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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兰账房内为何会有尸体?”

“不知,可能与小逃身世有关。”

萧易寒锐眸微眯,端起茶杯让桑凌音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小逃小小年纪,怎会知晓零兰账房棚顶的秘密?”

“我还没来得及问,看她的表情,似乎连自己都不知道。”

桑凌音又提到那两枚月牙形玉佩,萧易寒放下手中茶杯。

“你将那两枚玉佩的大致形状绘给我,我似乎有些眉目了。”

桑凌音并未拿纸笔,而是直接从荷包里掏出两枚玉佩摆到萧易寒面前。

“这是那具婴儿尸体上的玉佩,这枚是小逃的,刚刚出来的匆忙,就都收到了我身上。”

两枚玉佩无论成色还是掩饰都非常普通,市面上一文钱一个,满大街都有得卖。

单看外表根本看不出任何线索。

萧易寒翻转着玉佩,在手中颠了颠,眉头微动。

桑凌音感觉他有发现,忙凑前问:“有何不妥?”

“重量不对,两枚玉佩不会这么重?”

萧易寒将两枚玉佩扣在一起,严丝合缝,分明是一块玉佩分割成两枚。

他让桑凌音拿过一盏灯,将玉佩靠近灯光。

桑凌音蓦地瞪大眼睛,那玉佩透过跳动的烛火,隐约拼出两行黑字:子孙绵长久,吕氏生名扬。

怪不得玉佩很重,原来两块玉佩内都嵌入了磁粉,只有两块玉佩拼接在一起,这两行字才会相互吸附显现出来,单块玉佩没有磁性,拼不出字来,其中玄机可见一斑。

“吕?”桑凌音念叨:“宫中谁姓吕?”

萧易寒抿唇想了想:“惠贵妃的娘家姓吕。”

“怎会是惠贵妃?小逃分明是娴妃的贴身丫鬟,难道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桑凌音品着小逃的一颦一笑,再想到当日的惠贵妃。

“王爷,你觉得惠贵妃相貌如何?”

萧易寒浅笑,打趣道:“不及你万分。”

桑凌音瞪了他一眼,“说的是正事儿。”

“我也没说假话。”

“花言巧语,你觉得她的长相与小逃如何?”桑凌音嘴上嗔怪,又拉回主题。

萧易寒俊眸流转,双手搭在八仙桌上:“像,两个人眉目间神似。”

“确实,我也这么觉得,打从我第一次见过惠贵妃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今一看,越发觉得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

桑凌音这般想着,萧易寒更是雷厉风行,他果断召来管材,让他即刻去查小逃的身世。

管材离开,桑凌音也不便久留,毕竟她现在住在坤宁宫,决计不能再夜不归宿。

“王爷,今日之事就拜托你了,如有消息差东升告知我即可,我就先告辞了。”

桑凌音朝萧易寒颔首,转身欲走,萧易寒不知为何,蓦地抓住她的手腕。

桑凌音促足,面露不解,萧易寒自知留不住她,浅浅地说:“太子挨打之事,明日天明怕会人尽皆知,如皇后责难,一切责任推在我身上。”

她抿唇回眸一笑,明媚的笑颜俏丽生辉,“好。”

她转身离去,萧易寒站在门前,望着她渐渐没入黑夜,有一种想将她从暗夜中拉回的冲动。

……

翌日清晨,桑凌音还未起床,门外便传来微弱的敲门声。

她已猜到是谁,简单披了件衣裳拉开了房门。

小逃抱着一个包裹,神色冲冲地站在门口,她似乎一夜没睡,脸颊旁的碎发湿漉漉的,像是被露水打湿,身上的衣服也挂着水。

“快进来。”桑凌音把小逃拉入房间,拿了条帕子帮小逃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昨日我回来,见你房间的灯黑着,以为你睡下了,难不成,你一夜未睡?”

小逃嘴角噙着笑,用手比划着,桑凌音虽然不太懂手语,但也能猜出她想表达什么。

她是想告诉她,昨日她怕被人发现,躲在账房后面的小林子里,一夜未敢动,今早有浣衣局的宫女路过,她才跟着偷溜回来。

桑凌音看着心疼,给她找了件衣裳让她换上,她这才放松警惕,把手中的包裹放在桌子上。

桑凌音解开包裹,包被中盖着那婴儿的白骨,还未开视,就已闭目,想想都欷歔不已。

小逃换好衣服,目光停留在襁褓之上,脸上布满哀伤。

“小逃,你知道这个孩子是谁,是吗?”桑凌音虽然不想小逃难过,但此事关系重大,不单纯关乎小逃一人,还关乎着她的清白。

小逃比划了两下,桑凌音不太懂手语,她取了几张纸放在小逃面前。

“能写吗?”桑凌音问。

小逃抿了抿唇,拿起毛笔在白纸上写了起来。

桑凌音垂眸瞧着,小逃书写娴熟,字体娟秀,文笔清丽,一看就不像是卑贱出身。

“小逃,你上过学堂?”桑凌音问。

小逃微微摇头,在纸上写着:六岁时,娴妃娘娘教的。

“她待你好吗?”桑凌音继续问。

小逃点头:“她是这个世上除了您跟东升,待我最好的人。”

小逃写完,这几个字,继续把她记得的事情,写在了纸上。

小逃说,她六岁时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第一眼见见到的就是娴妃娘娘,之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来到冷宫,娴妃娘娘待她好,她便留下与她相依为命。

直到昨日桑凌音带她入了零兰账房,她才隐约记得自己曾经来过这个地方,当时身边有好多人,而且不止一次,至于是何时进入的,她猜测应该是在六岁之前。

至于这个婴孩,还有两枚玉佩,小逃只是落泪,却不知该如何去说,她似乎不太想回忆起这段经历。

桑凌音再深问,小逃眼泪啪嗒啪嗒流个不停,激动到跪在地上给那具婴儿尸体连连磕头。

任凭桑凌音如何去拉,都无济于事。

这样也不是办法,她似乎受到很大刺激,再继续问下去,怕会适得其反。

桑凌音安抚着她的情绪时,门外又匆匆赶来几个太监。

为首的是参公公,他面容严肃,掐着嗓子对桑凌音说道:“昨日太子无故受伤,至今昏迷,有侍卫称昨日太子见过姑娘,皇上有旨,宣桑凌音前去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