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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樾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他紧紧攥着容阙的衣服,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容阙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声哄着,心里升腾出的怒气却怎么都压制不住。

这种情况,不敢想象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容樾受了多少委屈,他倒要看看什么东西,竟敢欺负到他们容家头上。

容樾哭的嗓音都有些沙哑了,哭过一通后,他抽抽噎噎的停下,没有容阙想象中的告状诉委屈,一直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问他话也不理。

容阙叹了口气,只能拉着人走,容樾任他摆弄,直到上车的时候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我想回家。”

容樾垂着脑袋,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沙哑。

容阙拧了瓶水递给他,这才吩咐司机回老宅,看容樾乖乖捧着水的模样,竟心生出一股违和感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打心底就觉得容樾该是生动的,自信张扬的,而不该是这样沉闷的。

“先喝点水,不然等等该说不出话了。”

容樾呆呆的点了点头,这才捧起水小口小口的嘬着。

嗓子的干涩有所缓解,容樾哭的发木的脑袋也迟缓的转动起来。

容阙这种情况不傻也该察觉到不对了,很快就会查到那个女人,查到他不是他的亲弟弟,本来就很讨厌他,等等知道了自己隐瞒事实,肯定会更讨厌他了,到时候估计会让他滚出容家吧。

那爸爸妈妈呢,会对他失望吗,会不要他吗?

他忽然开始害怕起来,慌乱的攥住容阙的衣服,面露乞求。

“不回去,我不想回去了,我们回公寓好不好,我不想回去…”

他有些语无伦次,眼泪又开始凝集滚落,明明先前他已经哭不出来了,可是眼眶一热,他又忍不住了。

“我不回去…”

声音已经轻不可闻,几乎是空呼的泣音,却刺的容阙耳朵发疼。

容阙伸手揽住容樾轻声安抚,抬头吩咐司机回公寓。

“不回去,我们不回去,别哭了,别害怕。”

容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容樾此时的状态明显不对。

他不敢问,生怕又刺激到容樾,只能轻声低哄,容樾很快就安静下来,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肩膀那块渐渐的被泪水洇湿,容樾的呼吸烫到了他的心底。

到了公寓,容樾已经睡着了,哪怕这样,眉头依旧紧紧的皱着,睡的很不安稳,容樾抱着他在车里哄了一会儿,待他渐渐安稳起来才抱他回公寓。

……

容阙站在落地窗前,狠狠的吸了口烟,尼古丁的刺激让他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烟了。

要查容樾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时间,但他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心中怒气翻涌,却迟迟找不到宣泄口。

只能等,他最讨厌的就是等。

容樾本就因早产原因身体弱,情绪剧烈起伏下,当天晚上就发起热来。

若不是容阙想着喊他起来吃点东西,恐怕等他明早发现的时候容樾人都烧成小傻子了。

他慌急慌忙的将人送去医院,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住容父容母。

“老大,绒绒怎么样?怎么又发烧了,你怎么照顾他的。”

容母急的眼眶都红了,容樾本来身子骨就弱,这些年好好温养着,平常才跟正常人差不多,但受不得刺激,这短短几天,进了两次医院,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妈,你别急,烧降下来了。”

容阙并不在意容母的埋怨,确实是他的失责,这段时间都是他照顾容樾,竟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前那么多年都是好好的,就交到他手里一两个月,就成这个样子,确实是他的原因。

“绒绒刚睡着,就是还有点不安稳。”

容母看着床上容樾苍白的小脸,心疼的不得了,容樾似乎有所感知,瘪着嘴小脸委屈的皱起来。

他委屈的哼唧着,容母连忙轻轻的拍着,哼着小调哄着。

果不其然,容樾听到熟悉的小调,眉头渐渐舒缓,无意识的依赖的蹭了蹭容母的手,这才安稳的睡过去。

“老大,你跟我出来。”

容母压低着声音,难掩怒气。

他们有意让容樾他们两个培养感情,容阙还主动的保证的好好的,转身却又出了这岔子。

专门管理容樾的医生也说了,还是因为情绪起伏剧烈引起的,她没考虑那么多,以为是他们两个吵起来了,毕竟他们两个从小不合。

容阙没说什么,轻轻掩上门跟上去,没等容母开口,他主动认错。

“是我的疏忽,让人有了可乘之机,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容母皱着的眉瞬间紧缩起来,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追问。

“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被勒索了,只是我感觉不太像,只怕还有隐情。”

容阙也皱着眉,显然心里的怒气也不少,他安抚了容母几句,这才让容母心情平复一点。

容母咬着牙:“查出来,不能那么轻易放过他们。”

随后又后悔道,“早知道就不该听绒绒的把保镖撤了。”

当时容樾又是撒娇又是闹的,非要说自己都那么大了,闹着要把保镖撤了,容父容母商量着容樾都快成年了,而且马上要开学,上下学都有司机接送,索性就听他的把保镖撤了。

要是不撤,最起码没人敢勒索到容樾头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

说什么,现在后悔也晚了,容母心里恨恨的,咬着牙,跟容阙一个想法,她倒要看看什么东西也敢欺负到他们容家头上。

……

容樾第二天醒来已经将近十点了,容母已经守着了,容阙昨天住了一个晚上看护着容樾,生怕他半夜醒来看不到熟悉的人害怕,一大早容母来了他才走。

“绒绒醒了?饿不饿,妈妈给你带了南瓜粥,要不要喝点。”

容母将小粥小菜都摆出来,打算哄容樾稍微吃一点,却见她还没说什么,容樾就乖乖的点了点头。

要知道容樾每次生病后都一点东西不肯吃,要哄着逼着才肯吃一点,这次却那么轻易的就同意了。

可容母心里只有心疼,这得受了多少委屈啊。

容樾没想那么多,哪怕他没有一点胃口,可他贪恋这点温情,贪恋妈妈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