容也突然回过神来。

她知道彩蝶的胎有异,却没想到香荠这等懦弱好欺负的性子也敢背着陈子盛偷人去!

“看来,陈子盛宠在心上的人,对他也是不忠的。”

谢佳容乐道:“一想到陈子盛知道此事时的表情,我心里就乐得很!”

这几日的磋磨下来,竟让这个世家贵女的脸上,有了些许阴森之气。

“不可!”谢夫人阻止道:“此事既无旁人知晓,咱们万万不能声张。既如此,等到那背主的贱婢生了,你去母留子,把她肚子里那个抱过来就好了!只说是陈家的子嗣,又有谁人能知晓?只有这样,你才能保住这一房的富贵!”

谢佳容一怔,她一向以为母亲最重礼法血统,没想到竟然连这等主意都想得出!看来平日那些样子,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怪不得林妈妈老说自己太年轻了些,比起母亲的心,她那几分心机确实稚嫩得不够瞧了。

“那便再议吧。”谢佳容含糊道:“我累了几日,想吃点东西了。”

林妈妈脸上终于绽出笑容来:“是,是。老奴一直给大小姐在灶上热着呢!”

夜深了,静心轩的灯亮了半宿,终于熄了。

碧云院旁的小院里,香荠并不知道一场关于她的风波正在悄然降临。

她正呆呆看着窗外的月亮,摸着胸口的玉牌,想着,二少爷后日便回来了!到时,见着他,自己该说些什么话呢?

这一夜,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陈青雄。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道:“不都说白鹿书院是名家聚集之所,怎么二郎到那里进学了,还是名落孙山!”

吴姨娘的脸上已有了淡淡的皱纹,她轻柔地拍着自己丈夫的手,轻声道:“老爷,二郎年岁还小,在白鹿书院也就两个月的光景,能学到什么?便是前朝的首辅,也有三十岁才入仕的,咱们实在也不用如此着急。再说,那榜的真假还说不定呢。”

陈青雄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却还是长叹了一口气:“我怕我的身子等不及了,我实在不想看到我走后,他们兄弟相残的结局。也不想看到陈家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就这样一点点毁了。”

“不会的。”吴姨娘安抚道:“老爷身强力壮着呢,而且小辈里也已经有子嗣的了,怎会等不及呢?咱们的子贤也马上要长大了,还要老爷给他主持冠礼呢!”

陈青雄长叹一声,温柔地抱住了吴姨娘。

十月初十,终于到了陈子安回府的日子。

府门口接应的人虽多,但脸上都带着虚伪的笑意。唯有沈姨娘双眼含泪地瞧着他,却碍于人前不敢表露。

对这等场面,陈子安早已习以为常,环绕一圈,突然问道:“怎么不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