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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真的出现了,陛下也只可能对你松口,不一定会放手。”

“因为你位置太高,左使再进一步就是指挥使。关于朱衣卫,你知道的东西太多,若是脱离朱衣卫,陛下不可能放心。”

“而不脱离朱衣卫,陛下不可能允许你和不知在一起。”

“尤其是不知同样优秀,锋芒不输你。”

说到这儿,初纭顿了一下,而后道:“不知去攻打宿国前便是一等子爵,在此次伐宿之战中更是立了大功。”

“据我兄长说,破盐城,他是首功。”

“之后破金、沙两城,同样功劳不小。”

“连破三城有功,他此次受封,晋升伯爵是必然的。若陛下还虚封,他极可能直接位列一等伯。虽离公侯之流还差一步,但他才多大?”

“距离说亲都差了些年岁。”

“如此年轻的能臣,光凭他本身就足以让陛下细细考量。”

“若是再加上一个朱衣卫左使……”

“当下看没什么,可如果你们都更进一步。不知位列公侯,你成了朱衣卫指挥使,陛下怕是睡觉都得再三思量。”

“即便你们忠心不二,陛下恐怕也免不了猜疑。”

“因此,你想和不知在一起,陛下那关就过不去。”

定下结论后,初纭话锋一转:“而我不一样,我出身沙西部,是国公胞妹,和不知在一起能给他带来助力,却又不那么让陛下忌惮。”

“因为初国公府和沙西部真正的继承人是我兄长的子女,也就是初月和她兄长。”

“我在中间可以让双方交好,却难以彻底绑死。”

“即便沙西部真的和不知绑定,陛下也未必不能容忍。盖因他有两位皇子,大皇子虽然是庶出,却是长子,同时颇得陛下喜爱,与沙中部关系更近。”

“二皇子乃皇后所出,天然就和皇后背后的沙东部亲近。”

“再加上不知跟沙西部,就是三足鼎立。”

“于陛下而言,这局面正好。”

“除了权势方面,我出身国公府,不知是清宁长公主之子,我们身份相当……”

“师弟不在意这些。”任辛直接打断初纭门当户对的论调。

初纭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仅不知不在意,甚至清宁长公主也可能不在意,但其他人会在意。比如陛下,又比如朝中百官,以及那些世俗之人。”

“此外,我和他在一起,会比你更大度。”

“更大度?”这话跳得有点快,任辛一时没反应过来。

初纭解释道:“我和他在一起,可以允许你和他像现在这般来往,也可以容忍迦陵、琳琅她们的存在。只要不知喜欢,我甚至可以主动帮他纳迦陵她们为妾,并和平相处。”

“这些,你可以做到吗?”

不等任辛回答,她便给出答案:“你做不到!”

“因为你性格刚直,就像你的站姿和坐姿,如松竹一样笔直不弯。相比于女人,你更像是一把剑。唯有在面对不知时,你才会流露出温柔的一面。”

“人都喜欢以己度人。”

“你的温柔只给他,是因为你觉得只有他值得,同时你会希望他也一样。”

“可不知不是你,不可能和你一样。”

“值得他温柔以待的人,或者说能让他温柔的人,不止你一个。”

“清宁长公主是不知娘亲,不必多说。此外,还有迦陵、琳琅、琉璃、珠玑,甚至是初月跟我。当然,这些温柔和他对你的温柔有所不同。”

“但足以说明他并非只对你才温柔。”

“换句话说,他是一个多情的人。”

“而以你的性格,真和他在一起怕是难以接受这点。”

“所以,即便你们克服重重难关在一起,也很难长久。”

“除非你们当中有人能改变。”

“那你觉得,你们之间谁改变的难度更大?”

话到这里,初纭直直地看着任辛的眼睛,等待她的答案。

见此,任辛蹙眉想了一会儿,忽而展颜一笑:“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接受师弟的多情。不,准确来说,是腾出一点位置,让你有机会和他在一起。”

初纭颔首。

“如果我拒绝呢?”任辛敛起笑容,面无表情道。

初纭不假思索道:“那我就等!”

任辛有些诧异:“等?”

初纭直接道:“发现你和不知的关系以后,我特意打听过,朱衣卫的女子大多活不过三十岁。我不会因此对你不利,因为我一旦那么做了,和不知就再无可能。”

“但我可以等,我等你过三十岁那道关!”

“你是传奇不假,但宿命不是那么好挣脱的。”

“即便你真的成了例外,我可以继续等。朱衣卫多的是危险任务,你总有失手的时候。”

“你跟不知感情匪浅,是因为你们相识更早,认识更久。这一点我失了先机比不上,那我就用更多的时间来弥补。”

任辛被这话惊到了,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

说她痴,笑她傻?

可初纭的话从头到尾都有理有据,且具有可行性,简直不要太清醒!

但要说她清醒,又不准确。

因为真正清醒的话,就不会、也不该为了一份感情做到如此地步。

若是孟不知在场,根据前世见识,评价起来倒是不难,直接一句话——清醒的恋爱脑!

而任辛想了一会儿,难以评价,便直接戳痛点:“等我过三十岁的关?你的年龄比我小不了多少。真要等到那时候,你可知会承受多大压力?”

“知道,但我不在乎。”初纭目光坚定。

任辛盯着她看了几秒,摇头轻叹:“你这是何苦呢?”

“这话,不知方才也说过。”初纭轻轻一笑,随后作出了只字不改的回答:“苦不苦只有我知道。这么做是苦还是甜,也只有我自己能定义。”

接着,她话锋一变,带着些小意道:“任左使若真觉得我苦,做些改变可好?”

任辛闻言,顿时表情一收,冷着脸道:“那你还是等着吧!”

初纭不恼反笑:“好,我等。不过,希望任左使不要让我等太久,不然……”

话说到一半,一只手便掐住了她的咽喉。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