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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中,即便苏云落自己也未必能达到如此开放的地步。

或许这就是李伯清的独到之处,他的豁达和信任,让身边所有人都为之挚服。

李伯清则未曾注意到苏云落的异样神情,他继续与林逸交代着:“林逸,我来凤阳城的目的你也应该知道一二。现在,我需要江州刺史的详悉资料,是时候和他碰面了。”

林逸在领命之际,感受到了李伯清身上与往日不一样的气息。

他从未见过如此沉稳、王者般的威仪,那不仅仅是身为武者的气息,更如同君王。明白自己主人的决心,他领命离开了房间。

林逸离开后,苏云落轻声问道:“伯清,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现在,李伯清这才意识到苏云落的惊讶,半带玩笑道:“了解一个人太深,就容易爱得太深。”

苏云落听后羞涩地反驳:“能不贫吗?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李伯清微笑着反驳:“我本就命不久矣,如果公主愿意用这条命的话,我也是乐意之至。”

苏云落掩不住心中的悸动,小手轻拍向李伯清,“不理你了,你这个贫嘴。”她的动作中透着俏皮,完全忘记了自己作为公主的矜持。

这时的李伯清,觉得开心并不易得。在苏云落这份不加掩饰的真挚表情里,他反而找到了一丝久违的轻松感。

在凤阳城这个涌动着暗流的地方,苏云落的这番轻松互动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缕温馨的阳光。

大封国二皇子府邸的书房内。

气氛凝重至极。

赵明轩的怒气如同密云暴雨,随手狠狠将瓷质的茶杯砸在青砖地面上,转瞬间,华美茶杯支离破碎,茶水溅了一地。

“殿下息怒!”铁手被茶杯四分五裂的声音吓得全身一颤,赶紧开口劝慰。

赵明轩的面色阴沉如铁,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为何信息称李伯清尚未死去?!”

铁手吞咽了一口唾沫,答道:“我们是在江州与靖州交界的一个茶棚旁,发现了冰麒麟。当时,他已经无生机。”

赵明轩听言走动不停,怒气挥舞如野兽:“冰麒麟是八阶高手,怎会死在一个区区五阶之人的手上?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铁手沉声补充道:“恐怕李伯清不止五阶。传闻,他在龙泉山与渝国剑仙之间有过一场惨烈的对决。”

“什么?!”赵明轩愕然,“我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筋脉受损的废物。没想到啊,那个年少时期的纨绔子弟之名,难道也是假的?”

铁手淡然回答:“中了血毒之人伤及五脏六腑,这个确实不假。只是李伯清曾在潜龙学院学习过,又与慕容世家有所接触。修复筋脉在有条家的人看来,并不算是多难的事情。”

接着,铁手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不过血毒一旦种下,便无解。最终都逃不过一死。”

赵明轩眉头微微松懈,却拧成了更深的疙瘩:“你的意思是?”

铁手干脆明了地表示:“不管李伯清如何折腾,就算他知晓了血毒的存在,结果亦是注定。目前看来,对殿下并无威胁。”

赵明轩终于平静下来,沉声道:“那就养肥了再杀,但也不能太大意。他若查出什么来,始终是一个隐患。你继续密切留意他的动向。”

“遵命!”铁手回应,当即转身退出书房,留下赵明轩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琉璃窗前。

目光穿过窗纱,望向院子深处的那棵老梧桐,似乎在思考着更深远的棋局。

凤阳城州府。

夜色如同一块沉重的黑幕,压抑着这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城。

李伯清趁着夜色来到了这里,一身夜行衣,黑布遮面,如同夜行的幽灵,无声无息。

他从林逸那里得知,江州刺史梁康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常年在州府驻守,外出的机会极少。

如今,凭借着潜龙诀七层的加持,李伯清感觉全身轻盈异常,他在房顶上移动自如,声音几不可闻。

在探查一番之后,他注意到了一间房间的灯火辉煌,透过窗棂能看到桌上摆满了公文,这很可能是梁康的书房。

李伯清不迟疑,借着短暂的夜风作掩护,悄然移动。

就在他越来越接近目标之时,他灵敏的感知力让他轻松规避了前院的护卫,他的动作轻如落叶,掠过庭院,无人能觉。

落地之后,李伯清迅速行动,两护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迅速击晕。

他推开书房的门,里面书桌后的梁康埋头审批着文书,抬头见人进来,不悦地问道:“不敲门谁让你们进来的?”

李伯清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关上了门。

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随即,银蛇剑如同幻影般出鞘,转眼间已然抵达了梁康的脖颈处。

剑尖寒光下,冷冽的剑锋犹如冷月,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狭小的空间内,李伯清的冷凝目光,像是深渊中的妖魅,直逼梁康的灵魂深处。

梁康忽然感到窒息的压迫感,这一刻他才明白,黑暗中的闯入者、手中的银蛇,预示着一场无法逃避的终极对话即将展开。

州府书房内,灯光昏暗,气氛紧张。

李伯清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冷峻的面容,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梁康,声音低沉而坚定:“刺史大人真是公务繁忙啊。”

江州刺史梁康,面对这位曾被他派人刺杀过的李将军之子,脸上并未露出太多惊慌之色,他平静地回应:“你来了。”

李伯清冷笑一声:“你知道我会来?”

梁康淡淡地道:“不知道,也不意外。”

李伯清眉头一挑:“你还挺淡定。”

梁康微微摇头:“有些事情都是有因果的,该来的,也躲不掉。”

李伯清眼神锐利,紧盯着梁康:“那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了。”

梁康抬起头,直视着李伯清的眼睛:“李公子是想杀我吗?”

李伯清不置可否,反问道:“刺史大人觉得自己该死吗?”

梁康沉默片刻,缓缓道:“该不该死,应该由大封国法度来裁定。”

李伯清嗤笑一声:“法度能制裁驾驭法度之人吗?”

梁康深吸一口气,坦然面对李伯清的剑锋:“那你杀了我吧。”

李伯清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不怕死?”

梁康平静地回答:“生死有命。”

李伯清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沉声道:“好,我问你几个问题,再来裁判你是不是该死。第一,为什么派人在望川县刺杀我?”

梁康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授命于人。”

李伯清追问:“何人之命?”

梁康摇摇头:“无可奉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真要杀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我只是派去的普通护院。”

李伯清无法分辨梁康话中的真假,他心中暗自警惕,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梁康淡淡地道:“那倒不必,不过你还是快快离开吧,如果被护卫发现,就算你能离开州府,恐怕也离不开凤阳城。”

李伯清手中的银蛇剑紧了紧,抵在梁康的脖颈上,他冷声道:“要死也是你先死。”

书房内,气氛愈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