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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火烧云染红了老屋青黑的屋顶,杜尤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给单子星剥石榴,晶莹剔透的籽已经铺了满满一盘,院门前传来几声奶声奶气的狗叫。

杜尤丢下手上的石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波妞一个蹿身蹦到他面前冲他吐舌头,揉了揉波妞的头,杜尤嫌弃地推开了泥球似的欢欢喜喜,抬眼就见裴行舟背着阮绾走进院落的小门。

裴行舟额间的一排细汗,在余晖下熠熠发光,趴在他背上的人脸上挂着天边的晚霞。

杜尤的视线在裴行舟脸上转了一圈,看了看他不复以往清淡的唇色,立即挑起眉冲门口的两个人吹了声轻佻的口哨。

“我说今天门口的喜鹊怎么一直叫喳喳,原来是早就感应到了有情人的气息……”

裴行舟的脚步顿在门口,耳尖开始充血。

阮绾见着裴行舟烧红的耳尖,忽然觉得自己也烧得慌,她鼓起眼睛瞪了杜尤一眼,但她这副面色含春的模样着实毫无威慑力。

“嫂子和舟哥回来了吗?”

单子星从里屋钻出来,单子晋紧随其后,目光戒备地看着杜尤。

鸽桐蹲在两个小泥团子身边,仰头看着阮绾的脸,懵里懵懂地开口:“大嫂的脸红得好漂亮啊……嘴巴也是!像苹果一样,想咬!”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鸽桐的话转向阮绾。

数道注视看得她浑身都蔓延起了红色,她从裴行舟身上跳下来,跑到鸽桐跟前,搂起两个浑身裹满泥的小家伙。

“我去给欢欢喜喜冲一冲泥!”

转身躲开众人的注目,不管小家伙们在她怀里的扑腾,阮绾慌乱地冲出院门。

波妞叫了一声,以为阮绾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也甩起尾巴跟着跑了出去。

鸽桐盯着裴行舟的嘴角,忽然歪起头,疑惑道:“大哥,你在偷笑什么?”

杜尤拍了拍鸽桐的头,贱兮兮地笑着:“你大哥的春天来了,他偷着乐一乐很正常。”

单子晋白了杜尤一眼,转头看着裴行舟似笑非笑地说:“舟哥,晚上注意些,老房子的隔音,你懂的……”

裴行舟收笑意,冷着脸瞥了单子晋一眼,轻描淡写地开口:“我不介意今晚就让杜尤和小星在奶奶跟前拜天地,入……”

“舟哥!”单子星脸上也爬上阮绾刚刚的同款慌张。

杜尤也十分罕见的羞涩起来,他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老实巴交地交代:“舟哥,我虽然也想,但这事儿还是得等小星伤好了才行……”

单子晋抓起手边的大石榴砸向杜尤:“你再说个你想试试看?”

杜尤准确接住石榴,仗着现在有裴行舟撑腰,他慢悠悠地坐在石凳上开始剥了起来。

“大舅哥,小星嫁给我是迟早的事儿,你着急上火也没用。再说,你见过还有哪个男人能比我更让你放心的?不能改变的事实,你就早点接受吧!再说……”

“啊!!!!!”

单子星抬起狠狠踩在杜尤脚背上的脚,“我去看看嫂子!!!”

单子晋看着妹妹落荒而逃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碎碎念叨:“好歹跟我通个气儿先啊!一点预兆都没有,就直接跟我说要结婚了,这也太突然了……”

“不突然呀!”鸽桐冲单子晋眨巴眨巴眼睛,“小星姐姐手痛的时候都是鱿鱼哥哥亲亲才好的!”

单子晋握了握钢铁一样坚硬的拳头,杀戮的目光瞬间锁定杜尤。

鸽桐一边吃着石板桌上剥好的石榴,一边为院子里鸡飞狗跳的两人拍手叫好。

裴行舟弯了弯嘴角,拿起院角的烧烤架,摆在院中,一个动作就让那两人的战斗提前结束。

三个男人极其默契的开始分工协作,搬运的搬运,备菜的备菜,生火的生火,还使唤起鸽桐来串肉。

老太太的麻将局结束,她叼着烟杆悠哉游哉地朝院落走去。

路过小溪,看到家里的漂亮媳妇儿和二傻媳妇一起蹲在溪边和三个狗子嬉闹。

那片波光粼粼的水面都不及她们现在耀眼的笑靥动人。

老太太吐出一口烟雾,脚尖转了个方向。

“我们这儿过起还是巴适嘛?”

听到老太太的声音,阮绾立马回头,冲她扬起笑脸,半湿的发丝贴在颊边,透明的水珠珠随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溜进胸口。

真真是诱人哟。

老太太被美色迷花了眼,眯了眯眼睛感慨:“舟娃子心心念念这么多年不是没得理由的啊……这老妞儿找得真好啊!”

“那可不!”单子星一脸骄傲,“现在知道为啥舟哥对您给他找的那些个小姑娘无动于衷了吧!”

“咳咳!”老太太敲了敲单子星的头,“莫乱开黄腔,我从来没给舟娃子找过啥女娃娃哈!”

阮绾抿嘴笑了笑:“那我就先谢谢奶奶帮我看了他这么多年了!”

“嘿嘿……”老太太又吧了一口烟,隔着腾空的烟雾望向远方的山坡,“舟娃子他媳妇儿啊……他这二十几年过得苦,以后你就让他多尝些甜吧!”

“嗯……”阮绾冲老太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奶奶放心,我会的!”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看了单子星一眼,回头朝家里走去,边走边念着:“现在就剩晋娃子了……焦心……”

单子星撇了撇嘴:“我哥那个不开窍的木鱼脑袋是挺愁人的……”

阮绾蹲回溪水边,给欢欢搓着小肉垫:“总会遇到让他开窍的人的,这事儿急不来。你之前不也没开窍?什么亲吻,牵手,还不是杜尤带着你摸索到的。”

单子星羞答答地垂下头,片刻后又眼巴巴地凑到阮绾跟前:“嫂子,你呢?什么亲吻啦……什么羞羞的事情啦……也全是舟哥带你摸索到的吗?”

阮绾气息一窒,好不容易从脸上褪下的热度一瞬又卷土重来,她埋着头“嗯”了一声。

单子星又凑近几分,好奇地询问:“感觉怎么样?舟哥自己也是一个新手村的玩家来着,有让你不舒服吗?”

阮绾脸上热得厉害,她抓住欢欢的肉腿腿无意识地揉着,嗫嚅开口:“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自带天分的……新不新手的不影响什么……”

“那嫂子的初吻和初……那个什么的对象都是舟哥吗?”

欢欢嗷呜嗷呜地挣扎着,阮绾松开它,把喜喜搂到身前,轻轻捏着它的泥爪子,不确定地说着:“初吻……应该不是他吧……”

“啊?!”单子星眼中好奇更甚,“嫂子你的初吻给谁啦?!你在舟哥之前还有别的男人吗?!”

阮绾揉搓的动作一顿,喜喜偏头看着她,眼中似乎装着和单子星一样的好奇。

她点了点喜喜的小脑袋,刚张开嘴巴,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

“阮阮,该回家了。”

简单的六个音节立即让单子星后背寒毛直竖,她冲波妞吹了声哨,立即拔腿跑路。

欢欢喜喜见妈妈离开,也想跟在妈妈后面,无奈被阮绾捏在手里,怎么都挣脱不了,甚至还把湿漉漉的它们搂到了身上。

欢欢喜喜的小肉垫胡乱扑腾着,小爪子一勾直接扯开了阮绾的领口,湿丫丫的脚板在一片白腻上留下不少水印。

裴行舟站在阮绾身后,倾身从背后伸手把欢欢喜喜从她身上拎了下来,贴在她耳边的声音藏着危险的讯号。

“初吻……什么时候的事?”

阮绾环抱着自己的手臂,肩膀瑟缩起来。

微凉的指腹顺着她脖颈滑落的水珠一并往下蜿蜒,那略微粗粝的触感像是点了一路的火。

阮绾喉咙的水分被急速带走,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大概……十五岁……”

“十五岁?”

修长的指节没入衣领中,阮绾的肩膀开始微颤。

“十五岁,你才刚上高中,是不是早得过分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绾一把捏住在撩火的手,她仰头望着裴行舟颜色浓郁的眼眸,磕磕巴巴地解释:“十五岁我溺过一次水,是……是哥哥救了我……那个初吻……其……其实是人工呼……”

最后一个字被裴行舟压下来的唇吞没。

鼻尖抵着一片温热的肌肤,清冽的岩兰草香气扑满鼻,喉间的干渴加剧,口腔内的空气和水分被尽数剥夺。

还没得到足够的救赎,润软的唇瓣已经拉开了距离。

阮绾睁开眼睛,迷蒙间看到泛红的唇瓣翕合,喑哑的声音抓住了她的耳朵:“那不能算,你的初吻也是我的……”

心跳脉搏都被他深棕的眼眸牢牢钳制,阮绾的喉头动了动,缺失的水分必须要及时补给。

她伸手抓住裴行舟脑后的头发,按着将他的唇重新压了回来。

天边最后一抹绯红在相交的唇峰中被彻底湮没,耳边的小溪叮咚作响,掩盖了暧昧的声音。

不远处隐约传来波妞的叫声,似在呼唤他们赶紧回家。

裴行舟抬起埋在阮绾锁骨处的头,深吸一口气,按捺下体内涌动的浪潮,替阮绾擦掉了嘴角的晶莹。

“剩下的,留到晚饭后。”

阮绾轻喘着,视线落在他半湿的裤腿上,浑身的火还没熄灭:“嗯……”

从嗓子里溢出的首肯像把小勾子,准确无误地勾破了裴行舟的自持和冷静,他停留在阮绾腰间的手紧了紧,灼热的呼吸离阮绾越来越近。

“大哥!奶奶他们都说你们掉水里了啦!让桐桐来捞捞你们!!!”

鸽桐的呼喊从后方传来,裴行舟收敛了一身的热情。

他把阮绾从地上捞了起来,在鸽桐走近之前,牵着体温尚高的阮绾,朝老院子走去。

好在天边的黑幕已经压了下来,阮绾身上的粉红并未被鸽桐发现。

等他们走回院子里时,两人脸上的神色都已正常无异。

单子星扫了扫他们半湿的衣衫,十分乖觉地没作声,老老实实地接受着杜尤的投喂。

烧烤架的火星子烧得正旺,肉类的汁水滴落在烧红的木炭上发出“滋啦”诱人的声响,让人垂涎的香气散得满院子都是。

阮绾撒开裴行舟的手,坐到烧烤架前,抓起一把腌制好的小牛肉放到架子上冲裴行舟招手:“快来!快来!我想吃这个!”

裴行舟脸上带着宠溺坐到阮绾身边认真当起她的料理师。

满天的星点听到小院里热闹的动静,也纷纷从云层里探出了头,眨着眼睛好奇地向下观望。

和煦的晚风中,带着香气的烟火在空气中轻轻飘荡,雀跃的狗吠此起彼伏,愉快的交谈中夹杂着不绝于耳的爽朗笑声。

裴行舟肩膀上依偎着一张最动人的笑脸。

这里的一切都带着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岁月静好。

偏头看着在火光中跳跃的小梨涡,他悄悄低头印上一个温柔的轻吻。

老太太将这柔软的一幕收进眼底,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她在小石板上叩了叩烟杆: “差不多收拾了,洗漱洗漱,上床睡觉。”

她一发话,众人纷纷行动起来,三两下就把院落收拾得干干净净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阮绾接过裴行舟递来的浴巾走进浴室,挂好浴巾正欲转身关门,裴行舟敞着衣衫跟了进来。

“阮阮,可以一起吗?”

盯着他胸前泛红的伤疤,一直潜伏的火苗蹭的一下烧了起来,阮绾没说话,转身走到淋浴间前。

她捏着衣衫,纠结着该不该脱。

“咔嗒”一声,浴室的门落了锁。

阮绾绷紧了背脊,身后带着热气的胸膛贴近,宽大的手掌握住她揪在胸前的手,:“我帮你。”

花洒温热的水流轻轻打在阮绾身上,但明显他的温度更加烫人。

阮绾眼眸半开,不知道是因为室内升腾的水汽,还是眼里泛起的水雾,教她如坠云端,什么都看不真切。

猫儿似的嘤咛从喉间溢出,阮绾浑身热得像是掉进了火炉。

他又一个恶劣的行径,阮绾短促地呼出了声。

紧接着,绯红的耳尖被他含住:“阮阮,忘了告诉你,这里隔音不太好……”

阮绾瞬间消了声。

不久,她含在嘴里的手指被咬得通红,可有个人偏生有了些恶趣味,越来越不知道收敛。

阮绾的声音即将从喉头溢散,她气闷地偏过头,一口咬向嘴边泛红的脖颈。

终于,声音不再只有她一人的。

紧接着,沾满雾气的玻璃印上一个绰约的身影,水印的范围一会向上延展,一会儿向下移挪。

成串的水珠掉了又聚,聚齐又接二连三的贴着姣好的起伏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