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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你父母在家吗?”

不戒已经感知到屋里除了眼前这个约莫六岁左右小孩子之外,没有其他人的气息了。但是按照流程还是问了一句。

“父母出去了,明天就回来,你们两个有钱吗?”

明明是个六岁的小孩子,眼中却闪烁着成年人的市侩。

不戒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锭碎银,在手里晃了晃,“这个够不够。”

在看到银子的一瞬间,小孩哥的眼神亮了亮,跳起来举起短小的胳膊从不戒手里取下了银子。

放在嘴里咬了下,确认没问题之后,眉开眼笑的把不戒和圆觉迎了进去。

“你们今晚上就睡在我父母房里好了,明天一早就走啊。”

“还有无论晚上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门。”

小孩哥神秘兮兮的嘱咐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戒打量着这个小小的院落,两间土房挨在一起,院墙边上搭了一个小草棚,草棚下放着两个破旧的瓷碗,还有一个塌陷了一半的土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生起火来。

草棚的边上有口井,旁边撒着一些水渍,看起来是经常使用的。

至于厕所,这一带的村里把厕所都建在了屋外,一个是浇地方便,还有就是为了保持院子里的干净。

不戒推开了小孩哥指的房间,有些腐朽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像是在警告不戒:“莫挨老子!”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一个炕,黄色的土墙上还夹杂着一些草根。

简单但不整洁,因为屋内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根本就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倒像是一间废弃了很久的屋子。

不戒皱了皱眉,想起小孩哥说的:“我父母明天就回来。”和拿到钱那欢快的样子,心里暗道:“还是有警惕性的,但是不多。”

拿了钱放自己进来,家里又没大人,这钱不是自己转边手就又回来了吗。

“赶了几天夜路了,今晚就凑活一下吧。”

说着不戒就要躺上去,不过让圆觉拦住了。

“怎么?嫌破?”

圆觉没有搭理不戒,而是手掌一挥,一道乳白色的真气波动席卷了整间屋子,但是又没有毁坏任何东西,而是将房间内的灰尘和蜘蛛网等一扫而空,最后成了正方形的灰块漂浮在圆觉的手心上。

圆觉对灰块屈指一弹,那灰块便通过窗子射向了远方。

做好这一切后,圆觉脱鞋上炕,盘坐在一边。后上来的不戒蜷缩在床上,因为只有一边怎么睡都不舒服,而且他也没有打坐的习惯,只能委婉得和圆觉说明。

“你,滚到下面打坐去,那有凳子。”

见圆觉看向自己,不戒补充道:“我花的钱。”

谁花钱谁享受,不戒将圆觉请到了地上,心满意足的在炕上翻了个身。

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了自己!

清晨不戒是被外面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吵醒的,不戒从井里打了一桶水,洗了把脸,看见院门大开着,于是招呼正准备洗脸的圆觉出了门。

在院门的不远处聚集了许多村民,昨天的小孩哥站在一旁低矮的枝丫上仰起脖子努力的看着什么。

不戒走近之后,听见围观村民的嘴里不断说着:“造孽”“报仇”“活该”之类的话。

小孩哥看到不戒来了,连忙招手,从枝丫上跳了下来,然后蹦跶着到了不戒面前:“你带我进去里面看看,我太矮了看不到里面。”

不戒抱起了小孩哥,放在了自己的肩上,扛着小孩哥,轻轻的挤开人群,边往里走,小孩哥和不戒讲述着发生了什么。

村里的袁大冲和袁大信兄弟俩早上死了,听说是一人拿着菜刀,一人拿着粪叉,互殴死的。

袁大冲被扎的满身窟窿眼,袁大信被砍的肠子都流出来了。

不戒看着自己肩膀上这个兴致勃勃的小孩,出声问道:“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死人又不会把我怎么样。”

村里的人不多,不戒三两下就挤到了靠前的位置,场面就像小孩哥说的一样,一人全身都是血洞,另一人白花花的肠子流了一地,血在两人身侧都汇成一个小潭了。

不戒拍了拍站在自己身边的大姐,“大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姐上下打量了几眼不戒,问道:“外乡人吧?”

得到不戒肯定的答复之后,大姐开始和周围人一起为不戒讲述了前因后果。

袁大冲和袁大信是两兄弟,两人都二十多了还没娶上媳妇,家里的父母干着急,托人介绍,介绍了个人贩子给他们家,说是手里刚好有一个好货,年纪比袁大冲小三岁,只是脑子有点问题,重点是便宜。

双方一拍即合,交了钱之后隔天人贩子就人领过来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缺了颗门牙,双眼呆滞,得要人拉着才能走路,没人带就呆呆的站在原地。

袁大冲父母一看,这好啊,虽然模样磕碜了点,但是她不会跑啊,让她老老实实给他们老袁家生几个儿子,也算他们这钱没白花。

于是给买来的女子取名叫傻妞。

人钱两清之后,老袁家就开始张罗婚事了,在村里,谁家结婚那可是个大事,就算是不像富贵人家有宴席可以吃,但是好歹可以吃碗面糊糊。

本来事情很顺利,家里说好先给袁大冲也就是哥哥先娶,毕竟是长子,等明年了攒攒钱在袁大信也买一个。

但是临了袁大信不愿意了,袁大冲不停和他讲傻妞身体多软,滋味多舒服,惹的袁大信眼红的不行,本就一直压抑的欲望,在袁大冲的刺激下,更是疯狂的滋长,甚至放下狠话,不给他也买个媳妇,那袁大冲这婚就结不成。

袁大冲父母这话都说出去,该张罗的张罗完了,自家小儿子万一在婚礼上一闹,这他们的老脸不就全丢光了吗?

就在两人愁眉不展的时候,袁大信突然找到二老,说自己不着急了,让哥哥先结婚,他等明年再说。

二老虽然疑惑,但也只归咎于兄弟二人之间的血脉亲情让袁大信做了让步。

婚事也如期的举行,袁大信果然没有来闹,就在袁大冲父母憧憬着明年抱孙子的时候。

一天夜里,起夜的母亲看到从袁大冲房里出来的袁大信,赤裸着上身,正站在房门口系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