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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文子矜实在是憋不住了,她连忙抬手掩面,程少商方才低头皱眉惊慌无措的模样着趴下的样子着实是可爱的很,她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

高台之上的三人,宣皇后对程少商这番表现先是有些疑惑,而后便一直是温柔的看着她,越姮嘴角轻微上挑着,只觉得这程四娘子确实如文子矜说的这般可爱有趣。

再看文帝,他要不说是文子矜她爹呢,父女两人低头偷笑的表情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免礼。”他压着嘴角的笑意冲下面三人开口,“赐座。”

程始夫妇二人都已经在右边坐下了,程少商还站在原地抬头不知在看些什么。

“你瞧什么呢?”文帝见她这般,有些疑惑又好奇的开口问道。

程少商闻声看向文帝,又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文子矜,见她微笑着点头后才又对上文帝的视线笑着开口回答。

“这灯可真大!”她笑容纯真,真诚的夸赞着头顶的灯饰,“我从未见过盖的如此精致的房子,第一次见,嘿嘿,很难不喜欢!”

“哦。”文帝捋着胡子煞有其事的配合着她点头。

文子矜也笑,她朝程少商抬了抬手,“嫋嫋,来我身边坐。”

“好!”程少商当然愿意。

这边文子矜二人低声叙旧,对面程始也开口客套着。

“先前你委曲求全,与楼家退了婚事,朕还不曾嘉奖你,和你的全家呢。”文帝也笑盈盈的客套着。

他说完文子矜倒是不明白了,她侧头看向文帝,扬起嘴角若无其事的开口说道。

“父皇这样说,女儿还以为当初要嫁入楼家,后与楼家退婚的是程将军而非嫋嫋呢。”

“噗嗤。”越姮闻言掩面轻笑了一声,她侧头看着文帝吃瘪的模样挑了挑眉,不愧是她的女儿。

“咳咳。”文帝丝毫没有杀伤力的轻瞪了一眼文子矜,尴尬的咳了两声。

文子矜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朕怎会不知,朕最该奖赏的自然是程家四娘子。”他强行挽尊,随即微微侧身看了一眼坐在文子矜身边的程少商对着程始开口。

“那个,就是爱卿之女吧?”

“是。”程始恭敬拱手应着。

“哦。”文帝轻抬着下巴,他朝程少商招了招手。

“过来一些,让朕好好的看看你。”

程少商侧头看向他,她拧着眉头不明白他说的过来一些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会儿后选择侧着身子凑近高台,整个人都靠在左侧的扶手上。

文子矜看见对面程始与萧元漪皆是瞬间瞪大了眼睛。

“哎!”文帝也被她这莫名其妙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坐近一些,离得那么远,如何说话啊?”

文子矜刚想提醒她一句转头就看见程少商弯下腰双手抬起座椅就要往前去,她都被她这突然的动作整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程四娘子着实是纯真可爱。”越姮咧了咧嘴角。

萧元漪还以为她的言下之意是在说程少商不知礼数,于是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文子矜回过神来后竟也下意识起身帮她抬着座椅的另一边。

“你们不要动!”文帝无奈的伸手阻拦,程少商这般也就算了,怎么自己的女儿突然也这样呆愣了,定是与这程四娘子待久了。

他给了一旁的侍女一个眼神,她们便上前接手了座椅。

程少商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挪着步子坐到了大殿中央。

文子矜也装作无事发生的拍了拍手坐了回去。

“程家娘子,你闺名是?”宣神谙始终温柔的笑着,她神情慈爱的开口问道。

“臣女名叫程少商,取意琴弦。”程少商一字一句答道。

“少商弦,少商。”宣神谙重复了一句,“倒是个好名字。”她肯定道。

“今年齿龄几何?”

“啊,我......我已经及笄好几个月了。”程少商仰着头乖巧回答着。

文子矜闻言倒是才想起来,她之前一直以为程少商还未及笄,也怪她自己从未问过她的年龄。

“朕问你。”文帝接过话头开口,“你与楼氏子退亲,你这心中可有难受啊?”他一手撑在腿上微微俯身问道。

程少商敛眉垂眸。

“回禀陛下,难受自是难受,只是臣女明白此事不得不为。”

“此话怎讲?”文帝好奇道。

程少商突然轻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他。

“小女子在书中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程少商这话刚说出口,文子矜顿时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对面的萧元漪也讶异万分,不过是因为她从未想过她这个女儿真的会看书学习还记住了书中的句子。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程少商还真记住了。

文子矜无声为她鼓掌,若是袁善见也在这,他肯定会同她一般自豪吧,这么长时间的授课好歹是教会了她一句。

程少商回想起骅县遭受战乱后的模样接着那句话“侃侃而谈”。

从祸乱说到百姓,又从百姓说回这句话。

文子矜浅笑着,目光始终定在大殿中央的女娘身上。

对面的程始也是抿嘴偷笑为自家女儿感到自豪,萧元漪也是难得的垂眸,面上第一次因为女儿显露出满意的神情。

“若是只为了自己的得意,而不顾他人泣血。”程少商说到这停顿了一秒,她先是点头肯定着自己,随即目光愈发坚定了几分后再次开口,“此乃禽兽所为!”

她话音刚落,萧元漪瞬间变了脸色,她无奈的闭了闭眼,她就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方才是她在痴心妄想了。

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程少商并不明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意思,只有程始和文子矜还维持着原状自豪骄傲的看着程少商。

程始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所以他根本就听不出来程少商说错了。

而文子矜则是因为她无所谓程少商知不知道呢,在她看来,程少商能说出这番话就足以证明她的成长了。

“啊?”文帝下意识疑惑开口。

越姮也是笑着垂了垂眸。

程少商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她侧头看了一眼程始,他对她挑了挑眉,父女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