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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你怎么了?

魏帆情急之下,朝李氏告了声罪,李氏还不明所以呢,就看到魏帆含了一口药,俯身轻轻把丁蔓的头抬了抬,一只手轻压丁蔓的下颌。

丁蔓的嘴被掰开,魏帆把口中的用力往丁蔓嘴中送,一次还不敢送多,送完一口,魏帆又喝了一口继续喂。

李氏吃惊的睁大眼睛,王氏迅速的把桃枝等人清出去。

屋子里只有王氏李氏,魏帆还有徐珊和李秉义。

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银环。魏帆喂完药,对徐珊说:“你给你们姑娘缝。”

徐珊手颤抖的厉害。魏帆不耐的拿过针线,掀起自己的衣襟缝了几遍。

又把针线用酒泡了一下,深呼了一口气,捏起丁蔓的肌肉,缝了起来。

他仿照齐义的距离缝的。一开始很慢,丁蔓无意识的痛呼出声。

魏帆咬了咬牙,低下头,心无旁骛,快速的缝起来。

丁蔓的胳膊缝了六针。丁蔓的后背缝了十六针。

缝完魏帆的身上像被洗了一样,他不假手于人,又给丁蔓包扎好。

他对李秉义说:“抹什么伤药,这个交给你了。”

他朝王氏躬身一礼:“阿奶,麻烦您安排人领我去换衣服。”

王氏看着他湿透的头发,扬声喊了桃叶领魏帆去洗漱。

李氏吃惊的问婆母:“娘,魏公子怎么。。”

王氏眼神制止了她:“什么也别问,快去熬些稀粥,等妞妞醒来用些。”

李氏点头出去了。王氏对大儿媳妇儿最满意的就是这点儿。对她的话从不打折扣。也从不质疑。

“徐珊,你快去给银环处理伤口,想想你家姑娘怎么做的。”

徐珊应了,她咬着牙给银环处理了伤口,又喂了药,慢慢的银环退了热。

魏帆洗漱归来,简单的吃了点儿。光亮带着一个郎中回来了。

郎中是昌县药铺的,太乱,不愿出诊,被光亮揪上马背上就往回跑。

郎中一路敢怒不敢言。到了丁家下了马,抚了抚被颠簸的难受的肠胃。拎着药箱跟在光亮身后进了房间。

房间里点了很多灯,亮的很。郎中看到炕上伤者是两位姑娘。

魏帆躬身一礼:“小子魏帆,不知道郎中怎么称呼?麻烦您给丁姑娘把把脉。”

郎中的怒气被魏帆的一礼消去不少:“噢。魏公子不必多礼,小老儿苏伦。”

本着医者本份,苏伦坐炕沿上给丁蔓把了脉,他眉头皱起,这姑娘的脉象很弱。

他思考片刻,迅速的拿起纸笔写了一个药方。幸亏大多数药,他药箱里都有,只是缺了退热的。

他生气的说:“把我掳了来有什么用?药都不全。”

他的语气里加重了“掳”这个字眼。魏帆深深一礼:“对不住苏郎中,实在是事情紧急,等着救命,望您海涵。”

李秉义把自己的药箱拎苏伦眼前,让他看看有什么药能用上。

苏伦翻拣了李秉义的药箱,里面有很多名贵的药,苏伦对救治丁蔓又多了一分把握。

他和李秉义低声商量对丁蔓的救治。听到李秉义说到伤口的缝合,他强忍住没拆开丁蔓的布条查看。

缝起来的伤口出血量少,愈合的快,苏伦对丁蔓又多了两分信心。

他又庆幸自己被“掳”了来,不来怎么能见识到这样的技艺。

这一晚上丁家人都彻夜无眠。丁蔓一晚上忽冷忽热,苏伦和李秉义时时更换药方,终于在天亮后丁蔓才体温正常了。

苏伦眼睛都布满血丝,但是心里却很兴奋。丁蔓酒擦拭伤口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伤口。

那么长的伤口,换平时真是生机渺茫,他亲自并参与了这么严重伤的救治,这对一个医者来说是很大的成就。

他又给丁蔓把了脉,脉搏强壮了很多。如果白天再不反复,这姑娘就脱离危险了。

丁大石再三感谢,并且把他领后院客房休息。

魏帆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院子。想起一事儿,找到于成孝。于成孝打算回翼州复命。

正在收拾行装,魏帆走进来直接问:“于统领,徐三和匪徒头目在哪?”

于成孝说:“这个徐三有识实务,身手也不错,他带头投降,我答应招他。”

“其他人可以,这个人和头目不能活。这个徐三伤了丁姑娘,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于成孝说:“我当众答应了,这事儿有些难办,我出尔反尔,让他们会心不安。”

“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你带头目走,徐三你找个借口把他留下。”

“好!”

于成孝收拾好让亲兵把东西拿好,出去宣布回翼州。

他走出一段路后,把徐三叫到身边。说自己忘了一件东西,让他去找魏公子取。

徐三不疑有他,心里还暗暗高兴,他带头弃暗投明,长官立即就重用他了,亲兵都不指派,却把事交给他办,说明他取得了长官的信任。

徐三兴奋的回转,找到侍卫让通禀一声,长官让他来取东西。

魏帆出来,领着他往内院里走,一进内院光亮和侍卫就一拥而上,捆绑堵嘴一气呵成。

魏帆看都不看他,吩咐道:“天黑处理了,不能让他太舒服了。”

徐三拼命的挤眼睛,露出哀求神色。光亮等人理也不理,把他装进大布袋,扔在墙根下,天黑再说。

丁大石目睹了一切,他略有不忍,想起昏迷不醒的女儿,又硬起心肠。什么也没说。

魏帆换了衣服,又继续守在丁蔓身边。

银环苏醒后已经被徐珊挪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魏帆握住丁蔓的手,轻声向:“蔓儿,睡够了没?该醒醒了。到了午时就醒好不好?婶娘给你熬了稀呢。

可香了。起来吃口好不好?蔓儿,等你好了,我们就订婚可好?蔓儿,我们要生很多很多孩子。。。”

说到这里魏帆有些哽咽了,苏郎中说蔓儿受伤颇重,流血过多,会难孕子嗣。

魏帆决定隐瞒这个消息,蔓儿那么喜欢孩子,看她对丁岩,对丁树一万个耐心。

魏帆想等丁蔓好了领她去翼州,找医术精湛的郎中看一看。

魏帆絮絮叨叨的在丁蔓耳边一直不停的说。

王氏,丁大石夫妇进来又出去。丁大石夫妻俩已经知道了母亲应下魏帆亲事一事儿。

他们也很喜欢魏帆这孩子,看他为妞妞做的,他们做父母的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些,方方面面想的那么周到。

到了午时,丁蔓没有醒,到了黄昏,丁蔓还没有醒。时有发热,却不是那么烫了。

魏帆眼窝深陷,布满血丝。嘴都掀起了一层皮,嘴里长满了泡。

王氏多次劝魏帆休息,魏帆固执的不离地方。

无奈王氏去了丁蔓房间里,丁大石陪着魏帆守在丁蔓身边。

魏帆一夜无眠,不停的试丁蔓额头,用温布巾擦丁蔓的嘴唇。

到了凌晨魏帆在一旁躺下,手依然紧握丁蔓的手,想眯一会儿,闭上眼睛就沉睡了过去。

丁蔓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到处是大火,她到处跑,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大火烧的她很疼,她感觉很渴,想找水喝。

好像听到远方有个人在说话,远远的听不清楚,她想过去问问这是哪里。

却被藤条缠住了胳膊,远处的声音消失了,丁蔓万分着急,一边喊不要走,一边用力挣脱藤条。

魏帆一下子惊醒,他松开丁蔓的手,就看到丁蔓手慢慢的在动,嘴唇嚅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蔓儿!蔓儿!你醒了是不是?求你!求你睁开眼睛好不好?你己经睡很久了,蔓儿,求你。”

丁蔓感觉耳边嗡嗡的,她用力挥了下手,努力的睁开眼睛,大声喊:“吵死了。”

丁蔓认为的大声其实很小,魏帆呆住了,一个大男孩不禁红了眼眶。

“蔓儿,你醒了?苏郎中!快来!蔓儿醒了!”

丁蔓慢慢的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前渐渐的清晰,她看到魏帆脸色很差,头发凌乱,眼布满血丝,嘴唇上全是皮。

“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了?”丁蔓问。

魏帆一下子把丁蔓的手捂在自己眼睛上,丁蔓感觉到了热热的液体。

“你哭了?怎么了?”

闻声进来王氏等人,苏郎中进来迅速的给丁蔓把了脉,脉搏强壮了不少。

“丁姑娘已无大碍,脱离危险了,只是身体亏空的厉害,以。。。”

魏帆急忙打断他的话:“苏郎中!”

苏伦看向魏帆,魏帆微笑道:“请您给蔓儿多开些补气益血的药。等会儿我派人送您回去。”

苏伦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出去写药方。

王氏看了魏帆一眼,若有所思,她跟了出来,关上房间门,悄声问苏伦:“苏郎中,我孙女有什么不对吗?”

“唉,老太太,您孙女身体亏空的厉害,以后恐难孕育子嗣。我医术有限,以后再寻名医看看吧。”

王氏像被人打了一闷棍,身体踉跄了一下,她眼含泪问:“魏公子知道了?所以他挡住您的话不让告诉我们?”

“老太太,您这孙女婿真不错,他怕你们伤心啊。”

王氏很感动,时下人们都重子嗣,魏帆又是独子。人家有情有义,她们也不能坦然受了。

妞妞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以后让她自己决定吧。人老人,管不了那么多了。

屋内李氏喜极而泣:“妞妞啊,你可吓死娘了。”

“哎呀娘子,你快去把稀粥端来,让妞妞喝。”

“好!好!我就去。”

李氏刚下炕,桃枝桃叶就端来了稀粥,热水。

魏帆接过水,浸湿了布巾,给丁蔓擦手擦脸,一看就是干熟了的。

丁蔓以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魏帆看懂了她的意思,笑着以眼神回她:“先吃饭,吃完告诉你。”

李氏看他两个人也不说话,你看我,我看你,莫名的觉得有温馨的气息。

魏帆把布巾递给桃枝,接过碗,丁蔓趴着,不怎么好喂,魏帆把干布巾垫枕头上,一手伸丁蔓脸颊上,一手用小勺盛了稀粥,喂丁蔓嘴里。

丁岩丁萝丁树一直被拦着不让进,听到丁蔓醒了都吵着要见姐姐。

丁树牵着丁萝丁岩走进来,七岁的丁岩向父母见礼,又向姐姐和魏帆行完礼,才急切的趴丁蔓枕边:“姐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姐姐。。”

丁蔓看他一眼,笑了一下:“快别哭鼻子了,我抬头很累的。”

丁岩不好意思的抹了一下眼睛,不是太担心姐姐没忍住吗。

丁萝瞪着大大的眼睛说:“姐姐笨,要银(人)喂,萝儿都叽叽(自己)七(吃)。”

魏帆又喂完一勺,用布巾擦了一下丁蔓的嘴,看着丁萝逗她:“萝儿乖是不是?姐姐不乖是不是?看姐姐一直不起来。”

“嗯!嗯!”

丁蔓咽下粥白了魏帆一眼,引诱不懂事的小孩子。

魏帆宠溺的看着她,又舀了一勺喂丁蔓嘴里。

丁蔓破罐子破摔了,不管弟弟妹妹们捂嘴偷笑,恶狠狠的吃了一口。

过了三四天,丁蔓敢侧身躺躺了,还只能右侧身,左胳膊伤口不能压。

李氏把软软的被子叠成长条挤丁蔓背后,让她能舒服些。

丁蔓恢复一些了想起齐义的胳膊还没抽线,李秉义自告奋勇的去给齐义抽线,缝不会,拆可没问题。

魏帆不能离翼州太久,光明临时顶顶行,时间长了就调度不了了。

这天用完饭,魏帆打算告辞了。他恋恋不舍的对丁蔓说:“蔓儿,阿奶已经答应了我们的事儿,我回去禀告父亲,正式来提亲可好?”

说完忐忑的看着丁蔓,就怕丁蔓小嘴一张,说出反对的话。

丁蔓静静的看着魏帆,这几天魏帆的表现她都看眼里。她也听阿奶说了,当时郎中治她后背伤,魏帆当场求婚的事。

丁蔓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倒没有被人看了肌肤就不失了清白这样的想法。

时下人却不然,被人看了肌肤,或者是被人看到换衣服,要么以身相许,一条锦被盖鸡笼。

要么绞了青丝当姑子。前世露胳膊腿的多了是了。

丁蔓自来到这个朝代,虽然说融入了丁家人的生活,其实丁蔓内心是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