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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蕴听到这话,气得笑起来,“胡说八道什么!二哥哥比我大了一轮!再说我要是想做姨娘,柳姨娘也不可能帮我啊,难道自己给自己下绊子?”

穗穗长舒了一口气,吐了吐舌头,“奴婢瞎说的,姑娘别气。”

林蕴看着前面快到“昀波馆”了,不再言语,进去送礼不提。

赖美玉早就打听了林蕴的家世,知道她不过是姑奶奶的堂侄女,家里也败落了,也没什么心思应承她,三言两语打发了她。

待林蕴走后,侍笛进来说:“姨奶奶,二奶奶那边的李嬷嬷说可以出门了,不过不能像上次那样出去那么久,申时就得回来。”

赖美玉松了一口气,带着侍笛出门去了。弄琴看着两人出了门,骂了一句:“傻子,早晚被人卖了!”

一路上赖美玉有些魂不守舍,眼见着要到中秋节了,也不知道那些账收回来了没有。

马车很快到了“妙香庵”,赖美玉塞了一块银子给侍笛,“去帮我供奉的菩萨添油烧香,我去找师太。”

等侍笛走后,赖美玉轻车熟路到了最边上的禅房,刚进门,躲在门后的席澍就一把把门关了,抱着赖美玉转圈圈。

“你干什么!作死呢!放我下来!”赖美玉急促的捶着席澍的肩膀。

席澍把她放到蒲团上做好,又伺候她脱了鞋,两眼发光道:“表姐,银子都收回来了!”

“阿弥陀佛!”赖美玉念了一句佛。

前几个月看的账都是账,倘若收不回来,那就是血本无归。这半个月来她整日提心吊胆,就怕遇到麻烦。

席澍从怀里掏出银票子,“啪”的一声拍在炕桌上。赖美玉一把把那些银票子抓在手里,一张张看着,长长舒了一口气。

席澍眼珠一转,“表姐,弟弟可没骗你吧,账上多少,银票就是多少。像弟弟这样对你的人,可没几个了呀。”

赖美玉心情好,冲着席澍露出一个明媚小脸,从银票里抽了一张出来,递给席澍。

“喏,表姐也不亏待你,这是答应你的分红你拿去吧。”

席澍眉开眼笑接过来,亲了一口,将银票放回怀里。

“怎么样,银票可比女人好吧,乖得很,想亲就亲!”赖美玉见他那样子,笑了一句。

席澍作出一副无赖样,涎着脸道:“我心里倒把表姐看的比银票子重,可表姐不给亲呀。”说完试探着想上去牵赖美玉的手。

赖美玉白了他一眼,“你想的是谁,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看这张银票子没多久就得到净思那里。”

“嘘!”席澍竖指头,小声道:“表姐,佛祖面前,还是不要乱说。”

“呦,你们能做得,我倒说不得。”赖美玉又刺了一句。

席澍笑起来,“表姐,你再这样,我可当你是吃醋了哦。”

赖美玉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知怎的,刚刚拿到银票那种喜悦,冲淡了几分。

席澍凑过去,想把赖美玉掰过来。赖美玉却执拗着不肯,他只得又用了几分力。两人本就是坐在蒲团上,这一番动作就失了平衡,席澍硬生生压到赖美玉的身上。

赖美玉慌乱着想推开席澍,可席澍逮到好机会又哪里肯放,找到她脖颈间的痒痒肉,热气哄在她耳朵上,赖美玉身体听话的软了下来。

算算日子,陈朝安已经一个月没进过她的院子了,久旱逢甘霖,赖美玉一时真有些把控不住,想着放纵一回。

“姨奶奶,姨奶奶,添好香油了。”门外突然响起了侍笛的声音,赖美玉浑身一僵,拼命挣扎起来,席澍却不肯放过到嘴的香肉,仍旧……,抽空小声说道:“别理她,等会听到没声音她会走的。”

赖美玉这会脑子清醒一些了,用力推搡着席澍,挣扎间将炕桌上的茶杯撞倒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门外侍笛听到声音,又急切了几分:“姨奶奶,您没事吧?姨奶奶?我能进来吗?”

席澍无法,只能站起身来,往屏风后面的隔间走去。原来这间禅房是净思找人改过的,在屏风后面设了一个隔间,可以藏人。甚至还有一个很隐蔽的小门,紧急时刻,可以从小门直接到后面的院子。

赖美玉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鬓发,平缓了一下呼吸,才起身开了门。

侍笛狐疑的看着脸上犹带着红晕的赖美玉,“姨奶奶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可是身体不适?”

赖美玉一听,就坡下驴,扶着额头道:“正是呢,头有些晕眩,刚才躺着睡着了,没听到声音。”

侍笛往禅房里面看了看,见并没有其他人,略松了口气。

只是看到赖美玉唇上的口脂所剩无几,心里又有些没底。

赖美玉察觉到侍笛在看她的唇色,抿了一下嘴唇道:“刚才吃了茶点,把口脂擦了,快把口脂拿出来给我补一补。”

屏风后面,席澍有些烦躁的压制住腾起的欲火,想着该送些什么东西给净思。赖美玉不肯,总有肯的人。

过了几日,席澍带着吃食来找净思,酒酣之时,掏出一块金佛。

净思扭捏着,“这是干什么,这可是佛门净地。”

席澍:“小生来拜山门了,请……开开门……”

这边席澍在“进山门”,另一边的陈朝安却在下山门。

“呸”!陈朝安狠啐了一口,心情郁结的想杀人。

此番他带了三四百人,打着追剿“白莲教”逃犯的旗号,一路人马杀到了老山“兜率寺”,指望着杀他个措手不及。

谁知刚到山门,就碰到金陵锦衣卫千户冯天锡,他也带着一伙人,少说有一两百,不是穿着飞鱼服,就是带着青甲,看着可比陈朝安七拼八凑带着的这群人威风多了。

“给冯大人请安。”陈朝安上前撑着笑给冯天锡行了礼,“下官带着人追剿‘白莲教’逃犯,这么巧遇到冯大人了,不知冯大人领了什么要务?”

冯天锡斜眼看了两眼陈朝安,凉凉道:“既然知道是要务,还问什么?难道本官还能告诉你不成!带着你的人退到后面去!”

说罢看了看身后的人,“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