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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林紫媚悄悄翻过墙头,趁着众人都睡着的功夫,她一袭黑衣步履匆匆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明黎逆着光,目色冷峻。

果然自己没有猜错,林紫媚果然有鬼。

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的猜想得到印证以后,他反而没有预期中的踌躇满志,而是多了更多的迟疑和犹豫不决。

现在已经清楚了林紫媚的身份,那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林紫媚既然能和南疆扯上关系,于现在的形势,不管怎么说都是有利的,有了她在中间做传声筒,很多需要中间人转接的流程都省了不少。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中捏紧了一枚石块,离去时,那一处只剩下一滩石屑。

第二天,林紫媚如往常一样从自己的屋里懒洋洋地走出来,没有任何异常,就像是刚刚好睡了一个懒觉。

但跌破众人眼镜的是,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从不与外界有任何过多接触的南疆却主动找上门来。

来人正是林紫媚最好的玩伴--田路路。

众人赶到大厅时,田路路人已经到了,她背过身,昂首挺胸着,在听到身后的动静后,一个转身,凌厉的眼神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活生生一副南疆话事人的身份。

但是在目光扫到人群后的林紫媚的时候,明显有了一两秒的停顿,随后她又将目光不动声色地移开。

“田姑娘,我们人已经到了,你说吧,这一次南疆的合作条件是什么?”

田路路走下台阶,在众人身边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像是在观察着什么,但是目光含笑,倒显得略微有些轻浮,有的习武之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场面,从小到大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牵过,更别说近距离的接触了,更何况田路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南疆炼制的奇香,莫名有一股迷惑人心智的特效。

“你、你干什么?”有人身子僵硬,一动不敢动,一张脸直接憋得血红,眼睛珠子瞪得老大。

田路路只是笑笑不说话,直接走过。

反观那人还仍旧是一副痴汉模样,久久难以忘怀,深陷其中,不知所以。

“我们南疆所求不多,要的就这么多。”田路路伸出三根手指,自信说道。

“你说。”

田路路摇摇头,道:“把你们这里的将军叫来。”随后,她面带不屑一道:“你,还没有完全的能力答应我们所有的条件。”

明黎拳头一缩紧,眉毛微蹙。

“怎么?难道你们没有这诚意?”

“拜托,大姐,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别搞得跟我们求你一样。”于愤早就忍不了了。

“哦?这样啊,那好吧,我走了,但愿你们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田路路说完就要作势离开。

在与林紫媚擦肩而过时,她眼中的笑意就根本没有收过。

就在她快要跨出门槛的时候。

“去把沉将军请来。”明黎沉着声音说道。

田路路这才又折返回去,笑嘻嘻道:“我就知道,明少主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分得清孰轻孰重的。”说完她还不忘回踩一下,“不像有的人空有一身肌肉,就连脑子也是注水长的,动不了一点脑筋。”

林紫媚也没想到田路路私下里怼起人来是这个样子的。不过看见明黎一口答应了下来,她就知道这场交易十有八九是能够促成的,只是天山圣草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出承诺,毕竟还有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在这里多加阻挠,比如那个叫于愤的就是一大麻烦,就他事儿最多。

沉彻来了以后,看见一屋子人乌泱泱地围在一起,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儿了,这几天他关于前线的军务原本就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现如今更是有些精神恍惚,也来不及细想,推开人群,就神色严肃问道:“怎么了?”

明黎走下台阶,停在沉彻身侧,温声道:“沉将军,那位便是南疆来的使者。”

沉彻原本正为南疆一事儿正发愁呢,上面的意思就是让他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中调和,这样一下子,怎么南疆的人自己找上门来了?

沉彻不由得大喜,面露喜悦道:“姑娘怎么称呼?”

“南疆乌自女、田路路。”

一听到乌自女,沉彻和明黎脸上的表情都有了明显的变化,一个更加冷峻了,一个则是更加严肃了。

要知道乌自女在南疆是意味着骠骑大将军的存在,是南疆的守卫者,也是战场上的冲锋者。

眼前这个还乳臭未脱的小女孩竟说自己是乌自女?

田路路看对方脸上的表情出现了这样的变化,也是好一阵得意洋洋。

“你呢?你能不能代表你们大梁和我们南疆谈条件?”

“田姑娘只管提就好,我一定将您的话原封不动地传给圣上,圣上自有决断。”

“好。”田路路爽朗一笑,倒是真有一股巾帼豪迈的感觉,惹得下面一众儿郎暗生情愫。

沉彻挥挥手,示意先让众人回去,事关国家大事,没必要让这么多人知道。

而田路路则是立刻阻止了他这一行为。

她说:“诶,沉将军,他们不用回去,他们全部都要留下来。”

沉彻面带不解。

田路路说:“他们都要留下来,因为这份承诺里原本就有他们的一份。”

站在一旁的明黎转头看向人群后的林紫媚,见她嘴角带笑,他就知道定是她出了什么好主意。

她跟了他们一路,费尽心思混进武林大会,又跌跌撞撞地闯了这么几关,难道是早就料到今日他们有求南疆一时,所以花空心思趁火打劫。而现如今也让她跟了这么久了,她也铁定对这里的现状极其熟知了,想必开出的条件定不会简单了事。

“这其一,黄金万两,不知沉将军能不能许得?”

众人唏嘘一声,切,不过就是贪财没见过世面的小族部罢了,还以为有多么高的要求呢,不过这狮子大开口的节奏,也属实是土匪作风。

沉彻面带微笑,答道:“这项应该不成问题。”

田路路笑道:“好!我就喜欢和沉将军这样的爽快人打交道。”

“田姑娘,这第二项是?”

“哈哈哈哈,这第二项想必对于沉将军也不是什么难事。”

“嗯,姑娘您说。”

“第二项那便是大梁今后不得对我南疆发起任何进攻或是袭击,就算是大梁的盟友也不得触犯这一条。”

“怎么样,沉将军,这一条能做到吗?”

沉彻皱起了眉头,这一项显然不是他能做得了决定的,毕竟现在北疆与南疆势如水火,大梁才刚刚与北疆结成盟约,这一条明显是冲着北疆来的,关于这两个部族之间的事情,大梁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们两家吵得越凶才越好,这样这股势力就永远不会发展扩大,也就不足为惧,如今南疆在这个节骨眼上主动申请这张护身符,不难看出其别有用心,如果今日答应了,想必日后大梁想要收服这个部落也不好下手了。

沉彻也不知道当今圣上的蓝图是怎么规划的,他不敢轻易答应,也不敢破坏绳上的战略计划,就只能口头答应会将此要求传京,至于上面怎么做出回复,自己会在第一时间告知。

好在田路路也没有苦苦相逼,倒像是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那田姑娘,这第三项是?”

田路路这一次没有马上开口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