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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开心里不太舒服,每一次总觉得把她握在了手里,没多久就又溜走了。

“太子殿下,太后刚才还问了我好多问题呢,我也想她老人家了”

“好,那你们去吧”顾延开语气淡淡,听着声音却冷若冰霜。

“臣女\/臣告退”

姜欢带着姜临灰溜溜的往太后寝殿走,她知道顾延开的意思。

男人嘛就是自以为是,不过是和她亲了几次嘴,就觉得要对她负责了。

姜欢可不这么认为,皇宫对她而言可是地狱,谁没事跑这儿来,更何况是嫁进来。

姜临小步快跑跟在姜欢身边,往日可没遇到自家姐姐走得这么快的,走了一小段之后,姜临就忍不住问道:“阿姐,你这么怕太子殿下?”

姜欢闻言,脚下的步伐一顿:“啊,我怕他?怕他干嘛?”

姜临若有所思的挠了挠头:“总觉得你在躲着他”

姜临如今有了别样的心思,顾延开一连多日天天派人送兵器给他耍,还让师傅教他骑马射箭,现在对顾延开的印象好转了不少。

“我躲他干嘛呀?等下还有重要的事情呢,可不能耽误了,尤其是你的事儿”姜欢说着话,脚下的步伐又快了不少。

差点就露馅了。

“哦...”

两人去了寿宁宫,给太后磕了个头,就找了借口要回去看祖母,灰溜溜的从宫里出去。

两人出了宫,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直奔薛府。

薛府是薛清老先生先前居住的府邸,之前因为与儿子置气又致仕,府邸久无人居住。

如今,薛清在朝堂上已经明言要除去秦郡王薛家族谱,那自然是真的要做这件事。

薛清一生清廉,且说一不二,他做过的事情向来不会后悔,包括先前他阻止儿子娶林氏,事到如今他更加坚信自己当初的做法没错。

一想到孙女差点被林氏祸害了,薛清就更加的难以原谅这个固执且愚蠢的儿子。

姜欢和姜临赶到薛府时,薛家人才刚把薛府打扫完。

按照薛家宗祠规定,非薛家人是不能进祠堂的,但是镇国公府不一样。

姜欢把姜临送到了薛府,自己人却没有下车,他让姜临进薛府找薛宛然和薛清先生。

薛清一下子就明白了姜欢是想干什么。

祠堂的大门被缓缓打开,薛清身后跟着薛宛然,旁边跟着秦郡王,至于林氏那四个人,连薛府的门都没让她们进来。

薛家人原先是文官出身,此刻开宗祠不仅来了不少朝堂官员,更来了不少薛家人。

大家跟在薛清身后,目光触及秦郡王,眼中皆是鄙夷。

秦郡王知道这一次是逃不过了,他必定会被薛家除去族谱,只得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他更知道,父亲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在开玩笑。

这一刻,他才开始后悔。

后悔当初听了林氏的话,把宛然指给了钱家,又听了林氏的话,进宫找陛下主持公道。

更加坚信父亲的识人之术,林氏真的不适合做当家主母。

他红着眼睛,看走在他前头的薛清。

薛清进入祠堂扯了扯嘴角,看着儿子追悔莫及的样子,问道:“秦郡王乃是大魏唯一的异姓王,我薛家多年教子无方,竟然出现了一个需要卖女儿,夺原配嫁妆来回报救命之恩的逆子,我薛家教子一向看重风骨,绝不会拿子女的婚事来做这种自私自利的事情,今日当着薛家族人的面,我薛清当中宣布,剔除逆子薛海族谱的位置,从此以后,我只有薛宛然一个孙女,与此逆子再无关系”

“祖父”薛宛然闻言,脸色都变了变,她看着祖父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显然是被气狠了。

“是,父亲说的对,我愧疚薛家祖宗,一时迷了心智,昏了头,才想着把女儿推入火坑,儿子对父亲的决定无怨无悔”

薛清对自己这个儿子,有另外的认识,时至今日,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儿子了。

他把他剔出族谱,不止是为了薛宛然,更是为了薛家人。

他在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猜测,而这个猜测和秦郡王的性情大变有关。

这么些年来,他对儿子的事情不闻不问,其实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从当年张氏死后,儿子背着自己在外和林氏媾和在一起,他就对儿子失望了。

他想着,到底是薛家的血脉,总不至于德行亏损太过,但是经历了孙女婚事一事,他已经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儿子早晚会再惹大祸。

姜临跟在薛宛然身后,目光沉沉的看着这一切。

心绪也飘到了五年前,父亲姜浩和母亲抱着他在院子里玩耍的情形。

八岁的他,似乎在这一刻明白了不少。

有的父母活着,却像是已经死了,就像秦郡王这样的,全然不顾女儿的幸福。

还有的父母虽然死了,但是却依旧活在心中,就像姜临的父母那样,始终是自己的榜样。

想到这儿,姜临觉得自己的内心更有力量了。

“宛然姐姐,以后我和阿姐也是你的家人”姜临适时上前,小声的说道。

薛清闻言姜临的话,在心中暗暗点了点头,小子资质不差。

薛家宗祠见证者百余人,薛清亲自划掉了儿子在家谱上的名字,薛清与其子薛海断绝父子关系,让薛海离开薛家,从此以后,薛家再无薛海。

“海,感念父亲感念薛家族人多年的栽培和教诲,养育之恩无以为报”

他沉着脸从腰间拿下了独属于薛家人的玉佩双手奉上,立刻就有薛家人上前接过。

那块跟了他三十几年的玉佩,独属于他薛家嫡子的玉佩,在这一刻被收起来。

薛海的胸口一瞬间就空了,恰似被剜了心,割了肉一般难受。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引以为傲的薛家人。

原来他是这么在乎的。

他眼眶再次泛起了酸涩之感,想到今日来他做的事情,心中暗暗安慰自己。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族谱而已,他不姓薛,也可以改其他姓氏,谁说姓薛就一定高人一等。

他冷笑着抬头再次站起来,双眸冷冷扫过这里的每一个人,目光渐渐变得复杂,再转身,出了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