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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温言微微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随即扯过被子遮住身体,靠在床头,淡淡开口:“说吧。”

孟诗宁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我...我昨晚,昨晚....昨晚把你强...强了...对...对不起,我...我不会负责的。”

“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错是我犯下的,你...你生气,我也能理解,就是...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吧!”孟诗宁说完,再次磕了两个头。

“我是死了吗?”江温言骄矜地睨了孟诗宁一眼。

孟诗宁抬起头一脸疑惑:“啊?”

“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江温言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给我上坟。”

孟诗宁:“........”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江温言的真面目不可能只是淡漠疏离的,自己这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打开了他隐藏的毒舌。

孟诗宁觉得现在两个人都在同一张床上,有些过于暧昧了。

急忙下床,要跟江温言拉开距离。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腿软,下床时,孟诗宁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眼疾手快间,孟诗宁扯住了被子,但整个人还是摔倒在地,被子也被她扯了大半在地上。

孟诗宁坐在地上,视线与床持平,她刚好就能看到某个地方。

低声惊呼,孟诗宁急忙闭上眼睛,不敢多看,整张脸瞬间变得通红。

短短一个早上,自己就看到了两次!!!

江温言有些尴尬地扯过被子遮住,视线在床上扫过,将浴巾重新围在腰间。

“可以睁眼了。”江温言站在床边,淡声道。

孟诗宁缓缓睁开眼,目光有些不敢落在江温言身上。

四下扫了一圈,孟诗宁并没有看到江温言的衣服,吞了吞口水,有些不可置信道:“我...我昨天给你扒...扒光了?”

江温言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扫了眼孟诗宁:“我先回房穿衣服。”

“您请,您请!”孟诗宁谄媚道。

江温言走后,孟诗宁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果然,自己就是个禽兽啊!

明明只是喝醉酒而已,怎么就没把持住呢?

孟诗宁在心中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江温言肯定很生气,很讨厌她,他之前明确说过,要井水不犯河水的。

结果自己上一次喝醉,强吻了他,这一次喝醉,直接强了他!

心中许多念头闪过,孟诗宁在想要不要先躲一段时间,等江温言消气了再出现。

或者,跟家里人撒个娇,诉个苦把婚退了?

孟诗宁在心中权衡利弊,思考着哪种方法更可行。

然后,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江温言就已经穿好衣服回来了。

孟诗宁一看到他,就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背脊绷得笔直,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

江温言看着她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好笑,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他走到孟诗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孟诗宁,谈谈。”

孟诗宁心中一紧,完了,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江温言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开口:“江温言,我...”

“约法三章。”江温言看着她,淡淡开口。

孟诗宁点头如捣蒜:“好好好,别说三章,就是三十章,三百章都行。”

江温言声音微冷:“嗯。”

孟诗宁怕江温言变卦,直接开口:“我知道,你放心,我懂,我绝对不会拿这个事情以各种方式缠着你,要挟你,强迫你爱我。”

“我也绝对不会仗着我们订了婚,就各种道德绑架你,让你对我负责,逼你对我有兴趣。”

“你放心,我会当一个死人,不对,当一个透明人。”

“你就当,昨晚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孟诗宁越说越快,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江温言一脸愠色看着孟诗宁,胸口一股气闷的情绪久久不散。

“不是。”江温言眸光微闪,看着孟诗宁。

“啊?什么不是?”孟诗宁抬眸看着他,疑惑不解。

江温言缓缓靠近孟诗宁:“约法三章。”

“第一,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许喝酒。”

孟诗宁呆呆地看着江温言,等着他说完。

“第二,自己做事,自己承担,不许不负责任。”

“第三条...”江温言微微停顿,目光深邃地看着孟诗宁:“以后再说。”

孟诗宁一脸懵地看着江温言,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不在的时候,自己不许喝酒?不应该直接是不许喝酒吗?

什么又叫自己做事,自己承担,不许不负责任?

这是在暗示自己对他负责?

孟诗宁心中一阵凌乱,完全搞不清楚江温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好笑,却也没有解释。

他跟孟诗宁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两人只是抱着睡了一晚。

但孟诗宁明显误会了什么,以为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从醒来到现在,种种迹象都这么表明。

既然她误会了,那就让她误会下去吧。

孟诗宁心中纠结不已,完全不知道江温言这个第二条是什么意思。

好在,她不是个会精神内耗的人,自己想不通,那就把问题抛给提问的人吧。

“江温言,那你是要我负责,还是不要我负责啊?”孟诗宁见江温言转身要走,直接选择开口询问。

江温言一回头就看到,孟诗宁头顶的屏幕里,缩小版的孟诗宁站在悬崖边上,穿着红色斗篷迎风而站。

“哈哈,本小姐,就特么的是个天才,把问题抛给江温言,把快乐留给自己,啊哈哈哈哈哈!”小孟诗宁双手叉腰,笑得无比癫狂。

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小孟诗宁一脸惆怅:“他喵的,我好像根本没感觉到快乐,只留下了一身酸痛。”

“奶奶个沙琪玛的,还是江温言这个狗东西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