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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绾听到这里不禁下意识的抬头问道:“又关雪衣侯什么事?他怎么会救那人?”

“我也好奇,按雪衣侯平日里的行事作风,是不可能瞧那乞丐一眼的,可偏偏那日他就将他带回了府中。”

沈大公子也觉得不可思议,就雪衣侯那嚣张跋扈纨绔不着调的性子,哪里肯顾及一个乞丐的死活?

“那后来怎么样?是梁轩去刺杀皇上了?”

沈清绾不由自主的说道。

“是,这件事我也是听别人传言的,不知道真假,我觉得不大可能,估计是别人瞎说的吧?”

沈大公子说着看了沈老将军一眼,他也点了点头。

“什么传言?”

沈清绾更好奇了?难道还能是裴冠雪让梁轩去刺杀皇上不成?那不是让他送死么?

“这传言是梁轩刺杀皇上失败后下狱被审后传出来的,据说雪衣侯将人带回府里后让他养好了身体,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即就给他出了个主意。”

沈大公子比较严肃刻板,说到这里看了沈二公子一眼,他顿时会意,轻咳了一声接过话题。

“梁轩在雪衣侯的府邸养好伤后,雪衣侯说他倒是有个计谋可让梁轩报仇,就是不知梁轩敢不敢做。”

“梁轩说只要能报仇就算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成,于是雪衣侯说既然你现在一无所有没有任何负担,那何不去刺杀皇上?”

“梁轩当时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便问雪衣侯刺杀皇上和他报仇有什么关系?”

“雪衣侯说你既然没本事找亲爹后娘报仇,那刺杀皇上也不可能成功,被捉住后你只要招认你是梁远山的儿子便可,刺杀皇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这就算以身为饵,你固然要被处死,但梁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也会被杀得干干净净,这不算是间接报仇了?”

“……”

沈清绾不仅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嘴巴也张大了,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馊主意,可又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

沉默良久,她才嗫嚅道:“所以,梁轩便真的去刺杀皇上了?可是,这么大的事又哪里那么容易?而且……”

她根本理不清头绪,想来裴冠雪当时跟他说这个计谋的时候八成是调侃他的,并没打算让他真的实施吧?

可那个愣头青居然真的去做这么愚蠢又荒诞的事了?

“若是换了别人自然不容易,但雪衣侯给他出的主意,又哪能和正常人一样?梁轩思索良久觉得这个计策不错,便真的在他的安排下去刺杀皇上了。”

沈二公子活灵活现的说着,还不时的比划着,沈清绾都能想象得出当时的场景了。

“你说梁轩刺杀皇上还是雪衣侯安排的?那他……岂不是也要被皇上……”

沈清绾觉得砍头不大可能,梁轩被捉住一审问肯定会查到裴冠雪头上,到时候皇帝若是知道他给他出主意刺杀自己,不得治罪于他?

“总之雪衣侯将事情安排好后,就离开京城,说是去禹州赏梅去了,而这边梁轩却在皇上去护国寺时真的去刺杀,还没到御前就被拿下了。”

二人将事情的经过说完,沈老将军顿时叹了口气道:“应该就是那个时候,雪衣侯在禹州碰到了你,将你救下。”

沈清绾想了想时间,的确如此,她也瞬间明白了,他去禹州不仅是赏梅,最重要的是避祸去了。

他知道梁轩一旦真的去刺杀皇帝,肯定会被抓,一审问就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审问出来,到时候皇帝不得将他拿住打杀了?所以才提前避开?

可是,就算京城发生这么大的事,似乎也没见皇帝派人去禹州抓他啊,难道皇帝连这样的事都能忍得了?

“今儿皇上派禁卫军统领刘潇来宣雪衣侯,恐怕就是为了这事。”

沈清礼摇了摇头,心里莫名替裴冠雪捏了把汗,之前将军府和雪衣侯也没什么交集,如今裴冠雪救了沈清绾,他便忍不住有些担心。

“那这件事想必已经传遍京城了吧?”

沈清绾也隐隐有些担心,皇帝会不会将他也下狱?甚至满门抄斩什么的?

“当时三司会审,皇上在一旁亲自听审,刺杀皇帝的案件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不过雪衣侯出主意这事也就审问的几人知道,我是那日和审问的薛大人一起喝酒才听他偶然说了几句。”

沈二公子不禁感叹雪衣侯大胆,也不知怎么想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计策来,还将其付诸实施了。

“那今儿皇上将雪衣侯宣走,会不会治他的罪?”

大公子自顾自的问了一句。

沈老将军皱眉沉思良久,摇了摇头道:“这事谁也不敢揣摩圣意,只能等着看了。”

而这个时候被皇帝宣走的雪衣侯正在御书房和脸色黢黑的皇帝对峙着。

突然,皇帝抬手就将桌子上的砚台拿起砸向了裴冠雪,口中怒喝:“小兔崽子,这样的馊主意你也出得出来?你那脑瓜子里整天在想什么?”

裴冠雪头一偏就躲过了他砸来的砚台,只听“啪”的一声,砚台落到了地上,发出重重的碎裂声,瞬间四分五裂。

大太监林公公忙跪下求饶:“皇上息怒,可别砸伤了小侯爷啊。”

后面一句“他可是您的命根子”这一句硬生生的憋住了,没敢说出来。

裴冠雪却浑不在意,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扭头吩咐道:“将这里收拾了,还好我早就知道皇上要拿砚台砸我,在禹州时寻摸到了一方上好的带了回来。”

他说着就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方砚台来,上前又端端正正的摆放在皇帝的桌前。

“这可是上好的绿松石砚台,我娘以前最喜欢的。”

摆好之后他还特意说了一句。

皇帝的怒气瞬间降了下来,拿起那块砚台仔仔细细看了半晌,声音低沉:“的确不错。”

“那新上任的京兆尹以前在幽城做官时便和襄王联络过,还做过他的门生,如今将他调到京城做府尹,不是在自己身边摆了颗毒药么?”

“我帮你除去他一家子,剪掉襄王的羽翼,还替你背了锅,你不奖励我倒罢了,反而想用砚台砸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