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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的公公对我大发雷霆。他听信了婆婆的一面之词,对我也是厌恶至极!

看到雷霆盛怒的父亲,胡顺也对我破口怒骂。

阿爷看此情形,他没有出来劝阻胡顺父子二人对我的斥责,而是躲在屋子里伤心难过,觉得他如果不生病,亲家父子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辱骂我,都是他没用才造成的后果。

我听到了屋里传来阿爷那隐忍的哭声,甚至听到那哭声里夹带着一丝绝望!

本来我还觉得有一点亏欠婆婆,可是听到阿爷那无助又悲凄的哭声,我也怒了,和胡顺对骂了起来,甚至还和他动起了手,无论我再怎么能干,但在人高马大的他的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他一把提起我的后衣领如同甩小鸡一样,把我甩出去老远!

接着就是胡顺那咬牙切齿的挤出来的声音:“顾然,我也让你尝尝骨头断裂的滋味,你太狠心了,你怎么能那样对我娘?亏的我还真心实意对你爷好!”

我仰面朝天躺坐在地上好久没动一下,双手撑地。掌心和尾骨都传来刺痛的感觉,那感觉让我的眼泪猛飚。

老头一看我疼得厉害,又担心我也会如老婆子一样,就又责怪起胡顺来,对胡顺骂了一通,就匆匆回他自己的院子里。

面对胡顺对我的心狠冷漠,看我瘫躺坐在地上,胡顺竟连一句关心问候的话都没说。面对胡顺对我的心狠冷漠,我也不再给他留情面了,就忍着疼痛,一边哭一边对他大骂特骂起来,用以减少去想那份痛感!

胡老头进了前院子收拾了衣服,又拿了存折,准备去县城取钱,想着婆婆的惨状是我造成的,就又气吼吼吼的对我说:“顾然,别骂了!你可能起来?”

我说:“起不来,腰断了!这回你满意了吧?我本以为你是个很好的老的,原来和阳阳奶奶一样的不讲道理……”

“胡顺把她拉起来,轻一点!”老头不耐烦地说道。

胡顺依言,用力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无视我对他抓挠,然后看向胡老头问道:“爸,你要干什么?”

“去屋里给我拿五千块钱来,你娘还要交住院费呢,昨个只交了五百块钱的押金。

昨天去的匆忙,也没带多少钱,家里也没啥现金了,我带了存折,一会到县城后我再去取钱。”

老头不容置否的下了命令。

“噢!”

胡顺很听话的应了一声,把我抱进屋里放在床上,然后就去翻找钥匙去打开柜子里的抽屉,点了点数,取了五千块钱出来,走出房门递给他爸爸。

“怎么?你不去?你不想去照顾你妈?你哥可是都看了一晚上的,今个儿你去换他一下。”

老头接过胡顺递给他的钱,装进包里,然后又睥睨胡顺一眼道。

胡顺看他爸爸的表情,僵了一下,说:“好!”

接着就是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我身上手上都很疼,睡在床上不想动,眼见着快要晌午了,再不想动也得起床,阳阳中午要吃饭,阿爷还在,也得要吃饭。

我强撑着身体起来,由于哭的太狠的缘故,就有些头重脚轻。

东屋的角门是关着的,我以为阿爷是在屋里面,就没有去看。

先去后院把每个圈里的猪都喂喂。又去菜园子里拔些青菜,秋豆角,秋葵,随便炒了三个菜:青菜腐竹、肉闷豆角、清焯秋葵。菜都是软嫩易烂,很适合阿爷老年人的胃口。

我家阳阳也不挑食,基本上我做什么他吃什么,只要适合姥爷的口味,他便支持。

可是当我做好饭,阳阳也放学回来的时候,却还不见阿爷出来?

我就有些疑惑,难道是阿爷在屋子里睡着了?

于是,我走进堂屋去推开东屋的角门,门一推就开,屋里却没有阿爷的身影。

他的换洗衣服都还在,那他去了哪里?

我让阳阳赶紧吃饭,就去村里四处找寻。经询问,才得知阿爷走有一个多小时了。他能去哪里?无非就是老家那所旧房子?

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向老家奔去,由于没骑车子,跑的是满身大汗,心里着急,尾骨的疼痛都被我忽略了。

远远的就看见我家的小院门是半开半掩着的,我家住在村子的东北角,孤零零的六间房子,再往西是村里的南北大路,路的西边是树行子,再往西三十多米的样子是几家住户。

所以,即便我阿爷在屋里发生什么事,也不会有人知道。

随着走近小院的脚步,我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推开院门,我就张口喊道:“阿爷?阿爷?”

没人回应我。

我像一阵风似的,推开所有的房门。

灶房没人,豆腐房没人,其他厢房里都没人。

我猛的推开虚掩着的堂屋门,两步窜进东间,阿爷坐在床上,身体歪靠在床头墙上,我清晰地看到他的脖子上套着一根细麻绳,麻绳的另一端挂在阿爷头顶墙上的小木钉上。

阿爷的头微微的勾着,就如睡着了一般。

我浑身冰冷,仿佛一身的热气在这一刻全被吸干。

我颤抖着双手,去找剪刀,仿佛经历了好久才找到,其实也就那么几秒钟,因为阿爷回家居住的原因,家里东西我又添置了一遍。

我小心翼翼地用剪刀把阿爷的脖子上的麻绳剪断,那一道发紫后勒痕深深地灼伤我的眼睛。

我把阿爷搂在怀里,用手试探他的鼻息,期望奇迹发生,可是了无生息。

我来晚了!

这一刻,我也想用那根麻绳了结生命。

不行!

也许阿爷处于假死状态,进医院也许能抢救过来呢!

我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又给大姐大哥都打了电话,就对着阿爷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大姐家比较近些,接过电话,很快来了四人,大姐与大姐夫,宋喜与他未过门的小媳妇。

大哥与救护车一同到达庄子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和救护车来的一样慢?

医生来后,扒开阿爷眼睛,用手电光照射阿爷的瞳孔,然后又摸了他的几处动脉,就说:“还有一线希望!”

便吩咐同来的医护人员用担架把阿爷抬上救护车中,我和阿姐都跟了上去,看医生给阿爷输上氧气罩。

大哥一脸阴沉也开着车跟了上去。

县医院后急救室里,无论医生怎么努力对阿爷实施急救措施,阿爷都没有反应。

主治医生没办法,出来对大哥说:“报歉啊!我们已经尽力了,但病人拒绝生还的意识,不愿意醒来,如果一直都是这样,他也不会醒来了。如果你们不愿放弃治疗,他的心脏即便还在跳动,但已经属于活死人了,又称植物人。

你们是继续治疗?还是放弃治疗?”

还未待我开口,大哥就果断地说:“放弃!”

大哥话落,我就像是失去灵魂一样,一头栽倒在地上。

又是一番手忙脚乱,医生又对我实施了一番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