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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维卡踏入医疗站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和不安。他的目光扫过房间,最终停留在瘫坐在椅子上的卡内基身上。卡内基的面色如同被霜打过的枯叶,铁青而无生气,他的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而其他的负责人也呆在这里,围绕着卡内基或坐着或站着,周围的其他负责人,原本散漫地或坐或站,脸上写满了漠然。

当一名负责人看到走来的尤·维卡,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众人纷纷转过头,看到了尤·维卡。

大家的神色瞬间变得恭维,但又怕尤·维卡不高兴,他们没有立刻围上尤·维卡,而是带着一丝忐忑的笑容站在原地。

大家都不再颓废,看着突然有精神的负责人们,尤·维卡也同样微笑回应。

“怎么都呆在这里,看来大家都很关心卡内基先生啊。”尤·维卡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他随手拿起一个手术刀,轻轻摆弄着,仿佛在把玩着一件艺术品。

其他负责人面面相觑,尴尬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他们不知道如何回应尤·维卡的挑衅,只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搓着手。

卡内基的声音虚弱而沙哑,他开口说道:“尤·维卡,你赢了,现在工区上的大部分人都选择加入涅工会,就算我们回去再执行我们的制度,恐怕也不会有人遵循的。”

尤·维卡轻轻一笑,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别啊,再试试呢,万一您的新钢帝国还能在这里东山再起,我会由衷的祝福你的。”

尤·维卡拿着手里的手术刀,不断的翻看,光滑的刀面折射着医疗站的灯,照在几人的眼睛里。

他缓缓走向卡内基,却被大阪宣吾拦住了去路。宣吾的眼神坚定而冷漠,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尤·维卡,仿佛在挑战他的权威。

尤·维卡低头,目光如刀,盯着宣吾的眼睛,声音冷冽:“有事?”而宣吾依旧沉默,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

“卡内基,我不是很清楚你是怎么做的,但是。”尤·维卡说到这,顿了一下,随后手中小刀猛地插在宣吾的手上。

宣吾当即发出了哀嚎,痛苦的叫喊响彻医疗站,他捂着自己的手跪倒在尤·维卡面前,尤·维卡伸出脚,将宣吾踹向一边。

“你养了条好狗。”尤·维卡的声音中充满了轻蔑,他看也不看在地上疼的发抖的宣吾,而是冷冷的盯着卡内基。

原本就虚弱的卡内基,被此时尤·维卡凶狠的行为吓得嘴唇发紫,瞳孔逐渐涣散。

尤·维卡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抓着卡内基的衣领,动作突然而猛烈,让即将昏倒的卡内基重新恢复了些许神智。

“你要是敢昏在这,我保证你后面几天都要求着我去死。”尤·维卡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卡内基的眼神虽然飘忽不定,但还是透着些许憎恨。

“你,还有其他全部人,你们都还有用。现在,我说,你们听。”尤·维卡没有将卡内基放开,仍然紧盯着他。

而身后的人此时都微微低下头,等待着尤·维卡的吩咐,但他们的脸上的惊慌和恐惧仍在。

“立马回到工区,继续施行你们的政策,这次,有工人敢反抗,你们就要给予他们小小的惩罚,将你们的威信重新树立起来,然后静静等待工人们的情绪发酵,听懂了吗?”

尤·维卡说完,身后的几人都颤抖的答应着,而卡内基的眼睛睁得老大,他震惊的说道:“我,原以为你是一个人民战士,没想到...”

“嘘嘘嘘嘘嘘嘘。”尤·维卡手指抵在卡内基的嘴唇上,平常,你会跟我扯歪道理,今天,我也学学你。

尤·维卡指向身后的一群人,“你看,你们这些人,在我的第一次威慑以后,只是对我带着虚假的微笑,而当我真的让见到自己同伴的血,他们才发自内心的感到害怕。”

“那些工人也是一样的,从我将信仰交给他们之后,他们就一路顺风,没有受到一点打压,你觉得,这样的自由,他们真的会珍惜吗?”尤·维卡眼神逐渐发狠,卡内基呼吸也变得急促。

“当胜利唾手可得,当失败毫无后果,人就会给自己留有贪婪的余地,总想获得一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尤·维卡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

“工人们的自由,会逐渐演变成野心,届时,你说的一切都将应验,而你们即将做的事情,正是挽救涅盘号于水火。”尤·维卡将卡内基的领子梳理一番,用手轻轻的抚平上面翘起的褶皱。

“可如果你一开始不给他们信仰,这些就不会发生,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卡内基顶着压力反驳道。

尤·维卡没有说话,他的手从卡内基的领子上,逐渐下滑到他的领带,随后猛地拽起,卡内基整个人都被尤·维卡拉到半空中。

随后尤·维卡又将卡内基重重摔下,卡内基疼的呲牙咧嘴,他艰难的扶着座椅把手,将自己撑起来。

“你瞧,哪怕我狠拽了一下你的领带,我刚抚平的衣领,仍然没有再次翘起来,这是不是说明,我帮你把衣领整理的很不错呢?”尤·维卡轻声说道。

卡内基愣了半晌,随后带着惊恐和恍然大悟的神情,颤抖的开口:“你才是...那个最有野心的人。”

尤·维卡没有理会卡内基,他转头走向人群,“但凡你们让我的计划,有一点点的差池,我都让你们把那个小刀生吞了。”

众人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宣吾,他已经把那把小刀拔了出来,银白色的小刀掉在一旁,响起了清脆的声音,地上也沾染了鲜血的光泽,反射的光照的众人脊背发凉。

“是...”众人小声答应道。

“把这蠢狗送去包扎,太吵了。”尤·维卡丢下这么一句,随后转身离开了他们的房间。

只留下一众迟迟不敢抬起头的人,躺在地上哀嚎的宣吾,还有搀扶着椅子,喘着粗气的卡内基。

房间内的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重和压抑,而尤·维卡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留下的只有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和冰冷的威胁。