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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能让陆岁岁爱上他的自信。

他有吗?

在她对他说出这话之前,时恪都不敢想。

除了脸和身材,他找不出他身上还有什么地方能让她着迷。

至于他的性格和家庭,不拖他后腿就不错了,他可不敢奢望它们能给他加分。

毕竟别说是陆岁岁,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对他的家庭避之不及。

时恪以为她在知道他对她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和欲念后,会拍着他的脸脸跟他说一句“别爱我,没结果”。

他已经做好了被她厌弃的心理准备。

可陆岁岁不仅没厌弃他,还跟他说她曾经真的对他心动过,承认了现在的他依然对她有吸引力。

原来她说跟他好好谈一谈,就是真的认真思考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半点敷衍他的意思。

她把她能想到的,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问题全都摊开说了出来。

她深知他们俩的婚姻没有感情基础,更没有利益牵扯,所以她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沟通的重要性。

更是向他演示了一遍什么叫有嘴,能说话。

时恪越发觉得自己卑劣,配不上这么好的陆岁岁。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如果连你和我注册结婚,都是我精心算计过的呢?”

“时恪!”陆岁岁眉心微蹙,不耐烦的语气冷冰冰的,不似先前温柔,“我可以接纳你的一切,包括没有安全感的你。”

“你没有安全感,我可以给!但你不能通过质疑我,去获得一种畸形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有点暴躁,语气有点凶,陆岁岁吁了一口气,又说:“我很久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里有一句话,你好好听着,我只跟你说一次。”

“你患得患失,太在意从前,又太担心将来。昨天,是段历史;明天,是个谜团;而今天,是天赐的礼物。”

“请你,像珍惜礼物那样珍惜今天!”

陆岁岁说完,也不管他能不能理解她的意思,转身下地。

时恪还保持着靠坐在床头的姿势看着她,有刹那的恍惚。

他是不是可以把她这话理解成,让他好好珍惜她?

看,他喜欢的姑娘就是这么坦荡。

时恪眉眼间的阴郁戾气散去,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勾人模样。

他扣住陆岁岁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

陆岁岁脚下没站稳,跌坐在他腿上,保持着侧脸对着他的姿势没动。

她现在有点躁,不想看他,她怕她的手忍不住跟他的脸亲密接触。

“生气了?”时恪明知故问,问完见她不答,索性按着她的后颈,低头吻上她的唇。

陆岁岁也不是什么善茬,他亲她,她就咬他。

这没眼力见的死东西,没看出来她生气了吗?

不哄她,光亲有什么用!

时恪嘴唇都被她咬破了也不恼,反倒是得意的笑着把他唇边浅浅的血渍涂满了她的唇。

似是被他血液的温度烫着,陆岁岁哆嗦着僵着脖子往后仰,避开他贴上来的唇。

她恼他,“疯子!”

时恪被骂了疯子也不生气,反倒笑的更开心。

他看着她被他的血浸染的颜色更加鲜艳的唇瓣,眸光微暗,再亲上她的时候,亲吻的动作温柔了许多,带着些许珍视珍重的小心翼翼,一点点舔去她唇瓣上的艳色。

“还有更疯的,要不要试试?”

时恪说这话时,唇瓣贴在她唇角。

温热的呼吸交缠,暧昧横生。

时恪按着她的腰窝,用力将人扣在自己怀里,年轻的男人身体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突然,陆岁岁一巴掌盖他脸上,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

“滚滚滚,莫挨老子。”大概是觉得给他一巴掌还不够解气,陆岁岁又补了一脚,“你还是先想好,晚上吃饭的时候,被我同事认出来你就是飞机上人帅但事儿逼的v3时,该怎么解释吧!”

时恪顺势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看着她,意有所指:“你同事挺有意思。”

陆岁岁不置可否。

她知道他说的是李姝。

刚刚多亏了李姝插科打诨,才缓和了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可有些人光长了双大眼睛,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时恪见她拿着手机低头回信息,他也拿起手机看了眼。

不就知道他看见了什么,眉头挑了一下,玩味的目光落在陆岁岁赏给他的侧脸上。

也不知道谁给她发了什么内容,她一脸纠结的咬着手指。

察觉到他的目光,陆岁岁保持着咬手指的姿势,转头看他:“怎么了?”

时恪翘了个二郎腿,悠闲地晃着脚,“问你个问题。”

陆岁岁撂下手机,一本正经道:“问。”

时恪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半眯起,嗓音低低沉沉,“你说,那人连我的正脸都没看见,怎么知道我是你们公司的白金客户的?”

还能怎么知道的?

肯定在飞机上见过他呗!

陆岁岁歪了歪头,故作天真道:“说不定人家就是随口一说呢?”

听了她这话,时恪嗤笑了声,嘲讽拉满。

听听,她说的什么屁话。

她自己信吗?

陆岁岁撩了撩头发,拿着手机往外走,“肚子饿了,下楼吃点东西。”

她前脚关上房门,时恪后脚拿起手机给云声打了个电话。

云声秒接:“看见我给你发的信息了?”

时恪答非所问:“你不考公当警察为人民服务,真是人民的损失。”

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云声笑骂了他一句:“艹,你他妈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时恪轻嗤,“晚上请你吃饭?”

云声玩味,“我缺你这顿饭?”

时恪抬手用指尖挠了挠眉心,眼底带了一丝笑意,“你缺。”

云声没做声,几秒后,带着调侃的笑意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可不敢赴你的鸿门宴,牙碜。”

时恪轻笑:“一会地址发你。”

云声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

时恪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机,拖着懒散的步子去找陆岁岁。

另一边,陆岁岁出了门后也没闲着,把鹤楼发来的未读语音信息逐条听完一遍,她耳朵都要炸了。

岁岁平安:“你想让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