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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洛伯格,下层区。

白天的时候,白衡与娜塔莎商量过「公司」职员的住宿问题。

对方也在矿区外和其它进行资产评估工作的区域为「公司」职员安排了住宿的营地。

这也让白衡放心的和小四人生有梦,各自精彩。

若是小四找不到住的地方,也可以去营地内凑合一晚。

而白衡则想去一些特殊的地方,比如—裂界。

在贝洛伯格的星核被成功铲除后,裂界停止了蔓延和扩张,可已经存在的裂界不会凭空消失。

那些裂界的造物和残响依旧徘徊在那些地方,而那里也依旧被视作了贝洛伯格的生命禁区。

白衡没有亲眼看过星核铲除前的贝洛伯格究竟是怎样一副面貌。

他只能从那些老者的口中和自己搜罗的资料中,依稀拼凑出那时的景象。

走在因为没有阳光而没有昼夜之分的道路上,白衡的手指摩挲着口袋内的一枚冬城盾,最后来到了铆钉镇附近的流浪者营地。

从磐岩镇往外,街道便已愈发冷清,来到这里时,早就没了所谓熙日节的节日氛围。

不过就在他准备经过通向铆钉镇深处的最后一扇门时,却意外的被一个小型自动控制单元机兵给拦了下来。

--“警告,前方危险区域,请勿靠近。”

--“警告,前方危险区域,请勿靠近。”

这东西的出现,至少证明了一点。

白衡刚刚从那个倒货商人那问的路没错。

就在白衡准备上前和这个机械单元打声招呼时,一个用编织袋和纤维布料搭建的临时帐篷中走出了一个老人。

老人身材瘦削,身子骨干巴巴的,远远望去皮肤就像是干枯的树皮,不过一双眼睛看着格外有神。

“唉,小伙子,那边不能走。”

他向白衡招了招手,示意他不要穿过那片禁区的铁栅栏。

白衡自然也不会贸然进去其中,而是走向了老人的帐篷,和他礼貌打了一个招呼。

“你好,老爷子。”

见白衡打消了往那块靠近的想法,老人松了一口气,摩挲着干瘪的手掌,絮絮叨叨的说道:

“穿过那边就是铆钉镇了,里面都是怪物,进去就回不去咯。”

“铆钉镇?”白衡在资料上翻阅到过这片区域的信息,不过那上面也只用了几句话就带过了:

“老爷子方便和我讲讲里边的情况吗?”白衡出声询问道:

听到这话的时候,正和刚刚那个小型机兵在那摆弄着一处篝火的老人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白衡一眼,道:

“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是这两天从外边来的那群人?”

“是。”白衡大方的承认着,接着补充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白衡,来此只是为了实地考察这颗星球的生态,并无恶意。”

老人听完了白衡的话,也只是停顿了一下。

活了大把年纪,他看人还是蛮准的。

至少白衡看着不像是准备去铆钉镇把裂界造物引出来的那种人。

“先坐这休息会儿吧。”老人不置可否的说道:“叫我老布鲁就好,这里的淘金者都这么称呼我的。”

话了,他又接着开始拾起营地附近的柴火和枯枝,想要生个篝火。

但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白衡也没说什么,便跟着一起拾起了枯枝。

很快,足够的枯枝搭在了石块砌成的篝火堆上,老布鲁用一个火匣子把篝火点上,然后拖着一口铁锅,架在了篝火上。

看这样子,他是打算做饭了。

“不嫌弃的话,跟我一起吃点?这大冷天的,暖暖胃。”老布鲁又下意识的摩挲手掌。

“那我就不客气了。”白衡毫无架子的微笑着:

白衡其实不饿,不过他看得出老布鲁已经准备招待自己了。

可能在他眼里,自己这外边来的人比较稀罕,想留下说话解闷。

没一会儿,老布鲁拿着一些类似于谷物的食物,又从帐篷外的屋檐上割下了点贝洛伯格红肠。

过程里,白衡没有闲着。

他也进了老布鲁的帐篷,里头有一股很重的棉絮腐烂的臭味,地上的毛毯也受了潮。

房间里还有一个水缸,里面应该装着融化的雪水。

雪水有些脏,老布鲁用一个过滤的容器把舀起的水过滤到一个瓦罐里,然后再回头把瓦罐里的水倒进铁锅内煮沸。

白衡看明白了过程,便帮着一起舀起了水,帮忙生火做饭。

没一会儿,这铆钉镇边缘的平地上就滚起了一锅沸水。

老布鲁将那杂七杂八的谷物倒进煮沸的锅里,再把平日舍不得吃的红肠切入其中。

这应该算是他招待客人的最高规格了。

干活的时候,白衡也和老布鲁搭上了话。

得知对方年轻的时候就是铆钉镇的居民,后来上层区派人撤走了银鬃铁卫,铆钉镇受到了裂界侵蚀影响。

他的家人那时候就都死了,就留他一个人。

因为心里那股子怨气,年轻的时候地火不要他,他就在拳馆内打拳,用比赛的赏金为前线支援物资,老了就在这里守着,反正一辈子都和裂界里的怪物耗上了。

聊到过去,他还尴尬的笑笑,将脸上的皱纹堆到一起,道:

“就是年轻的时候没记得给自己留点冬城盾,搞的现在过成这个样子。”

“在上下层区的封锁解除后,你们的生活没有好上一些吗?”白衡问道:

老布鲁只是微笑:

“可能好了一点吧.....不过物资只有那么点,大家有时候照样得饿肚子。”

说着,他搅和了一下锅里的红肠麦粥,给白衡的碗里盛了满满一碗热乎乎的麦粥。

老人表达的很含蓄,但白衡也能想到。

下层区吃不起药,无法填饱肚子,或是冻毙在屋子内的人和上层区在剧院内听着歌剧的是一类人吗?

答案很明显,一直都不是。

贝洛伯格并非是推翻政权,只是换了一个更加开明的领导者,短期内上下层区的格局不会改变。

在温暖的屋子内享受壁炉茶点的依旧是那批人。

被调侃活得累,死的快,生命短小又精悍依旧也是曾经那批人。

困窘贫乏的现况,不确定的未来,这就是如今的贝洛伯格,星穹列车的出现像是一场太空喜剧的开端,可又或许,仅是一幕演出的收尾。

下一幕演出是悲剧,是正剧,亦或是喜剧,仍然不得而知。

可在白衡看着稀薄的麦粥发愣的时候,雪地上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远处一个赤着足,穿着并不合身的红色兜帽大衣,一头银发压在兜帽下,酒红色的眼眸格外纯粹的女孩在一个机兵的保护下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

还是一章,最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