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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刘思源,在别人十几岁上学的年纪,我在努力打工挣钱。

在别人二十几岁谈恋爱结婚的年纪,我谈过,但是没一个好结果。

他们看到我的家庭,最后都跑了。

因为我的妈妈在我小时候被人害死了。

家里有个沉默寡言,天天跑出去不是赚钱,就是上诉的爸爸。

还有一个叛逆期,狗屁不懂事的弟弟。

后来我就放弃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努力挣钱。

希望弟弟有朝一日出息了,这辈子也无憾,对得起妈妈了。

反正一天打三份工,也没时间谈恋爱。

直到过劳死。

我以为我这一生就这么草草收场。

谁知道临死前老天爷听到了我内心真正的祈祷。

我想要妈妈活。

一个叫谢铃铛的紫色光团带着个什么重生系统,帮我回到了妈妈出事前。

我却以为这是在做梦,差点毁掉了来之不易的重生。

之后呢,大家都知道了,我们经历种种困难把妈妈救了出来。

我以为铃铛会陪我走过这一生。

我不只是把她当金手指的。

我问她为什么会唇语。

她说,系统都会有,自带的。

(我却不知道,这都是她生前的技能。)

她走的时候说,只有经历风雨的小树才会长大,自己的人生要自己负责。

她说,所以剩下的人生就靠你一个人走下去了。

我不喜欢用脑子思考,铃铛说的话,一定是为我好。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感悟到,可能是因为她懒。)

铃铛离开的时候给了我上一世所有的记忆。

我也想过,是要富甲一方,还是权倾天下。

毕竟小说里都是这么写主角的。

直到我遇到一个打扮奇怪的老头。

那还是第一次和全家人去爬华夏最着名的神仙山。

说它是神仙山,据说山上住着老神仙,祈福的人很多,还愿的更多。

回来的路上被一个穿着古代衣服的老头拦下。

我还以为附近有剧组在拍戏。

后来才知道这老头是个道士。

他说什么我“膺(ying)九天之命,负苍生之安乐,守社稷之强盛”,是天命之女,贵不可言。

爸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说完,然后给了他两百块钱。

老头拿着钱并没有马上走,只摸摸我十岁的头,轻声说了句:“别忘了屎难吃。”

“屎难吃?”

我也知道屎难吃。

但是我想了想,也不太明白老头怎么知道我小时候吃过。

晚上做梦,就梦到了铃铛。

她带我穿过一片茫茫白雾,我看到一家三口呵着白气,围坐在一块豆腐周围。

豆腐上点着一根小小的蜡烛。

“卧槽施楠迟!”

我从梦中惊醒,想起来了。

那个天杀的大滩官。

后来我努力学习,文科还好,记忆力超群的我不怕背诵。

但是理科好难,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式记下容易,应用起来我就糊里糊涂。

没事,铃铛说过,笨鸟先飞。

现在不理解,说不定哪天我就开窍了呢。

我就狂背题,整套整套的带着答案背题。

市面上能找到的,网上能找到的题型我都会默写。

我也没忘了铃铛临走前的谆谆教诲,脑子身体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坚持锻炼身体,还报了私教学习擒拿格斗。

啊对了,每年我有空就去看章梦婕,有时候还带着孙晓曼一起。

我们三个后来一直保持联系,是最好的朋友。

等我终于考到了心仪的公安大学,身边的人还奇怪为什么我要报警校。

以我的成绩,去清北绰绰有余。

当然是为了当警察,惩治坏人。

既然我是天命之女,就要保护我华夏子民呀。

后来考进了省厅,离我的计划越来越近了。

本来领导觉得我长得不错,想让我进宣传部门。

我却主动要求进经侦部门。

我不是来当花瓶的。

一开始因为我不是省考进来的,在单位没根基。

没案子,我就自己主动找案子。

他们说,我是个女孩,就应该坐坐办公室,给领导倒倒茶水,在新媒体平台没事录个视频宣传一下反诈。

我什么都没说。

铃铛说过,说得再多,不如去做。想得再多,不如去做。

我与几个市级的刑侦部门合作,破获了多起黑涩会性质的经济犯罪案件后,终于没人想让我当花瓶了。

我利用上一世的记忆,在两年后找到了准备上告施楠迟的那群下岗工人。

一开始他们不信任我。

在几次黑势力胁迫,危及性命还要销毁他们手里证据的时候,我都如神兵天降,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慢慢地,那些下岗工人之间开始流传着姐的神话。

马上就要冬季了,不能让这些人像上辈子一样冻死、饿死。

我联系了孙哥。

当年跟章阿姨牵线,孙哥毕业后进了章阿姨的企业,主要负责网络安全,也算对应了他的爱好。

孙哥后来也自己出来开公司,对口他的专业。

现在孙哥经营着华夏最大的新媒体平台,也算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

我曾经问过孙哥,为什么不继续从事网络安全方面的工作。

他说,爱好不能拿出来赚钱,不然就失去了兴趣。

所有的黑客都要有一份表面正常的工作。

所以他暗地里应该还在用红隼的身份做着喜欢的事情。

我警告过他,不能做危害华夏的事。

毕竟我的身份是警察。

他满口答应:“这辈子都不会!”

孙哥听我说想帮助那些下岗工人,皱眉。

“这又是智脑的主意?”

这么多年了,唯有他知道铃铛的存在。

我告诉他,会死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我一个人不行,你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