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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绾伸手握住谢晶晶的手机,夏语贴着裴行舟的画面在她眼前放大,逐渐在脑海中演变成了更加激烈也更具限制性的画面。

谢晶晶想拿回自己的手机,却没抽动。

她低头看见阮绾用力到泛白的指节,咽了咽口水,她瞬间理解了琳达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

同时,她也在阮绾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担忧地轻唤阮绾:“嫂子?要不你还是去19楼看看吧……”

单子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捡起地上的手机,却怎么也按不亮屏幕了,她都快哭了。

“嫂子……舟哥大约坚持不了太久……”

阮绾胸口好似埋了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脑中联想的画面成了愤怒的岩浆突破的原力,灼烈的情绪骤然炸开,她将手机塞回谢晶晶手里。

“帮我跟允之哥哥说声抱歉,赏月要改天了。”

不等谢晶晶回答,她抬步迈入近旁的刀具店,挑了把已经开刃的藏刀,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焦渔暗自叹了口气紧跟上去。

单子星眼里升起希望的光,也立即跟了上去。

琳达落在后方,摸出手机给荣礼发了条信息:我们小公主拿着刀上来了,亲爱的,你小心点。

坐在水晶王座上的荣礼看到琳达的信息,立即灭了雪茄,搂着艾萨潜进包厢中,生怕被殃及池鱼。

谢晶晶站在原地看着阮绾离去的背影抓了抓脑袋,还是给裴允之打了个电话。

电梯停靠在19层,阮绾手握藏刀走出电梯。

守在门口的侍应生认出她的脸,待她靠近时就已经为她拉开了繁复厚重的大门。

刺眼的亮光射进厅内,意识还算几分清晰的人都偏头朝门口望去。

裴行舟更是握紧了拳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处亮光。

颀长纤细的影子映进厅内,逆光勾勒出姣好的轮廓缓步朝着厅内迈进,每一步都是在踏着裴行舟的心跳前行。

直到阮绾的脸映入他的眼眸中,裴行舟的世界好像在那瞬间就寂静了。

强行关押在角落的渴望伴着剧烈的心跳冲破牢笼,几乎是瞬间就要击垮裴行舟所有理智的防线。

阮绾手中的藏刀随着她的前行一并晃动,刀鞘上华丽的宝石散射着各色的光芒染在她裸露的雪肤上。

此刻她貂衣半落,松松垮垮地搭在臂弯处,黑色丝绸的裙摆叠着珍珠白的貂皮逶迤在身后,纤细的双腿在一步一晃间都在燎着裴行舟心尖的火。

夏语凑到裴行舟耳边,得逞地笑:“你看,这不是赌赢了吗。”

脱衣舞娘们扭着妖娆的步伐从舞台上走下来,逐个挨着客人贴身热舞。

余光瞄到走近的阮绾,夏语顺势拉着靠近的脱衣舞娘起身混进了舞动的人群中,留下裴行舟自己完成这场“赌局”的收尾工作。

阮绾看了眼溜进人群里的夏语,嗤笑一声来到裴行舟身前,用刀鞘挥开酒桌上的空杯,自上而下地看着他,缓缓抽出刀锋。

银色的寒芒印在裴行舟眉眼间,将他眼底的红色照得清清楚楚。

阮绾什么都没说,倾身用冰凉的刀锋贴着他有些潮红的脸。

裴行舟整个人都轻颤着,但却不是因为那抹冰凉的温度。

理智持续分崩离析,他毫不在意贴在脸颊处的锋利,伸手想揽阮绾入怀,却被嵌着宝石的刀鞘抵了回去。

“苦艾酒好喝么?”

裴行舟的声音哑得厉害,“还行。”

银亮的刀刃贴着裴行舟的脸颊脖颈持续往下游走,那锋利的寒芒看得单子星揪紧了衣裙,好几次伸出了手又默默收回。

刀刃擦过缎面拼接的衣领,贴着白玉的纽扣径直往下,停在一片坚硬地带。

阮绾端起桌上剩余的那杯幽绿色液体,一口吞了下去。

喉头划过浓郁的茴香气息,略微的苦味回转在舌尖。

阮绾垂眸看着裴行舟隐匿在黑暗中欲望,抬起刀刃缓缓开口:“裴行舟,你大概还不清楚我有多恶劣。我的东西,永远都只能是我的。我宁愿毁掉,也决不允许别人占有染指。”

语毕,尖利的刃口被高高挥起,贴着裴行舟身下关键的三角地带重重插入真皮沙发中。

四周还有几分意识的人均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瞬间醒了酒,愣愣地看着阮绾,眼神惊恐不已。

被焦渔眼神一扫,他们立即灰溜溜地离开了那片是非之地。

单子星更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行动被琳达稳稳制在原地。

裴行舟眼底的红色更甚,看了眼阮绾身后,倏地露出了勾人的笑。

他握住她捏着刀柄的手,一把夺过从她手里的藏刀,手腕发力,把刀掷了出去。

刀锋擦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滑行。

裴允之脚尖微抬,将刀刃踩在脚下,他看着裴行舟一把搂过阮绾,将她按在自己身上吻得难解难分。

裴允之垂眸扯了扯嘴角,撇开裴行舟眼眸通红地注视,他弯腰拾起那把藏刀交给谢晶晶。

“把刀还给她,然后告诉裴行舟,他的人在冻库。”

谢晶晶握着锋利的藏刀懵里懵懂地看着裴允之离开的背影,想了会儿虽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还是乖乖的朝阮绾走去。

可瞅着那让人脸红的画面,她还是停在了单子星身边。

把刀交给焦渔,她凑到单子星耳边:“小星星,允之哥哥说什么行舟哥哥的人在冻库,你待会儿转告他吧。我得先走了,要姑姑知道我又把允之哥哥丢在一边我就死定了!”

说完,她回头见裴允之已经出了club的大门,顾不上单子星的反应,她赶紧抬步追了上去。

单子星喊了几声都能没留住谢晶晶,她立即揪住琳达的手,脸色焦急:“琳达姐,你知道冻库在几层吗?”

琳达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我哥哥!我哥哥他们应该是被困在里面了!”

琳达和焦渔对视一眼,两人明显都嗅到些不寻常的味道。

“你别着急,我先确认一下。”她偏头对耳边问道,“莫读,冻库附近有没有异常发现?”

片刻后,焦渔耳中传来莫读的答复:“冻库的监控被动了手脚,画面一直静止在登船时分。”

“现在安排两个人去冻库看看,裴行舟身边的两个人应该被关在里面了。再排查一下其他地方有无异常。”

“收到。”

结束与莫读的对话,焦渔贴到琳达耳边说道:“船上潜伏的人开始行动了,冻库的监控被动了手脚。”

琳达点点头,挥手招来两个安保人员,“你们带她去冻库一趟,再带两个医务人员一起过去。”

单子星感激地朝她们鞠一躬,立即跟着安保人员离开了cLUb。

焦渔看着裴行舟越收越紧的手,蹙了蹙眉。

琳达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不出一分钟,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果然,她话刚落音,裴行舟主动结束了这个窒息火热的深吻,他贴着阮绾的唇喘气:“阮阮,先离开这里。”

阮绾睁眼看见他充血的双眼,还没从他前所未有的热烈中抽离出来就被裴行舟抱着走出了cLUb。

“瞧,我说得没错吧。”琳达扭着猫步和焦渔一起跟了上去。

他们前脚一走,缩在角落的夏语后脚就悄悄比了个耶。

“夏记者这激将法用得不错。”

夏语回头看到坐在黑暗中的卞赫松,她不慌不忙地放下手,“谢大检察官赞赏。”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拉着裙摆坐到了卞赫松身边,“大检察官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晚上了,有什么有趣的发现么?”

“有趣的发现啊,那可太多了。”卞赫松偏头看着她,“比如你,就有趣得紧。”

夏语往他身边靠了几分,将手藏进裙摆底下,笑着问他:“不知检察官发现我哪里有趣呢?”

卞赫松凑近,用极轻的声音问她:“你说我应该叫你夏少尉好,还是夏记者好?”

夏语毫不犹豫给大腿边的消音枪上了膛,抬腿坐进卞赫松怀里,枪口抵着他的腹部,十分甜美地笑着反问道:“不知道大检察官又是以什么立场问我这样的问题呢?”

卞赫松双手搭在靠背上一动不动,“相同的立场。那条大鱼我追了很久,就等着他上岸的时候一把把他捞进去。无奈鱼太大,水太深,迟迟都没等到他上岸,我就自己动了些手段,想找些同伴一起捕捞。”

夏语的枪没松,“找同伴找到我头上来了,你这手段动得可不是一些了吧。”

卞赫松耸耸肩,“你也知道,我卞家世代从政,这对我来说的确只是一些手段而已。再说,让我先把他的保护伞抽掉,你们行动不是更方便?”

“哦?那他的保护伞应该是你们卞家的政敌吧。”

“是。”

卞赫松承认得坦荡,夏语松了枪口,从他身上下来。

“这么说来我们就是各取所需了。”

“应该是通力合作。”

看着卞赫松伸出的手,夏语笑着握上去,“不如,检察官先给我分享一下你的观察所得?”

卞赫松回握住她带着薄茧的手,“乐意至极。”

昏暗的角落中,两人紧挨着,时不时举起酒杯,嘴角始终挂着笑意,交谈得十分愉快。

裴行舟抱着阮绾径直走到电梯口,脸上的绯色愈发明显,他身体的热度朝阮绾阵阵袭来,烘得她也有些口干舌燥。

一阵冷风拂过,阮绾理智回归了不少,她定了定心神,推搡着裴行舟的肩膀,“放我下来。”

裴行舟没动,反而将手又收紧了几分。

阮绾蹙着眉想发脾气,抬眼撞到他眼底忍耐到极限的渴望,阮绾心尖猛地一阵收缩,揪紧他的衣领,偏开头把想呵斥他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电梯停在了12楼迟迟未动,一个侍应生端着三杯果汁走了过来,琳达将他拦在身前。

“是礼总吩咐我给小姐送来的。”

琳达看了眼那三杯果汁,无一例外,全都有猕猴桃的黑籽。

琳达伸手捏住托盘的另一边,“交给我吧。”

侍应生后退半步,将托盘从琳达手中挣脱,躬身道:“不敢劳烦您,我拿着就好。”

琳达眯了眯眼,瞬间抬腿踢翻了托盘,盘底的匕首也一齐跌落。

丁零当啷的动静惊动了阮绾,她伸头看向裴行舟身后。

见侍应生一个侧翻躲过琳达接踵而至的竖踢,捡起匕首朝裴行舟的后颈掷了过来,她立即扑身上前伸手将裴行舟环得严严实实的。

焦渔站在阮绾身前,抓起电梯边的装饰花瓶,准确拦下匕首。

花瓶应声碎裂,瓷片掉了一地。

裴行舟偏头刚好看到阮绾一脸紧张的神色,后颈被她牢牢护着,裴行舟弯起唇角,搂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琳达抓住侍应生的手,翻身将他的手拧在身后,尖利的高跟狠狠踢向他的膝窝。

利落的几声脆响之后,侍应生双手无力地耷拉在身侧,他半跪在地被琳达完全辖制住。

与此同时,琳达还伸手卸了他的下巴,抬脚废了他另一条腿。

电梯到达19层,银色的厢门缓缓拉开。

裴行舟没有理会身后的惨状,抱着阮绾步入了电梯。

琳达像提着一摊死肉一般拎着那人的后领,“你先送公主回房,我把他交给礼,一会儿就来。”

焦渔点头,及时跟上,按下9楼的按键。

厢门合上,裴行舟偏头抵着阮绾的鼻尖,什么都没说,只深情地凝视着她。

眼中浓烈的情感和欲望交织在一起,看得阮绾心颤不已。

她低头扯扯裴行舟的衣领,声音脚软了不少,“放我下来吧。”

裴行舟顺从地放下她,没等她站稳,裴行舟就将她抵在电梯的死角吻了下来,双唇带着疯狂的热度,不容阮绾反应和拒绝。

阮绾死死揪着他的西服领口,娇气的缎面衣料很快就印出了层层褶皱。

焦渔对身后暧昧的声音恍若未闻,一动不动盯着眼前电梯厢门的接缝,耳朵里传来莫读的声音。

“11楼有问题,对方可能有携带枪械,注意。”

“了解。”

焦渔五指并拢轻轻碰了碰手腕,薄如蝉翼的刀刃从袖口处贴着她的手掌弹出。

她移步到电梯口盯着电梯楼层,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电梯在11楼停靠,厢门缓缓拉开,年轻的酒侍推着装满各种酒类的小车向里走来。

视线看向厢内的瞬间他愣了一下,旋即低下头一边小声地说着抱歉一边拉着小车往外退。

焦渔将他浑身上下扫视一遍,在他袖口处发现了一丝不太明显的血迹。

她挪动脚步堵在电梯口,警惕地看着那酒侍。

小车轮滴溜溜地往后滚着,忽然卡在电梯和走廊的接缝处。

酒侍朝她抱歉一笑,露出人畜无害的小酒窝,蹲下身体伸手朝车底摸去。

焦渔抬脚踩在小车踏板上,俯身用薄刃抵住他颈部的大动脉,“举起双手,慢慢站起来。”

酒侍好似被吓坏了。

他瞪圆了眼,颤颤巍巍地依言照做,还惊慌地大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我马上就走!!求您放过我!”

焦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抵在他脖颈的利刃丝毫未松,“往后退。”

酒侍大声的哭求唤醒了阮绾不少意识,她伸手推搡了两下。

裴行舟睁开眼松开她,深吸一口气后,他回头看了那酒侍一眼,不耐烦地蹙起眉,一脚把卡在电梯口的小推车踢了出去。

哐当几声,车底的消音枪落在回廊的地毯上发出低沉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