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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今日与云家大房的人在酒楼吃饭,见着大房云三郎了?”范学立头也没抬。

想起那个剑眉星目,身姿挺拔的男人,范月佳满脸娇羞,“嗯,云三郎真乃人中龙凤。”

范学立抬眸淡淡瞥她一眼,“可我听说他已娶妻,妻子怀有身孕,即将临盆。闺女,不如我们另择他人。”

“不行,爹,南州府的青年才俊跟他比差远了,我就要他。”范月佳着急了。

范学立放下笔,呵呵笑道,“既然我闺女喜欢他,为父定会尽力为你争取。”

“还是爹最疼我。”范月佳上前揽着他胳膊撒娇。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范学立满眼宠溺地看着她。

范月佳乖巧地点点头,“那爹你也不要看太晚,伤眼睛。”

书房门重新关上后,范学立敛起脸上笑容,执笔低头继续练字。

“今天云府可有发生什么事?”

书房内一个人也没有,他似是在自言自语。

不多时,一个如同鬼魅般的黑影从房顶落下,一名身穿黑衣的人跪在书桌旁。

“禀报主子,属下只打探到云大人的四公子被人打伤了,请了两回大夫。”

“废物!”

范学立抬手将桌的砚台和笔架扫落在地。

黑衣人吓得赶紧趴伏在地上,“主子息怒,后院被暗卫围成铁桶,我和手下差点被发现。后来收买了一个下人才得知,云大人的四公子与长房幼子起了龃龉,云大人从咱们府上回去就罚了四公子,还是云家长房三公子亲自动的手。”

“不愧是云光耀亲手教养出来的子孙,行事果真滴水不漏。”

范学立桀桀笑着,在书房来回踱步,良久才道,“你再去帐房支点银子,让那下人密切留意云家长房的动静。”

“是。”

一阵凉风掀起书桌上纸张的一角,地上再无那黑衣人的身影。

范学立走回书桌前,洋洋洒洒写下一封信,叫来下人。

“把这封信明儿一早送到云府。”

“是。”

交待完,范学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收好信,下人开始收拾一地狼藉的书房。

吃过早饭,原本准备要出门的云漠兄弟却被云震川叫到了书房。

“贤侄,快快坐下。”云震川一改往日那高高的姿态,命人端上茶水。

云漠俩人视线短暂相触,皆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巧我们兄弟俩也有事找二叔商量。”云野直接开门见山问。

云震川心里大概猜到他们要说的何事,面上却不显,“哦?何事?”

“这……”云野一时踌躇,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云漠端坐一旁,眼尾余光瞥向自家大哥,心里诽腹不是直接哭穷要粮吗?他怎么还演上了?

就见云震川坐直身体,一副大家长为晚辈出头的架势,连语气也温和不少,“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二叔你知道的,我和三郎是从雁门关死里逃生的,母亲带着家中女眷被狗皇帝下了大狱,随后流放,家中所有财物皆被抄没。这一路上吃尽了苦头,所幸终于到达南地。”

“眼下家中那五百暗卫及两三百匹马儿每天的吃喝,我们兄弟俩实在是捉襟见肘,便厚着脸皮来恳求二叔支援一二。”

云野话音刚落,似是怕云震川不答应,云漠接着道,“毕竟祖父和父亲在世时,往南地二叔这里运了不少银钱,如今我们大房遇到了难处,二叔你看……”

“对,对,记得那时祖父还特意与我们兄弟交待过,南地这里便是云家最后的退路,二叔你得帮帮我们呀。”

兄弟俩望向云震川,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期待。

云震川心里暗骂一声,这两个狼崽子在他面前一唱一和哭穷,莫不是以为他这么好骗。

他眼睛直视前方,面露难色,同样满脸愁容惨淡。

“二位贤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们云府在南地这边养着近两千部曲,我亦是不知洒了多少心血出去,才将将在南州府站稳脚跟,可如今祖父与大哥不在,我与你二婶又是不擅经营的,你们两位堂哥整日只知吟诗作乐,日后这两千部曲,只怕是维持不住。”

云漠趁势说道,“真是没想到二叔的日子竟也难过成这般,那我们兄弟俩就不便在府中多留了,二叔看哪个地方合适,我们这就把人带过去开荒。”

“贤侄莫急,我昨日出门去了范府一趟,与通判范大人想到一个绝佳的好法子。”

“什么法子?”云野直觉能让二叔急急找门路,肯定对他们兄弟有所图。

果不其然,云震川脸上阴霾一扫而空,“范大人提议把你们那五百暗卫编入云府两千部曲队伍中,人马还是由你们兄弟俩带,粮草由我和范大人出。”

他们这算盘珠子打得倒是挺响,弹得云家兄弟面面相觑,那通判范大人果真图谋不小。

云漠心中冷哼,“范大人凭什么要帮我们呢?”

云震川微微一笑,道,“范大人有一爱女,年方十七尚未定亲,你年少有为,范大人想让你做他家的乘龙快婿,日后南地兵将便由你来领。”

“我已娶妻,是不可能娶范小姐的。”云漠撇开脸。

“漠儿,你真是糊涂呀!你们刚来南地没有根基,你妻子门户又低,事业上无法给你任何助力,怎能与范家小姐相提并论。若你喜欢可以收入房中,将来生下一儿半女的,自己手中权利在握了,把她抬为平妻也未尝不可。”

云漠脸上阴云密布,“二叔真是好计谋!”

既然已摊开来说,云震川无视他的怒气,循循劝导,“胡人入侵中原,天下大乱,我们云家世代为将,你们兄弟是父亲与我大哥一手带出来的猛将,乱世出英雄,与范府合作,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手握大兵,便可在南地称霸,日后才不受制于人,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你们不懂?”

“我这么辛苦筹谋还不是为了云家,为了你们的子孙后代!”一口气说这么多云震川有些气喘。

说来说去还不是让他和二哥做他们称霸南地的棋子、垫脚石,云漠扭过头,不去看云震川满腹算计的丑恶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