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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梢停住脚步,扭头看向来人。

陈大爷,退伍老兵,昨日帮他诊脉,患有心脏病。

【咋可能?女主这医术原着里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林梢一愣,虽然很多东西她听的云里雾里,但也明白过来,这姑娘应该说的是自己,她谦虚道:“只是略懂些皮毛罢了。”

“哈?”林穗没反应过来。

林梢见她呆住便没再搭话,看向病患:“陈大爷,手伸出来,我再帮您看看。”林梢取出条手帕,搭在陈大爷手上。

片刻后,她眉心突突的。

“您今早没吃药吗?”林梢忍着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道。

“我昨晚上就吃了啊,我得偷袭这个病毒啊。”陈大爷理所当然道。

林梢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村子就没一个正常人。

前有大妈骂她人牙子,说她手气不好。

后有大爷提前吃药,理由是偷袭病毒。

她再不离开,恐怕要得心脏病的是她了。

【离离原上谱】

“害,你年纪小不懂,我得趁它还没发育起来,就把它扼杀在摇篮里!”陈大爷说得热血沸腾,唾沫星子横飞四溅。

【乍一听,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哎!】

林穗不着痕迹地躲开唾沫星子,摸着下巴,思索着。

接着,她就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视线。

【好家伙,别这样】

【37度的女主,好冰冷的眼】

【我要感冒了,你冰冷的眼神冷到我了】

林梢收回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什么女主?这姑娘话有点多啊……

而且手里握着的……像是……菜刀?!

林梢嘴角微抽,随后看向陈大爷严肃道:“您这心脏病,需按时服药,不得随意更改服药时间。”

她又无奈道:“昨日服药后是不是感觉恶心,您再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只怕肝脏都会损伤。”

【有用的知识又增加了呢,虽然我可能不一定记得住】

陈大爷汗流浃背,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听过什么心脏病,以为只是普通的心悸,他说:“这般严重呢?”

一想到这姑娘,准确无误的说出他昨日喝药后犯恶心,他就心慌。

陈大爷劫后余生拍拍胸脯,“还好,还好追上你了,又捡回条命。”

【该说不说,你大爷还得是你大爷】

【不对,心脏病?这病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东西吗?】

林梢和他们匆匆告别,上了马车,马不停蹄的走了。

那姑娘说了,过会这里有场硬仗要打,那可得跑快点,她可惜命了。

曾有人告诉她:

江湖险恶,不行就撤。

路见不平,绕道而行。

嗯,很有道理,她到现在,都时刻谨记于心呢。

……

林穗对刚刚的小插曲没放在心上,搞清楚女主为何会出现在这后,她和刘婶打了声招呼就回房了。

房间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啥都没了,但还好是干净的,林穗打量几眼就把菜刀随手放桌子上了。

然后就躺床上,闭目养神。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林穗起身开门。

只见刘婶端着碗热乎乎的馄饨。

林穗挪了挪身子方便刘婶进来。

“这么晚了,还和朋友走散了,饿了吧。”

“是有点,谢谢刘婶”林穗眼眸弯弯。

林穗摘了面纱,坐下尝了口馄饨,皮薄馅大,但这刘婶家里家徒四壁,竟还拿肉来招待她,真热情好客。

刘婶看着林穗这面容愣了愣,她还以为这姑娘是破相了,三更半夜戴个面纱,没想到竟这么好看。

“刘婶,我的伙食费,您明天记得要找那个穿金戴银的公子要哈。”

刘婶回神,看出林穗的不好意思,点头应好。

“那位公子应该有叮嘱你们不要出家门吧。”

“有的,他叫我们不用担心。”

刘婶眼尖瞥见桌上的菜刀,心想,家里厨房菜刀怎么在这里,别吓人家小姑娘了。

起身把刀拿了出去。

林穗浑然不知她已经痛失菜刀,还在感慨这世界还是好人多。

……

“底下似乎有官兵,我们还要行动吗?”一个傻里傻气的男人问道。

“废话,那个东西今天必须带回去。”另一个满脸苦相的男人回道。

“用颜大人制的那个什么迷药啊。”不高兴说道。

“对对对弹指醉,名字取的怪文雅的。”没头脑一脸向往。

“发下去,弹指一挥间就可以昏迷不醒了,小心点别误吸了”。

“是”。

……

吃饱喝足的林穗趴在门口听动静。

什么都没听到。

好安静啊。

不对。

林穗去摸菜刀,摸了把空气,找半天,找了个寂寞。

[富贵,姐真要展示用树枝挑翻他们了。]

[好的,我支持你,岁岁勇敢飞,出事自己背。]

林穗轻轻把门打开,把头探出去观察情况。

只见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弹指间,官兵就昏迷不醒。

林穗去院子里折了根树枝,把叶子拔了,挽了个剑花试试手感。

“凑合凑合吧。”

她还是喜欢用刀和匕首,暗器之类小巧的东西。

林穗观察着黑衣人来时方向,发现大多是从后村那边溜进的,来到还不少。

思考几秒,她双脚一顿,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跃起,霎时拔高数尺,轻飘飘的落在了墙头之上,飞快的朝后村跑去。

蹲草二人组终于走出来了。

其中一人已经目瞪口呆,合着这林穗不是做武侠梦啊,真会轻功啊。

时安则还是面无表情,就好像她本就如此。

“不去帮忙吗?”

时安把玩着手中匕首淡淡道:“必要时递她一把匕首。”

后方有一人影靠近他们。

时安手一顿,匕首出鞘,猛的朝后一扔,刀刃在月光下闪烁,一刀封喉。

“把他衣服脱了。”时安平淡道。

江序迷茫:“啊?什么?”

“他衣服和‘七色’有关”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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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作话。

(对就是这么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