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妍急忙点开陈清清的微信：
“我在酒吧那个姐妹帮我约好人了，今天晚上十点在暮色酒吧，你来吗？”
“好。”池妍果断地回复。
陈清清随后把酒吧地址发来。
池妍吃不准陈清清靠不靠谱，想了一圈给李子发微信：“晚上有空吗？”
过了半个小时李子楠才匆忙打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哎呀忙死我了妍——这两天流量暴涨品牌爸爸加砝码了，今晚我要播到凌晨过后了……”
“没事那你忙。”
“怎么了妍，有事的话我可以……”
“没事啦，想约饭，你忙就改天约喽。”
池妍故作轻松地说道。
她知道如果自己说有事，李子楠就算是请假也会陪她去。
可她不想。
没人比她更知道李子楠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
况且主播这职业，就是得紧紧抓住流量。
这两天这么好的势头，她不能耽误他。
酒吧么，也不是没去过。
晚上九点。
池妍打车到所谓的暮色酒吧。
刚走进去就啪啪打脸了。
这个“暮色”跟她去过的慢吧“蓝烟”还真不一样。
喝酒的、抽烟的、摇头晃舞的……
声响大得自己跟自己喊话都听不清。
好不容易在一颗颗彩色摇晃的脑袋中辨别出了陈清清。
池妍拍住她的肩膀。
陈清清回头，“你来了！你就穿这样？”
上下打量两遍池妍这跟酒吧气质格格不入的牛仔裤和冲锋衣外套。
“人在哪儿？”池妍冷静问道。
陈清清带她往一张长条沙发的VIp席位走去。
迷幻的灯光依稀可见中间躺坐着个男人，双腿张开，左拥右抱。
身旁陪酒的五六个女人各有风姿。
池妍跟着陈清清走近，才认出那个男人竟是周睿成。
陈清清见池妍表情淡淡，便假装不知情地低声说道：“他是周总，就是我那姐妹介绍的高管，他能搞到药。”
“他是能搞到药。”池妍面不改色地冷淡应声，毫不退缩地往前走。
自从上次跟周睿成谈崩后，他没再主动找她。
池妍也忙着找周瑞云想办法，也没再找过他。
是周睿成也好，也大概知道他什么尿性，心里有个底。
既然来了就再跟他谈谈。
陈清清也说了，要价比较高。
说明周睿成也是能用钱搞定，外加她手里那个视频存证。
池妍思定，便跟陈清清走上前去。
陈清清端着一杯酒，插到周睿成近身旁，笑盈盈敬酒道：“周总，我今天晚上带了个姐姐过来玩。”
说着给池妍使了个眼色。
池妍目光清淡，大方随意地打了声招呼：“周总，好久不见。”
周睿成看到池妍，眸底涌过一股暗色，坐直起来。
双眼勾勾地打量着她。
虽然她只是接近素颜的淡妆，衣服也休闲随意，但那清秀的脸蛋和独特的气质依旧隐隐勾着周睿成的心。
他冲两边陪酒的女人摆了摆手，那些女人就撤下了。
周睿成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对着池妍涎笑道：“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池小姐，来来坐这里，陪我喝一杯。”
“对不起，我不喝。”
周睿成调笑一声，“你别担心，不像上次的‘柠檬水’……”
一提柠檬水，池妍内心又是一阵厌恶，要不是有求于他……
陈清清陪笑着，装出一副天真的语气问道：“周总，你们说什么柠檬水啊。”
“柠檬水啊是快乐水，哈哈哈哈哈哈……”
周睿成的淫声笑得脸上的肥肉都在跳。
池妍是越看越想吐。
陈清清偷偷瞟了池妍一眼，故意说道：“周总，我来替姐姐喝。”
边说边端起桌上的红酒，倒了满满一杯，“来，周总，我敬你。”
池妍来不及制止她，陈清清已经爽快地一饮而尽了。
喝完了还假装不停地咳嗽，皱起眉头来。
池妍见陈清清这样子，对她的戒心少了一半。
或许她是真心想帮何熙辰买到药。
见她小小年纪又替她喝酒，又是一口一个姐姐地介绍着，池妍不禁有几分恻隐之心，帮她轻轻拍着后背。
而陈清清始终记得何椿华教她的：
“池妍这贱丫头就是吃软不吃硬，你年纪小她对你不会这么戒备，你就装好心装可怜，保证能骗到她。”
陈清清顺势拉着池妍帮她拍背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又偷偷给周睿成递了一个眼色。
周睿成便给陈清清又倒了一杯酒，“你要替她也可以，她一杯抵你两杯。”
陈清清又接过周睿成的酒送到嘴边。
池妍忙伸手制住她，“你别喝了，才几岁就这样喝。”
陈清清低声嘀咕道：“没事，只要能救熙辰哥哥。”
说着又是一杯红酒下肚，随后一阵狂咳嗽。
池妍不由得心一揪。
陈清清用袖子擦了擦嘴巴，端起喝光的酒杯悬空往下倒的动作，示意道：“周总，两杯我都干完了，现在可以跟我们谈吗？”
周睿成哈哈大笑一声：“清清宝贝，想要谈生意，开局三杯只是个见面礼。”
“好——”陈清清说着又要拿酒杯倒。
“欸——我说了池小姐一杯抵你两杯，你这样喝可是要喝六杯……”
“我来。”池妍脆声开口。
她拉回陈清清的手，一手拿了个干净的空酒杯一手端起红酒就要倒。
周睿成拦住那瓶红酒，从旁边拿了瓶白酒过来，往桌上一摆，伸手示意，“这个。”
池妍迟疑一下。
如果是红酒她大概知道自己能喝多少，可白酒她没喝过。
周睿成往沙发椅被一靠，“三杯，我就跟你谈药的价钱。”
陈清清故意伸手去拿白酒，说道：“我来喝。”
池妍忙从她手里夺过来，淡声说道：“我来。”
倒了三小杯白酒。
周睿成搭着二郎腿，双腿得意地晃动着，看着池妍一杯一杯地敬她。
池妍是第一次喝白酒，三杯咽下去，胃里就像着了大火，烧得难受。
“好！”周睿成得意地笑开了，“池小姐这才爽快啊。”
“那周总，Ah2号药……”
“药么国内渠道很少，多少人砸钱砸人来求，我爸都不松口，但是池小姐想要我还是可以想办法的，我这里的渠道一小支两千五百万……”
两千五百万！怎么不去抢啊！
她看医院的结算单里，一次使用四支，费用共3200元，也就是一支800元。
来之前是做好被坐地起价的准备，可怎么也没想到翻了这么多倍。
而且她目前的存款根本连一支都负担不起。
“周总……”
“池小姐要说贵是吗？在我这里一直都是这个价格，但是池小姐不一样，你是我朋友，我会给你友情价，如果你主动跟我再亲密一点，友情价都不用……”
周睿成色迷迷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地舔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