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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脑和不高兴跋山涉水,总算是找到七色在京城的分部。

也是够隐蔽的,让他们这些内部杀手都难找。

不高兴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他心惴惴不安,总感觉一会有大事要发生。

分部建于地下,四周黑暗潮湿。

核实完身份,守门的杀手便放他们进去了。

越往里走,还能听见幽幽的哭声夹杂着嘶吼声。

那应该是七色未来的杀手,训练发出的动静。

那些杀手多数为五岁,都是七色烧杀抢掠来的孩子。

一个房间十来个人,让他们自相残杀。

最后活下来的去总部接受更好的训练,然后成为七色最锋利的刀。

“11号12号?东西可带到了?”

“嗯,程大人在何处?”不高兴回神,看向来人,是3号,程大人亲自培养出的杀手,也是七色的顶尖杀手。

3号微微侧身,不高兴便看到一层一层的台阶梯。

台阶尽头放置着张奢华的椅子,而身居高位的那人身穿黑斗篷,戴着特制面具,正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

不高兴脊背僵硬,弯腰行礼,见那人应声后,连忙掏出一个木匣子递给3号。

他们这些低等杀手不配近身。

3号拿着木匣子,走上台阶,恭恭敬敬弯腰递出木匣子。

男人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本有些年头的书,封面已经泛黄,书梁也有些磨损。

但是他一眼就认出就是那本书!

他视若珍宝般拿起书。

翻开第一页。

没字?

他不死心的翻开第二页。

‘瞧你马’三个歪歪扭扭,从左到右的大字映入眼帘。

不是繁体字。

男人瞳孔骤缩,额角青筋暴起。

这字体他再熟悉不过。

屋内一众刺客见状纷纷跪下,不敢多说一个字。

没头脑不高兴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秒,那书从高位上飞下来,砸中了没头脑的脑袋。

没头脑欲哭无泪,本来就傻了怎么还砸他脑袋!!

“解药不必给了。”男人冷笑,他的声音都是经过特殊处理,低哑又难听。

“大、大人!这次任务失败是有人插足!”

“属下还遇到了当朝国师!”

不高兴大惊失色,慌忙解释。

“哦?说来听听。”男人似乎来了点兴致。

“他近日来与林将军之女林穗走的很近……”

不高兴将他打听到的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林将军……林穗……”男人讷讷地重复了一遍,他抬眸,嗤笑出声“有意思,行了,滚吧。”

等没头脑和不高兴,连滚带爬的出去后。

男人看向一直站在角落没存在感的一个人。

“知道怎么做了吗?”他的语气和挑逗条狗一般。“任务成功,还你自由。”

那人神色淡然,毫不在意,他微微颔首后便与黑色融为一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

林府门口。

林梢和看门小厮耳语几句后,小厮喜笑颜开的放她进去了。

一路上,林府气氛压抑,下人们低着头匆匆走过,大气不敢喘。

正房里,季青青卧在床榻上忍受着心窝处传来的剧痛,她的脸色透着一股子死气,额上冒出一层冷汗,双唇毫无血色,周身簌簌发抖。

这还不足为惧,她竟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竟在日渐衰弱。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过程。

“你快死了。”一道清冷,不加掩饰的声音传来。

季青青只觉耳熟,她忍痛眯眼看了过去,“梢梢?”

季青青暗暗咬牙,自那夜她莫名晕过去后,她就一蹶不振,没日没夜的忍受这钻心之痛。

她从小娇生惯养,怎受得了,要不是下人拦着,她险些想一头撞死过去得了。

定是这林梢害的!

但这林梢究竟是为什么?

林梢嗤笑出声,都这个时候了,还装贤妻良母呢。

“你也别和我装了,一条命,两千两。”林梢冷冷开口。

“两千两?!你疯了?”季青青闻言都不装了,一张好看的脸扭曲了一瞬,半眯的眼睛不由都睁开了。

“随你,反正你和季薇活不过明日了。”林梢做势往外走。

“你都进来了,你觉得你还出的去吗?”季青青缓慢起身,笑她天真。“你我母女一场,你到底为何如此狠心?”

这些日来,将军府太医不断,药她也是喝到想吐,可半点效果不见,也不知这林梢给她吃了什么。

林梢冷笑,“少废话,我敢来自然是没有后顾之忧。”她回头看向季青青,“将军府现下里里外外恐怕都是太尉府的人了。”

太尉府?

季青青也不敢擅作主张了,但她还是不甘心,两个人不就是四千两?那她这些年费尽心思,从将军府捞走的钱不就赔的差不多了吗?

“你我母女一场,何必闹的这般难看?你我敞开心扉好好谈谈如何?”季青青声泪俱下,试图打感情牌,“若是因为你讨厌林穗的身份,我大可把她赶出家门!”

不谈林穗还好,一说到她,林梢就火大,“五千两,今晚一份不差的送到太尉府,过了今晚,明日就是你的忌日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你!你怎还加价!?”季青青用尽全力哭喊道。

将军府的银钱,她会让季青青一点一点的吐出来。

“拿不稳的,就别妄想。”

远远地,林梢冰凉的话语响起,如寒冰般渗人。

季青青又气又恼,也不敢拦去林梢,将军府要是和太尉府打起来,这还像什么话。

她只能吩咐下人去备银钱,也不敢滥竽充数,她算是明白了,这林梢就一根筋,软硬不吃。

眼看着一箱箱银钱从季府运到太尉府,季青青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但不给又没法子,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时日不多。

说不准真应了林梢那句话,明日就是她的忌日。

而她爹则在季府中大喊,她们姐妹俩赔钱货,去死得了。

季青青心如刀绞,冷笑出声,“我凭本事从将军府带出来的银两,我凭什么不能花!”

季青青本以为运到太尉府了,就可以拿到解药,钱货两清,刚想进屋和许夫人寒暄几句,没想到,被拦在门口,小厮丢出一张药方。

药方??

季青青咬牙,半低着头,眼底凝着压抑的恨意,在将军府她从来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还从未如此狼狈!

五千两!还换不到解药?竟还要她自去配药!!

她目光像淬上毒药一样狠毒的盯着那张药方,随后低低笑出了声,林梢,林穗,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