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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不知通往何处的林间路。

一群人冒着风雪艰难的挪动着。

阵型杂乱,只是勉强团成一个圈,围绕着中心身着黑色全防护作战服的一人。

一张橙色花牌散发着阵阵暖意,堪堪护持住众人。

内围的拥挤着试图再靠的那花牌更近一些,但莫名的阻碍之力排斥着拿取花牌之人周边。

约定好的内外围轮换取暖的秩序,在只不过轮换了两次之后就彻底崩散。

体胖力健较之稍能抵抗些异常的人反倒是拥挤进了内围。

瘦弱者不知不觉间就在刚开始的关护照顾簇拥在中间的位置被排挤出了温暖的区域。

而中间的那人却沉默不语,半分没有重整秩序的意思。

行进的速度反倒是因为一堆人的来回拥挤,越来越慢。

终于,坠在队伍最边缘的一名女生甚至再也跟不上大部队蠕动一般缓慢前进的速率,突然倒在地上消失不见。

空缺的位置很快被肆虐的风雪袭上。

紧接着像是连锁反应一样,最外围被突袭的寒冷异常一卷,如压倒的最后一根稻草,接连数人跟着倒了下去,压出一个雪坑后消失不见。

因寒冷异常而沉默压抑着的人群一阵骚动,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停了下来,而见着有人驻足,本就因寒冽异常侵袭疲倦不堪的人群当即滞留在了原地。

看着被排挤到外围已经濒临极限的十余人,全月沉默了片刻,将手中的花牌放出,那花牌一脱手,竟然悬浮在了半空中,颜色不断变淡,散发出来的暖意更强了几分。

“全月!都是你害的!”

一个男生愤怒朝着全月斥骂道,但却忌惮的看了眼全月腰间与身后的武器,瑟缩在人群之中远远的怒视着全月。

“你有那么多的花牌,根本就能够所有人用!”

“宁小楠于欣她们根本不会死!”

“你这个自私的混蛋!!”

说话的人却似乎没有提及,若是按序轮换,外围的那些体质较弱的人至少不会在下一次停歇前倒在这寒冽风雪之中。

他好像不知道将那些人排挤出花牌防护最外缘的人是谁,肆意的发泄着情绪,也说不准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同学鸣冤还是单纯的因为困入这样的场景惊慌不安,以至于将负面情绪尽数输出到眼前庇护着他们的“相关部门人员”身上。

而全月只是沉默不语的守在花牌旁边,心中默默计算着自己的道具与众人的状态。

见此那人更为猖獗了起来,像是要替众人谴责全月一般,甚至开始一个个细数着“掉队”的同学的名字。

“都是你!何易,聂欣怡,陆建英,孔薇.......”

“常乐!够了!别说了!”

靠近花牌中心处的另一个男生听了几个名字后站出来制止了常乐发泄的话语,好像是看不过去了一样。

他向着花牌旁的全月走了几步,感受到花牌的轻微阻滞之力之后就停了下来。

而见着他之后,常乐也随即安静了下来,因为常乐的一番话有些骚动的人群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们都是一个班上的,刚好碰上班级活动聚集在一起,就卷进了这样的事情里。

要说活动还是眼前这人组织的,就连几个不愿意参加的同学都被他一个个的邀请来了。

而后来说话的这人名为田兴为,平素里就很是高调,入学时更是带着一队保镖开了几队豪车等在车站机场等处自发的来接校友入学。

而方才叫骂着的常乐则是他们这个新集体的班长,选举班长时田兴为本十拿九稳,毕竟多数人也就认得个他,但他却拒绝并举荐了常乐。

“全月,常班长他情绪有些激动,没控制住自己,毕竟突然到了这么个地方,大家心里也确实是都不踏实,更何况已经有.......”

全月依旧静守着花牌,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而田兴为并没有在乎全月不予理会的姿态,继续说道:

“但常班长他说的也不完全没道理,你有那么多花牌,足够让我们所有人都活下来的。”

“现在已经......掉队了那么多同学,回去之后咱们怎么和他们的亲人,他们的父母交代?”

“再说了,咱们哪一个同学不是父母的宝贝疙瘩心头肉,就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同学掉队。”

听了他的话,人群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齐刷刷的看向了全月。

谁都不想死,尤其是眼前这人确实是有能力保全他们的性命。

“我听我爸说过你们,对异常事件反应局,他对你们也是很尊重崇敬的。”

“他说你们这个机构成立就是为了保障人民在异常事件中的生命安全,身先士卒的挡在危险事件前,里面每个人都是英雄。”

“我呸!什么对异常事件反应局,还英雄,你去问问死的那些同学,死的时候“英雄”看他们一眼了吗!”

常乐像是打抱不平的愤愤说道,围着的人群也是有些不平的看着全月。

“常乐少说几句!”

“人家是官方的人,肯定有自己的主意!”

一人接上了话头。

又有一人当即不屑道:

“自己的主意?我们都死了她活着是吧?”

“哦对,还有俩直接跑了的!哼!”

“都闭嘴!”

田兴为扭头喝了一句,继续和全月说道:

“全月你也和我们都是同龄人,年纪轻轻就投身进了这么危险的伟大职业中,但你也是我们的同学。”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扛着很大的压力,这么多人的不理解和质疑。”

“那两位又出去“查探情况”到现在都没回来,生死不明。”

人群中传来数道对此言不屑的嘘声。

“留你一个人又要照看这么多的人。”

“但我们是一个集体,有什么事该一起来承担才是。”

“况且又掉队了这么多的人,你复命的时候压力也很大吧?”

“不如你把那些花牌都拿出来,有什么情况大家一起投票决议,有什么事也好过你一个人来背负。”

说着,田兴为终于说出了其最主要的用心,听着这个提议,围绕着花牌的人群当即就有数人表示赞同。

并未开口的几人也是默默点头,只是看着全月负着的枪不敢开口表意。

目的结果如何且罢了,这些人现在生死不知如何的关头,念头都系在那花牌之上,所想的皆都是先叫全月把花牌拿出来。

看着全月不说话,也不表态,田兴为假当他是默认,顶着散发着温暖的花牌自行排斥之力往前走了几步,愈走抬步就有些愈发艰难。

又近前来些,一步也挪不动时,田兴为离全月不过是两步之遥,伸手就能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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