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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驶进观澜府,司机将车平稳停好。

阮绾迷迷瞪瞪从裴行舟怀里抬起头来,“到家了?”

家……

裴行舟喜欢她这样的问法,眉眼温和地看着她轻轻嗯了一声。

随即俯身捡起她的鞋子,将她抱进了屋内。

裴行舟看了眼在沙发上伸懒腰的阮绾。

长发都散到了脑后,修长的脖颈毫无防备地露了出来。

裴行舟像逮小猫一样捏着她柔嫩的后颈,问她:“饿么?”

后颈的触感又凉又痒,想着刚刚扇了人家一巴掌,阮绾也没跟他计较。

她缩了缩肩膀,伸手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是有点空空的。

今天耗脑又费力,体力消耗还挺大的。

阮绾仰头看着他漂亮的下颌软乎乎开口:“好像是饿了。”

裴行舟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她颈后细嫩的肌肤,觉得那双乌灼灼的眸子勾人得紧。

视线落到沁红的唇瓣上,裴行舟忽然有种饥饿感蜂拥而至。

很想尝尝她的味道。

眸色沉了又沉,裴行舟低头朝她压了下来。

阮绾后颈的痒肉像命脉一样被裴行舟拿捏着,只能被迫仰着头承受他越来越令人窒息的深吻。

现在阮绾算是明白了。

她还以为那一耳光就这么算了,原来裴行舟在这里等着她。

逐渐忘形的吻让阮绾脚趾都蜷了起来。

她耳后到脖颈的肌肤都被泼上了一层颜色,像草莓味的奶油透着诱人的粉红。

看起来很美味,但现在还没到好好品尝的时候。

在阮绾快要缺氧之前,裴行舟松开了她。

沉得像黑茶一般的眼眸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进厨房中。

阮绾呆愣愣地瘫坐在沙发上,脸颊的热度还没消退,清冽的声音从厨房飘来:“下面给你吃可以吗?”

脑中忽然飘过在伦敦时从华人同胞那里听来的低俗段子,阮绾的脸更烫了。

她喉咙一紧,结结巴巴的回应裴行舟:“可,可以!”

接着,她用手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暗骂自己的思想怎么不争气地自动变黄了。

杜尤自己将单子星送回家了还没收到裴行舟的回复。

他有点担心,给裴行舟打了个电话过去。

奶白的陶瓷锅里,水正咕噜咕噜翻滚不停。

裴行舟丢了一把面进去正搅拌着,裤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

他放下锅盖,一边搅拌一边摸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舟哥,你没事吧?”

他这一句问得没头没脑,很是让裴行舟无语。

“你有事?”

杜尤一听就知道他的信息还是未读状态。

他斟酌着开口:“那个……我刚给你发了条信息。”

“没看,怎么?”

裴行舟用肩膀将手机夹在耳边,拿起盐罐子,准备放盐。

“小星星说荣修明今天送了嫂子一份大礼……”

拿着勺子的手一抖,一大勺盐都进了锅里。

“什么大礼?有多大?”

杜尤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答:“挺大一份……好像是送了一个代表荣修明身份的私人铭牌,据说捏这玩意儿相当于半个mIx的主人……”

说完,杜尤的听筒里只有热水沸腾的咕嘟声。

裴行舟一直没回应,杜尤感觉他的心现在就那水里煮着,焦躁不安……

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裴行舟低声回了他一句“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杜尤听着“嘟嘟嘟”的忙音,心里越发焦躁,但又不能做些什么。

他只好放下电话,默默期盼明天还是个艳阳天。

裴行舟将面端出来的时候,阮绾已经在餐桌上坐得端端正正,探着脖子等待了。

奶白的汤还升腾着滚烫的热气。

那股子热气飘在裴行舟眼前,叫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阮绾一门心思都扑在了那碗卖相极佳的鸡蛋面上。

金灿灿的煎蛋形状完整漂亮,浓白的汤面飘着几粒青翠的小葱,诱人得不得了。

她接过裴行舟手上的筷子,没耐心的搅了两下就呼呼往嘴里送,烫得她囫囵一口咽了下去。

灼烧的感觉从舌尖一直落到胃底,让她直吐舌头。

看着那截粉色的小舌头,裴行舟眸色又沉了几分。

他垂眸搅了搅自己碗里的面条,没有出声。

阮绾又挑起一筷子面条。

这次吃了教训,吹了吹才塞进嘴里。

嚼了两口,她疑惑地朝裴行舟眨眼:“是我嘴的问题吗?面条好像有点咸?”

裴行舟挑面的动作顿住,面条一根根又滑进碗里。

他索性将筷子放下,不打算再吃了。

“诶?!”

阮绾也慌忙放下筷子,摇了摇裴行舟摆在餐桌上的手,解释:“应该是我嘴的问题,你别生气,还是好吃的!”

她打量了一下裴行舟的脸色,心里纳闷。

觉得裴行舟今天像进入更年期似的,脾气阴晴不定。

但因为一巴掌的愧疚,她没有立刻抽回自己的手,依旧握着他的大拇指轻轻摇晃。

没几下,手被他轻轻抛开,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今天和荣修明聊得开心么?”

阮绾愕然地看着他,没跟上他话题的变换。

怎么突然就提到荣叔叔了?

她瞟了眼裴行舟没有表情的脸,讪讪的收回手含糊回答:“还行吧。”

金黄的煎蛋被阮绾咬得嘎吱脆响。

等她吃完这块煎蛋,裴行舟才发起第二问:“他还送礼物给你了?”

阮绾又是愕然地表情。

“你怎么知道?”

问出口之后阮绾就想到了今天跟了一天的小尾巴,毫无疑问是小星做了这个“好人”。

阮绾不喜欢被密不透风的监控,她摔了筷子。

“裴行舟,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了吗?”

裴行舟摆在桌面上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眼角的弧度有些锋利。

“我昨晚跟你说了什么?”

他还好意思质问?!

阮绾唰的一下站起身来。

椅子被她的腿弯撞得后仰,摔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巨响。

阮绾居高临下盯着裴行舟,黑亮的眸子盛满了怒火。

“裴行舟!你是不是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你说什么我句句都要记住照做么?!你以为我是你豢养的金丝雀还是贵宾犬吗?!要不要我每天上了几次厕所都让单子星给你汇报清楚?!”

裴行舟胸腔起伏着,抬眼看着阮绾,眼神执拗且受伤。

他定定地看了许久,才闷闷地蹦出三个硬邦邦的字,“我没有。”

阮绾气笑了。

“没有?那你怎么知道荣叔叔送礼物给我了?难不成你葫芦娃转世还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裴行舟抿着嘴没说话,摸出手机,点亮屏幕扔到阮绾手边。

阮绾瞥了一眼,瞄到几个关键词,她拿起手机点开了裴行舟与杜尤和单之星的聊天框。

看完之后,她盛气凌人的气焰就站不住脚了。

单子星的“挖墙脚警告”着实让她有些无语。

裴行舟给她的指令只有八个字:贴身保护,不容有失。

监视什么的,压根不存在……

这纯属单子星大嘴巴吐槽泄露了消息,裴行舟背了黑锅。

但阮绾就像死鸭子,火化了嘴都还硬着。

她梗着脖子道:“就算是你没有监控我,那也不能事事都以你的意志为转移!”

裴行舟幽深地看着她,“你记得我昨晚说什么了吗?”

昨晚……

阮绾抠了抠腿侧处的刺绣,纯手工的细活被她抠得线头四散。

昨晚他说了什么,阮绾只记得一句……

耳垂染上红晕,她硬着头皮强词夺理:“你昨晚说了一大堆我哪儿记得这么清楚……”

“我昨晚说了三句很重要的话。”

裴行舟竖起手指。

“一、我等着;二、别顶着你这张脸去荣修明眼前晃;三、我很喜欢。这三句加起来拢共不超过二十个字,我说了很多吗?”

收回手,裴行舟放低了声音:“阮绾,你是真的一点也没把我放在心上。”

阮绾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心里的感觉。

裴行舟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小刺一样往她心里扎。

尤其最后一句,甚至划拉了一条大口子。

感觉那种钝钝的痛扎在胸口,一阵一阵痛得她心慌。

他语气里破碎的失落感就像是无数只爬虫往她心上那条大口子里钻,持续加剧着那股子钝痛。

本来那伤口已经开始汩汩的淌血了,裴行舟起身留给她的背影更像把孤冷的剑笔直戳向她心底,陡然生出些尖锐的痛意。

“我记得!”

裴行舟离开的身影被她急促的呼喊定住。

他没有回头,就站在餐桌前等着阮绾后续的答案。

等了很久,身后没有任何声音,他心底那点希冀又彻底被失望吞没。

他闭上眼,给了自己一个深长的呼吸,再一次迈开的脚步。

“我只记得那四个字……”

软绵绵的声音像犯了错的小猫呜咽,轻柔却在裴行舟心里掀起了剧烈的风暴。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压住翻滚不停的浪潮,转身看着阮绾,眼里像是有星河闪动。

“哪四个字?”

他还能有哪句话是四个字?

阮绾偏头躲开他的视线,将红玉一般的耳垂暴露在他眼前,出口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就你刚刚说的第三句重要的话……”

岩兰草的香气逼近,烧得滚烫的耳垂被微凉的指尖捻住。

阮绾心脏开始扑通扑通跳,失了规律。

裴行舟温热的呼吸带着低哑的声音一起钻入她的耳蜗:“哪句话?你说给我听。”

阮绾的身体像着了火。

一瞬间,不止耳垂,整个脖子都红得醒目。

那缠绵的呼吸越来越近,让她避无可避。

好似她不说出那四个字就不肯罢休。

她闭上双眼,忍着身体的战栗,抖着嗓子喊出四个字:“我很喜欢!”

“嗯,我是很喜欢……”

裴行舟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掰正,不疾不徐地又补了两个字,“阮绾。”

心尖开始剧烈的震颤。

阮绾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眼睛又黑又亮,像受惊的麋鹿一样盯着裴行舟。

只一眼又被他温情的笑容晃了神。

腰被桎梏,颈后被钳制,疾风骤雨的吻接踵而至。

她像一个对神心动的罪人,被他圈禁在怀里肆意惩戒。

裴行舟丢了以往的克制,吻得有些张狂。

他深深掠夺着阮绾每一寸柔软的领地,狠心将她心肺里储存的氧气全部剥夺。

等她难熬的时候又施舍一星半点给她,让她无法逃离。

双唇被欺负得水润红肿。

他开始转移阵地。

细密吻掠过她的耳垂,脖颈,甚至还扯开了那几枚优雅的盘扣。

纤细的锁骨就暴露在他眼下,送给他厮磨轻咬。

大脑皮层像有小虫爬过一般,一阵阵的麻意穿过全身,激起阮绾满身的鸡皮疙瘩。

那酥麻的痒意让她的骨头都软了,只能将身体的重量尽数交给那个胡作非为的人。

可那人并没有胡作非为的自觉,一点要停止的迹象都没有。

湿热的吻还在持续往下,贴近了绵软的起伏。

阮绾觉得全身的水分都被裴行舟的吻吸走了。

与她相触的体温像是火把在炙烤她,让她又渴又热。

可奇怪的是,这种热和渴好像只有裴行舟才能为她消解。

一声微弱的嘤咛从阮绾喉间溢出。

这于裴行舟而言,既是发出渴望的信号,也是消融裴行舟最后一丝理智的火焰。

月白的旗袍被裴行舟撕开。

随着布料的滑落,被包裹着的雪腻起伏逐渐露出,然后一点一点被裴行舟染上靡艳的红。

他的唇反复流连。

无法控制的悸动一股一股朝阮绾涌来。

她不自觉地仰着头,眼神迷离地望着那顶璀璨晶莹的水晶灯,双手深陷在裴行舟浓密的黑发中。

裴行舟一手锢着那段柔软的纤腰,一手附上她胸前。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的手有些颤抖。

她怎么能生得这样好……

裴行舟觉得连垂落在胸前的发丝都像是带毒的罂粟,不断蛊惑他要去品尝她的美好。

灼热的呼吸洒在阮绾胸前,烫得她瑟缩一下。

内衣肩带不听话地从肩头滑落,又给裴行舟眼底添了一分诱人的风景。

他的手指顺着那根滑落的肩带游弋,即将往下扯落的瞬间,刺耳的铃声打破了一室旖旎。

裴行舟的动作顿住。

喉结上下滑动几下,他替阮绾拉起滑落的肩带,拢了拢挂在她臂弯破烂的旗袍,偏头哑着嗓子提醒她:“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