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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矜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凌不疑又惊又喜,他一时间脑袋宕机愣住了,不知该做何反应。

“义兄,我亦心悦于你。”

文子矜的声音轻轻的,却叫凌不疑听的真真切切,一种失而复得的情绪瞬间充斥着他的内心。

凌不疑这时才真的勾起嘴角,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但心情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愉悦,他抬手回抱住她,低头贴近了她的脖颈,又将人搂的更紧了些。

“子矜,谢谢你。”

谢谢她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谢谢与她有关的一切,谢谢她让他所处的黑暗逐渐升出光亮。

文子矜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她想清楚了,就算最后他还是会爱上旁人,那她也愿意现在作为伴侣陪他度过这段时间。

“若是你有朝一日变了心,那我也不会再喜欢你了。”

她闷闷的哼了一声,随即在他怀里蹭了蹭,将泪水全擦在他身上。

“除非我死。”凌不疑低下头在她耳边保证道。

他一手搂着文子矜的腰身慢慢退开,一手从怀中拿出锦帕轻轻的替她擦干了泪痕。

文子矜也为他抹去还挂在脸颊上的泪水。

待文子矜想收回时凌不疑将她抬起的手握在了掌心,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暧昧起来。

“啊!”

一道凄惨的叫喊声从茫茫夜色里传来,文子矜被吓得一颤。

凌不疑神情瞬间警觉起来,将人护在怀里。

“舜华!”二人这次都听清了这喊叫的内容。

“义兄,好像是夫子。”文子矜从他怀里抬起头不确定的开口。

“我想也是。”凌不疑松了松手臂。

“子矜,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我去看看他。”凌不疑轻声哄道。

“我与你一同去吧,毕竟也曾是我的夫子。”

凌不疑也想与她多待一会儿,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替她拢紧了披风后,二人并肩一同往声音来源处去。

凌不疑同她一起走时步子总放的很慢,文子矜微微扭头看向他的侧脸。

她从前就知道凌不疑这张脸无论是哪个角度都很完美,但现在或许是身份和心境变了,文子矜只觉得他现在整个人都在发光。

凌不疑察觉到一旁的视线,目光也朝她看来,他现在的眼神与以往不同,他眼底的爱意热烈又张扬。

文子矜笑了笑低头望向他垂在身侧空着的手,而后十分自然的主动伸手握住,凌不疑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就嘴角疯狂上扬回握住她的手。

凌不疑的手掌宽厚又温热,像是带着电流,将她的手包裹在内。

“义兄,我们......我们还是快去找夫子吧。”

凌不疑直勾勾的眼神太犯规了,文子矜终于还是先投降别过了头,有些羞涩的开口提醒道。

她这副模样凌不疑很受用,片刻后,文子矜只觉得他的力度又大了些,却并不觉得疼,反倒是让她安全感十足。

“舜华!”

“舜华!”

“……”

文子矜与凌不疑二人在湖心亭找到他们的时候,袁善见正无动于衷的坐在一旁独自饮酒,丝毫不管站在一边仰天大喊的皇甫仪。

“夫子,大晚上的,你这是在做什么?”文子矜松开凌不疑的手到皇甫仪身边停下想制止他这般扰民的行为。

“是子矜啊。”皇甫仪僵硬的扭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开口与她打了个招呼,转瞬间又恢复成方才那副模样双手大开仰天长啸。

“舜华!”

“夜已深了,皇甫夫子还是早些回去吧,莫要打搅别院的客人休息。”见文子矜被他这转变的丝滑程度惊在原地,凌不疑也上前重新将她的手握住,对着皇甫仪开口说道。

许是因为他今日心情实在太好的缘故,凌不疑头一次面对旁人的态度也亲和了许多。

“是子晟啊。”

文子矜和凌不疑不约而同的挑了挑眉,看着他这语气和反应好像似曾相识,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又恢复了原来悲痛的神情呐喊着。

袁善见坐在一旁摇了摇头,他亲夫子是何德行他最了解不过了,若是能劝得住他又怎会还坐在这儿。

他扭头想劝他们别白费力气了,抬眼却只能看见这两人交握着的手。

“啊!”

文子矜被他突然这一喊吓到了,他们二人朝袁善见看去,他脸颊也微微泛着红,看他这状态以及刚才这一声,他显然也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你们在干什么?这光天化日......不是,这朗朗月色之下,你们二人这是在干什么?”袁善见指着他们二人的手义正言辞的开口质问道。

“啧,袁善见,你怎么喝了点酒就咋咋呼呼的。”

文子矜完全没想到袁善见喝酒上头时会与他平日里截然不同,这么的......活泼开朗。

“袁公子,如你所见,凌某与心悦之人心意相通。”凌不疑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实则巴不得有人赶紧问他。

“还要多谢袁公子。”

若是没有袁善见今日马车上说与他听的那番话,以及他眼见着程少商与楼垚甜蜜相处的反应,凌不疑或许还会再克制一段时间。

他随文子矜一同在袁善见对面坐下。

“大恩不言谢,都在酒里了。”凌不疑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开怀一笑冲他举起杯。

“凌不疑,你莫不是在笑话我?”袁善见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却也同样举起酒杯与他一饮而尽。

文子矜始终笑盈盈的坐在凌不疑身边,四人又仿佛如同以往一般在这湖心亭畅谈,不过不同的是,他们三人在这儿饮酒,皇甫仪一人还在亭边失意呐喊着。

“夫子这般,不用管吗?”文子矜听着连绵不绝的“舜华”“舜华”,不免得朝他看去,随后弱弱的问了袁善见一句。

袁善见摇头,大手一挥,老神在在的开口,“不用管,管了也没用。”

“可是......”文子矜顿了顿,如实道:“有点吵。”

“嫋嫋和萋萋他们应该都已经回房休息了,夫子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打扰到他们。”文子矜一边说着还不忘一边观察着袁善见的神情。

袁善见这小子喝太多了,听文子矜这样说才反应过来会打扰到程少商,他果然立刻扭头面向皇甫仪。

“夫子,弟子愚见,情深则惘,惘则多虑,若能放手,则不虑不惘,更不应计前尘。”

袁善见语重心长的劝道。

“若夫子再纠结下去,桑师叔业已成婚,你又如何自处呢?”

文子矜有些讶异的看向他,袁善见这厮竟将爱情的理论层面看的这般清楚明白,只可惜,他还是缺少实践,若是他是皇甫仪他就能明白他为何迟迟放不下了。

他这番话说给皇甫仪听,说给自己听,也有可能是说给未来的文子矜听。

她想到这里只是释然的笑了笑,随即握紧了桌下凌不疑的手,与看过来的凌不疑对视片刻后复又转向袁善见。

“袁善见,我衷心的希望,若是真有一天,嫋嫋与楼垚成婚了,你也能这般排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