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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立温润的唇贴将上来,顺势一把将你抱起,轻轻地放在锦被上。

“娘子~你身上太凉了,为夫帮你暖暖~”

何立是怎么摆着一张斯文的脸,说出这种虎狼之词的?

你的脸唰地一红,赶紧撑住他的胸口,“不,不不用了,我,我已经暖和了!”

何立看着你娇羞的样子,笑意愈发浓了。

右手抓住你在他胸前抵挡的手,钳在你的头顶,俯身吻了下来。

你将头往右一偏,何立的唇擦过你的脸颊。

又故意惩罚你似的在你耳后呼了口气。

暖暖酥酥的感觉惹得你贴着他的面颊一躲,却又被他抓住机会轻轻咬住你的耳垂。

“狐狸精!”

你脸上烫的愈发厉害,不禁轻声骂了句。

“什么?”

何立松开了钳制住你的手,轻掐住你的下巴,凝着那双满含桃花的眸子深情地看着你。

“我说......”

你双手攀上何立的脖颈,将他往身前一拉,堵住了他的嘴。

“阿青......”

窗外的雨终究是憋不住下了起来。

先是一颗、两颗试探性地滴落,待到外头的青石板已全部湿润后,大雨终是伴着沉闷的雷声滂沱而至。

那池中的红尾锦鲤,被大雨激的在水中焦躁不安地来回游动......

它眼馋那假山上的那朵红玫瑰,已经很久很久了。

眼见今日这大雨如注,雨滴挂在花瓣上显得比平日还要娇嫩三分,红鲤终是忍不住心中的喜爱。

“扑通”一声。

那红鲤蓄力摆尾向上一冲,惹得花朵上下一颤,抖落了些许方才存积在花瓣内的雨水。

雷声夹杂着鱼儿跌落在水池的声音,仿佛一唱一和,有来有回的呼应着。

一次、两次、三次......红鲤次次蓄力,次次都差那么一点点。

可暴雨不曾停歇,它好似也跟着不会累一般。

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奋力的跃出水面后。

那尾红鲤终究是拨开层层花瓣,尝到了那深藏在花心中,甜滋滋的花蜜的味道。

再次落回水中,池面荡起一层层圆满的涟漪来,那红鲤也得意欢快地摆了摆尾,一溜烟地钻进假山底下,不见了踪迹......

孙均在屋外淋了半晌的雨,终于是将青黎的心淋软了。

“孙均,你是不是脑子也被伤到了?”

青黎撑着伞出来,将手中的另一把递给他。

见他并不伸手接过,又朝他递了递,嘴上却仍是不饶人。

“你这是做什么?淋个雨就以为我会心软了?”

“你盯着我做什么?还想吓唬我?”

孙均定定地看着青黎脖子上的殷红,隔着蒙蒙雨雾,似是刚刚盛开却被残忍践踏在地的花苞。

许是淋了雨,将身上的衣物都浸湿又黏腻的贴在身上,孙均只觉心中闷闷的。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在何府!”

青黎见孙均不答她的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又在怀里掏着什么,心下慌乱,不觉往后慢慢退了几步。

许是方才真的将这阎王惹怒了......

自己提步跑快些,应当能在他出刀之前,跑进房内......吧?

“方才是孙均失礼,此药是我们军中常用的金疮药。见效快,且不易留疤。”

孙均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来,伸手想递给青黎。

又见青黎警惕地看着他,侧身向后似是有逃离之意。

罢了,她这样一个小姑娘,虽是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也肯定是被方才的自己吓到了。

孙均心下叹了叹,弯腰将药瓶放在台阶上,又朝着青黎鞠了一躬。

“抱歉。”

言罢便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那黑色的背影在灰蒙蒙的天色的遮掩下,很快便消失在了浓密的雨雾中。

青黎看着孙均慢慢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油纸伞和药瓶,弯腰捡了起来。

“罢了,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不同你计较。就当你是神经过于紧张了......若再敢有下次,看本姑娘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跪地求饶!”

青黎嘴上忿忿地说着,又学着你从前练功的姿势,朝着雨中挥了几拳,飞踹了几脚。

进到房内,青黎手中摩挲着方才孙均拿过来的药瓶,细细端详了一会。

心中犹疑着到底要不要用他的药。

用的话,怕这孙均借机报复。可不用的话,又担心你与何立发现她受伤,到时在与孙均起了龃龉。

此时谷梁安又不在府中,万一因她之事,你们与孙均不对付起来。这府中连个可以保护你们的人都没有......

罢了罢了,青黎想来想去,到底眼一闭心一横,将那药粉洒在了伤处。

“嘶!”

药粉接触到裸露的血肉,灼烧的刺痛让青黎不禁倒抽一口寒气。

不一会儿,那火辣辣的灼烧感便褪去,反而是渐渐变得清凉起来,脖子间的痛楚也消减了几分。

“到底是军中的东西啊,就是好使。”

“这孙均竟如此大方?舍得将这么好的东西送给我?”

青黎给自己包扎好,又坐在窗边赏起雨景来。

滴滴答答落在青砖上又飞溅成水花的雨点,好像将她心中方才的不悦与疑惑一点一滴的冲刷干净。

而孙均回到房内,换下自己湿透的衣衫,也盯着屋檐滴落的水帘出神。

自己已经跟随着何立到蜀中两月有余了......

这两个月对他来说,简直恍如梦境一般。

怎会有人见着他只剩一口气了还要救回来?

怎会有人要留着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在府中吃闲饭?

孙均想不通,眉头随着雨水滴落的声音拧的更紧了。

不知道陈亮和胡永怎么样了......

现在在何处,又以何谋生......

姐,我对不起你,我终究,还是成了一个无用的人......

外甥娃,对不住......

最后关头利用了你的命,却还是没能将秦桧斩于刀下......

孙均思及家人,神情痛苦,却隐忍的咬着下唇。

等雨小了些后,又拿着刀,戴上斗笠出了门。

孙均牵着马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很快便走到了城门下。

孙均感觉雨点忽然停止了拍打,这才猛然抬头。

见着城墙上赫然的“成都府”三字,孙均擦了擦脸上混杂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跨身上马。

朝着城外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