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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门外,伸手触摸着门,宗自沉在门内,背靠着着门。

华宸川慢慢的将额头抵上门扉,他轻声唤着:“自沉……”

他想不明白,自己有错吗?当然他也想过宗自沉也许会不高兴他纳妾的事,但是他却未想过宗自沉会提和离。

“自沉……”他又唤道。

他不想和离,可是纳妾这件事,近的来说,以一种极低的代价稳固他自己的势力,远的来说,子嗣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暂时忽略,回了上京他也是要有个子嗣的。

他不懂宗自沉的想法,他想就算他以后纳再多妾,他对宗自沉的感情也不会变的,宗自沉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又想起宗自沉一开始提的问题,留着圣旨是不是没找到更好的王妃人选,他想也许宗自沉如此反应更多是因为这个问题。

想到了这,他觉得应该主要是这个问题,而不是纳妾的问题,哦!对了,还有他瞒着他的问题!

他燃起希望来,对着门内解释道:“自沉,我留着圣旨,包括我瞒着你圣旨的事,都是因为我从未想过与你和离;从未想过要换了你;更从未想过我的王妃是旁人。”

“自沉,我们不和离好不好。”

“还有,对不起,我不该有事瞒着你,之后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的,你原谅我。”

在门内的宗自沉,听着他的话,慢慢的蹲下身子,他长叹一口气。

想把心里的浊气吐出去,宗自沉双手狠狠揉了自己的脸,他在想是否是自己太过计较。

而且华宸川也说了,圣旨之事,也非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华宸川也解释了,也对此保证了,现在不过一个纳妾的小事,他不该这么计较的。

他想他应该打开门,告诉华宸川自己过激了,这件事就此作罢的。

可他没有,他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心里堵着一口气。

他想华宸川想的有错吗?没有错,纳妾稳固势力没错,延绵子嗣没错。

甚至华宸川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错呢!

宗自沉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可是他自己没法轻易的接受自己替华宸川张罗纳妾的事,还要养着他的孩子。

他头一仰,哐当一声靠在门上,门外的华宸川急切的声音传来:“自沉,怎么了?没事吧?”

宗自沉一笑,忽然眼眶有些泛红:看,华宸川还是这么关心他。

可他和离的决定不打算更改,因为他明白错在何处了。

错在两人思想不一样,两人地位不同,他认为两人决定相伴一生,且不论是同性还是异性,都该互相遵守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什么妾室,外室等等一切那都是对这场约定的不忠诚,他无法忽略这些的人的存在。

可华宸川不这么想,受时代所限,宗自沉苦笑一声,他猜华宸川甚至认为家中除了主君主母,其余人都是不同职位的仆人。

他宗自沉作为王府里的王妃,何必要在意几个奴婢般的妾室。

而且这些妾室本就是有利用价值纳入府中的,又怎么会影响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

再说地位,宗自沉缓缓的站起身,他自从成了景王妃,就在一步步和大多数后宅妇人站在了同一位置,他已经成了被动者,而华宸川依然站在两性中的主动位置。

被动者整个社会迫使她们依附主动者,如果主动者责任担当,道德在线,那被动者就无需做什么,两人就能恩爱如初。

反之,就需要被动者在狭小的空间内,靠争夺主动者的关注而生存。

宗自沉垂眸看向地上的影子:“我不敢赌华宸川始终如一,亦不想成为那后宅争斗中的一员。”

他说的极小,华宸川没听见。

宗自沉慢慢的转身,慢慢的打开门,抬眸看向华宸川,平淡且坚定的道:“华宸川,我接受不了你纳妾生子,但我也知道在以后的路上,不论是回到上京还是坐稳上京的那个位置。”

“你的后宅都会充盈起来,这是代价最小又最稳固的一种势力关系。”

他眼睛一直看着华宸川,微微笑道:“可我接受不了,不是你的错,可我也不想成为那些人中的一员,所以啊!我不耽误你,趁现在你我关系也没……也没多么深厚,就结束吧。”

华宸川回看着他,摇着头:“你是王妃,你和他们不一样的……未来你会是皇……”

宗自沉靠近华宸川一步,伸手摸着他的脸,打断他:“可我并不稀罕什么王妃之位,六郎,你要记住我也是男儿郎,不嫁给你我的天地会更广阔。”

“我喜欢你,我愿意放弃外面的一切,陪着你,但前提是,我与你的一生只能有彼此。”

他摸着华宸川的眉眼,华宸川伸手握住他的手,宗自沉最终挣脱开了,他跨过华宸川向外走着。

华宸川转身,欲追上他,宗自沉却突然停下,背对着他道:“六郎,我与你的追求是不同的,之前我们没考虑到这个问题,现在也不迟。我向往一人相伴浪迹天涯,你向往权利地位。”

“你要想清楚,选择我,你之后的路要多难走,你也是知道的。”

说完,他大步向前走去,宗自沉心痛并自由着。

华宸川这次没有追上去,他看着宗自沉的背影,他这次又犹豫了,或者说他还没想好。

他抬手接住落下的雪花,雪花落在手心中稍纵即逝,宗自沉说的他明白了。

要和宗自沉在一起,他想靠姻亲关系维持势力,那就基本不可能了,而且他们之间还不会有孩子。

他蹙了蹙眉,转身看向上京的方向,那条路确实很难走。

但是要一个人走到哪里吗?他不想,上天好不容易给他个家人,他为什么要放弃?

他又再次转身看向宗自沉离开的方向,回上京的路难走些,那就难走些吧,他再努力些,稳固势力有千万种方法,又不是只有一种。

子嗣嘛,不是自己亲生的又能怎样?宗室子弟的孩子不是孩子吗?

他都能想到,如果有一天他在高位上,说要过继子嗣,肯定会有数不清的孩子任他挑选,那时候让宗自沉选,选一个乖巧懂事的。

就是不知道宗自沉喜不喜欢孩子。

他抬起脚,向宗自沉离开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快,渐渐的他看见了宗自沉,神情愉悦的喊道:“自沉!我想清楚了,我不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