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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元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尤为决绝,他并不关心权谋党争,作为军人,他唯有虎符在手,才能号令三军,执行任务,李伯清的一番话在他看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狡辩罢了。

看似命悬一线的李伯清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试图让沈万元停下手中剑锋,“将军等一等,我乃梵国建威将军,今日你杀了我,恐怕日后……”

沈万元对此毫不领情,他断然喝止:“够了,你话太多,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正当沈万元擎剑欲斩,一道寒光如同闪电划破夜幕,紫衣女子一身轻功,宛若风中叶,踩着战士们的盔顶而来。

她手中长枪化作无边枪影,重重包围沈万元。

这出人意料的一幕,是冷海棠及时出现,她那冷冽如霜的枪法,让在场所有士兵都瞠目结舌,甚至冷血如沈万元也在她的凌厉枪风下无力招架,只几个回合便洒然落马。

冷海棠潇洒地移步至沈万元面前,枪尖直指其喉部,体现出她无匹的实力。

周围士兵们惊诧莫名,他们的守将竟在这麒麟会的粉衣刺客手中如此狼狈,怔愣在能看得见命运转折的那一瞬间。

李伯清在冷海棠出现的瞬间如释重负,他扶着受伤的云中飞慢慢靠近,本想开口感谢,却听到了冷海棠淡淡的话语,“还不快上马,人情我还你了,以后见面各不相欠。”

李伯清理解冷海棠所做决定的艰难,他摇了摇头开解,“多谢姑娘,他日相见,我们就是生死之交。”

二人不再犹豫,纵马向苍梧城的方向疾奔。

远离了刚才战场的李伯清,不清楚身后发生了什么,但他确知今日之劫已过。

雨势突如其来地越来越大,或许正如李伯清所想,雨水在洗涤着过往一切,也在洗涤着他心中的疲惫与纠结。

在这一夜,一切都随着雨水变得模糊难辨,李伯清唯有期望未来的路能够走得顺畅,而那个冷艳的粉衣女子,定将成为他记忆里难以磨灭的身影。

府衙内的房间中,沉郁的氛围几乎能够凝固。

李伯清躺在床上,数道深深的伤痕在烛光的映衬下,仿佛讲述着这个夜晚的惊险与成败。

房间里的药香与担忧交织,创造出一种复杂的气氛,既有沉甸甸的牵挂,也有悉心照料的温暖。

苏云落匆忙步入房间,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看着正在给李伯清上药的云中飞,她心中一紧。

虽然云中飞在尽力,但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硬。“让我来。”她温柔地示意云中飞让开。

云中飞尴尬地一笑,忙退到一旁,略显不好意思地说道“麻烦公主了。”

李伯清意识到自己作为一名男子,让公主亲自给自己涂药或许不太恰当,他有些不安地说道,“云落,这不合适。”

“把头转过去。”苏云落轻声说道,不容反驳。

苏云落细心地为李伯清处理着伤口,她的手法温柔而专注,小心翼翼地避免触痛他的伤痕。

月光下,她细致的动作显得略微笨拙而又满是诚意,透着无言的温柔。

这一幕宛若细水长流,轻轻浸润着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苏云落的脸庞不自觉地泛起淡淡红晕,心中涌动着未知的情愫,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一个男子,尽管是为了治疗他的伤口。

李伯清感到苏云落每一次按压传来的细微疼痛,却比不过心头渐生的那份温暖。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凌驾于命运之上,但此刻,苏云落的唇齿轻启和手指间的温柔,似乎给了他重生的力量。

他默默转过头,不让自己的目光太过逗留在苏云落的身上,生怕自己的情绪泛滥成灾,影响了她的情感。

李伯清感觉到背上的伤口仿佛在火上烤着,疼痛让他几乎无法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来短暂休息,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扭了扭身体,试图寻找一点缓解伤痛的方式,但终究是徒劳。

“云落,”李伯清的声音透过昏暗的房间,紧张却坚定,“虎符已到手,我们应该尽快前往都城,向你父皇汇报情况。”

苏云落显然也意识到了紧迫的形势,但她面对李伯清,心头不由升起一股担忧。“是应该去一趟,可是你现在这么重的伤?”

“我没事,”李伯清低声回答,似乎是在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时间紧迫,我们探查到太康王与北狼王勾结的事,很可能在三月初三那日兵压都城。”

“三月初三?”苏云落皱眉,随即思考着太康王失去虎符所带来的影响。“太康王没有了虎符,他的谋反行动自然大打折扣,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她虽然对此感到松了口气,但内心的忧虑仍未完全消散。

李伯清深以为然,“世事难料,我们还是尽快去一趟都城。这于千千万万梵国百姓而言,关乎他们的安危。”

“行,”苏云落没有再劝阻,但她坚持道,“不过你至少需要休息一日,你的伤势需要处理。”

“好,我们明日动身。”李伯清并没有再反驳,他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哪怕再急迫的任务也要有健康的身体去完成。

在淡淡的灯光下,李伯清缓缓讲述了此行紫霄城的经过。

战斗的惊险,潜入王府的危机,虎符的重要性,每一个细节都让苏云落的心跳加速,她为李伯清的智谋与决断所折服,更感激他为了自己和梵国所付出的一切。

在那个不眠之夜,两颗心因共同经历的风雨而越发紧密地系在了一起。

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匆匆流逝,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太康王府内的紧张氛围并未有丝毫缓解。

虎符依旧下落不明,这让太康王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原本精心谋划的宏伟计划,因为虎符的失窃而不得不面临重新规划。

太康王踱步于王府宽敞的大厅之中,每一步都重重地落在心头,每一次转身都彰显着他的怒气与挫败。

皇权的象征——虎符,竟让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轻易窃走,这失窃之事让他遭受极大的屈辱。

原本沉闷的大厅中,一只茶杯化为碎片,杂乱地散落在地,太康王的掌心也被割得微微渗血,仿佛比起身体上的伤痛,他的内心更是一片狼藉。

怒火好似无法被平息,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巨兽在心中横冲直撞。

王府的下人们挤在大厅外,小心翼翼地望着里面的动静,他们面色苍白,即使是风也不敢吹动。

谁都清楚,此时的太康王如同暴风前的宁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梵予川被急急忙忙地叫到大厅,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个可能错误的字眼,就会激发出父亲更大的愤怒。

但梵予川还是脱口而出,想要为自己辩解。然而太康王的耐心消耗殆尽,在他看来,儿子的不作为是这次失败的根源。

愤怒让他的手升起又重重落下,梵予川的脸颊上传来刺痛的痛楚,耳边响起的是父亲那充斥着失望和怒意的声音:“你只知道花天酒地,何时关心过王府的事务?虎符丢失,你难辞其咎!”

这一巴掌,不仅是对梵予川肆意生活的抨击,更是对这个王子未来要承担的责任的一次警醒。

梵予川此时只能低下头,沉默着接受责罚,他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后悔、愤怒、不甘,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成为他此刻无法言说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