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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姨娘在袁明河跟前跪着哀求他与她做主,又说了肚子里的孩子应是儿郎,如此没了,今后又不能生,如何是好?

将军府内上下众人冷眼相看,想着以婉姨娘得来的宠爱,只怕郑夫人要受一番责难。

可惜——

将军并没有责难郑夫人。

郑蔷身侧的芷兰守在门口,屡次害怕得想要破门而入。

“相公,你并是杀了我,我们此生也是分不开的。”郑蔷跪趴在地,仰头恶狠狠的看向袁明河。

仿佛说的是甜美的情话,可惜郑蔷满面泪水与狠厉并存。

是啊!

此生定是要在一起的。

袁明河蹲下身子,扶起了郑蔷,柔声问道:“不过只是个庶出的子女,你如何就不能容忍?往日我记得你不是这般小气。”

郑蔷双目热泪肆虐。

抬头看着眼前儒雅的中年男子,一字一顿,却又像是带着刀片一样,扎着眼前的男人,“相公,有辰儿、珠儿还不够吗?”

袁明河微叹。

“够了。”

此事就这般揭过,婉姨娘还是深受宠爱,可她也知道郑蔷地位极稳,怂恿着袁明河与她新建了个园子,来来去去的,倒是避开了郑蔷。

直到,郑蔷领着儿女回了京城。

袁老太太身子不好,念着想着的要见一对孙儿,兼之边疆有些不稳。

袁明河亲自送了郑蔷与一双儿女回京的同时,又亲自在陛下跟前密谈半日。匆忙回到拓县,之后也只是寄了几份家书过来。

往日恩爱,愈发淡薄。

接了袁明河书信,让她再待上一年,她捧着书信,又哭又笑,这个年也没有过好。

如今,眼看正月就要完了,夫人心头还是郁结难消。

芷兰只得说了些喜事来,“大姑娘再过两日就进京了,夫人还是想宽泛些,免得大姑娘又添担忧。”

想到自己的大女儿,郑蔷总算心中慰藉许多。

“是极,瑶光此番来,我定然要留她住上三五个月,这些年里,她不喜往拓县去,在郑家又不自在,时时一人带着几个奴仆过活。说来说去,我母女二人竟是多年不曾好生亲近……”

芷兰看到郑蔷心思又活络过来,连忙又引着说,“就是不知大姑娘是否住得惯这袁府——”

郑蔷长叹道,“且看她了,这些年她也自在惯了,先在我这院落里安排下。如若到时候她嫌弃弟弟妹妹吵闹,我再派人去打扫明通巷里头那处房子,那边与我这里不过半里地,来去也便宜。”

芷兰笑道,说这番安排甚好。

对于郑瑶光的吃穿住行,郑蔷早在年前就安排芷兰里里外外弄好,就等着郑瑶光前来。

芷兰一番插科打诨,倒是让郑蔷暂时放开了袁明河的打算。

“大姑娘此番过来,只怕夫人也得与她再置办些嫁妆,崔家虽说不在意这些,可终究是大姑娘的脸面。”

提到这茬儿,郑蔷岂有不知。

“崔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只是我瑶光天性大方,如不与她备些,以后嫁到崔家怕手边不宽裕,莫名添些堵。”

说来,郑蔷更疼爱这个自小不在身旁养大的姑娘。

恨不得倾尽所有,给她风风光光送出嫁,只是——

这番话,让她又想到袁明河,心头绞痛起来,不知是对芷兰说,还是对没到跟前的大女儿,又或者是过去的自己说来。

“万不能把手中握住的全让了出去,否则,再拿回来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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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瑶光明日就到。”

谢宝笙拿着一封书信,来到谢宝勤跟前悦色满面的说道,“盼了她好些时日,终于姗姗而来,却不管我一个人在京城,没个伴儿。”

郑瑶光啊!

谢宝勤不解,“她来京城作甚,不是说年底就要出嫁,此番应是在家宅之中备嫁。”

不过也有两三年不曾见到,不知如今的郑瑶光是何模样?

谢宝笙只觉得二哥读书读傻了,竟然不明白。

只得细细说道:

“二哥,郑夫人在京城袁府,她即便是备嫁,也定然是要来袁府之中啊。”

原来如此。

“届时我请她来府中小住,我姐妹二人好生叙叙旧。”她自这一生人醒过来,就不曾见过瑶光,对她甚是想念。

上辈子,瑶光如何,她根本没有看到。

只希望重来一世,她二人能安好。

谢宝勤不以为然,手不释卷,只盯着书上,“人家娘亲是袁府二夫人,如何来府上陪你?”

谢宝笙摇摇头,瑶光什么性子她最为清楚。

“想来她也不习惯袁府,这些年来,甚少听说她与袁府有多来往,这么突然而来,肯定是诸多不便。”她借着闺中密友这重身份,应是能请了出来。

哪怕喘口气,也好过在人生地不熟的袁府里头步步小心。

谢宝笙只是与二哥分享这份喜悦,说完也不再扰他,带着丫鬟香弱往后院走去。

不过几步路,香觅就寻了过来。

“姑娘,怎地出来也捧个手炉,小心春寒冻人。”

谢宝笙笑颜如花,“不打紧,哪有这么冷,只是想到瑶光要入城了,我便喜欢。”

香觅把精巧铜制莲花手炉递到谢宝笙手上,“可算是盼到郑姑娘来了,不然看着姑娘你都闷坏了。”

二公子身为男子,也不知姑娘心事,自上次元宵之夜见了李嶝与袁氏,姑娘兴致就不高,吃得愈发少,夜里,也时时掌灯绣花,睡不安宁。

“我如今飘零在外,不知归处,瑶光倒是好事将近,只盼她事事顺心。”

谢宝笙想到自己,还是平添许多愁绪。

上辈子,她与李嶝闹得你死我活,而今倒是没了这层烦事,却又失了田郎音讯。

明明上一辈子,他与她早已相见。

可这辈子醒来,香觅香弱只说没有见过此人,更不曾听说过名号。

怎么可能?

那样挽剑自雨中不急不缓行来,与她相逢破庙躲雨的郎君,怎地就不曾出现?

香觅香弱齐齐摇头,“姑娘只怕是记岔了,二月初六那日明明是去了舅老爷家赴宴,如何有踏青之事?”

谢宝笙不敢追问,只心中忐忑。

直到入京见了冲喜的李嶝,才想着只怕上辈子跟如今,还是有诸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